何家胜一直都不说话,看着车家河和翁蓝衣斗嘴,想要从中找出点破绽来,可是两人的表现让他失望,好像都没什么过错似得,但是钱去了哪里?
何家胜也不见得就真的相信翁蓝衣的话,但是钱是真没了,这是唯一的真相,所以,现在何家胜也想知道什么是真相,谁拿走了钱,谁就得吐出来。
“蓝衣,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再给我继续查,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不能算完了,要是都这么干,那还有王法吗?”何家胜非常生气的说道。
车家河也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你等一下”。何家胜说道。
车家河无奈的再次坐下,何家胜站起来,踱步走到他的跟前,坐在了沙里,点了支烟,说道:“孩子的事,我也很痛心,但是翁蓝衣说亏了这么多钱,我要是不做出点样子来,那谁还会听我的,还不是马上就要乱了?”
“我不相信蕊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车家河说道。
“我也不信,算了,先不说这事了,等到翁蓝衣调查完了再说吧,无论是问题出在哪里,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不着急,现在有件急事,就是事关袁氏地产的,那个是北原市的企业,所以由你们牵头,查税务的问题,一定要给我查到底,无论是哪年哪月的,都要给我查出来,看看有没有税务问题”。何家胜说道。
何家胜满以为这件事车家河会很感兴趣,但是很遗憾的是,当车家河听完了何家胜的话,懒懒的说道:“正因为是我们北原市的企业,所以我们要给予充分的保护,要是突然自查,外来的企业还有敢来投资的吗?”
“无论是什么企业,都要遵守法律,所以,还是要由你们北原市牵头来查”。
“查不了,我也说过了,袁氏地产我们北原不再插手,让省里来亲自管,现在这个活归童秘书长管吧,所以,我们就不插手了”。车家河说什么也不肯再沾染袁氏地产。
自从车家河知道了丁长生和袁氏地产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后,就坚决和袁氏地产做了切割,所以,无论何家胜怎么说,车家河就是不接招。
“童家岗不行,没有你的魄力……”
何家胜话没说完,车家河就抬手,表示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接这个茬的,所以,何家胜一下子就尴尬的停下了,然后愣了一会才问道:“这可不像是你的脾性啊,以前什么事都想插一杠子,现在居然明哲保身了,你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下,你的明哲保身有用吗?”
“我这不是明哲保身,我这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既然从袁氏地产这个案子里撤了出来,还亲自下了红头文件,我们这时候再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所以,何书记,你就放了我吧,我是不会再去惹这个麻烦的”。车家河说道。
虽然何家胜被气得脸色铁青,可是也没办法,车家河说的对,所以此时再多说无益,一直到车家河离开,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凉,也很无助,可能每件事都有一个半衰期,自己在北原的日子已经迎来了半衰期,人员调动不动,不听招呼,对手的实力却在不断的增大,这如何让他能安的下心去?
“家岗,这件事必须调查,理由呢,就是接到了很多举报信,根据举报信查税务问题,我听一个法律专家说过,中国所有的富人都和刑罚那四百六十九个罪名或多或少有联系,所以,无论怎么说,都要给我查出问题来”。在车家河走了之后,何家胜叫来了童家岗,开门见山的说道。
“查没有问题,问题是查到什么程度,目的是什么,这些要是搞不清楚的话,很难做计划,查过了,不好收,查不到位,可能查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所以,目的是什么?”童家岗问道。
“破产,最后的目的是让袁氏地产破产清算”。何家胜说道。
这个目的让童家岗吓了一跳,这可是之前也没打算过的,之前是要让袁氏地产把该有的东西都吐出来,这样的话,就像是当年鲸吞宇文家一样,可是现在不同以往,那时候消息的传递主要是各种报纸和广播,这是极其容易控制和收买的,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东西叫互联网,所以要想瞒住点事,真是太难了。
“何书记,您觉得在两会即将召开的时候出这事,合适吗?”童家岗提醒道,因为要去北京开两会的所有工作都做好了,这个时候要是在省内节外生枝,那就彻底完了。
“我知道,但这是计划的部分,你就按照这个先执行吧”。何家胜说道。
童家岗都懒得问计划的其他部分是什么,而且现在的何家胜越来越让人摸不着他的本意是什么,所以,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就行。
童家岗出去后,经过甄存剑的办公室时,朝他使了个眼色,甄存剑会意的跟了出去,两人在走廊的拐角处谈了好一会,童家岗才明白何家胜为什么突然对袁氏地产再次下手,原来是为了打击丁长生,但是童家岗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不应该再招惹丁长生,都已经配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还要再蹂蔺一遍呢?
“你觉得何书记这一招靠谱吗?”童家岗问道。
甄存剑没表态,而是说了这么一件事,也就是他去两江找郎国庆传话时,遇到了丁长生,和丁长生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丁长生的态度的确是让甄存剑很想当时就撞死他,但是那样一来自己就得吃官司,所以,利用规则和计划除掉一个人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丁长生很狂,无论是老省长,还是何书记,一点脸面都不给,好像大家都欠他的,对了,秘书长,他们都提到了一个人叫宇文灵芝”。甄存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