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早就知道容无崖的恶劣,但没想到他能这么混蛋。
她这会儿算是彻底看出他的意思了,这厮压根就没想听她的解释,反正在他心里已经给她定罪了。
然而实际上她做了什么呢?
她不就是做了个梦,说了几句梦话吗?
这就成了天大的事儿,成了过不去的坎儿了。
楚殷殷重活一世,心智多少要成熟些,她觉得大家遇到问题了,说清楚解决就行了,赌气毫无意义。
显然容无崖不这么认为。
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说的这些话,既不尊重她,也不尊重自己,气得她想扇他耳光。
楚殷殷深吸口气,也不说话了,只是慢条斯理的理身上的衣服。
她把腰带系好,方才展露的春意,片刻后又全部收回。
容无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笑非笑的脸上,笑意渐渐凉透时,终于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楚殷殷站起身,就近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他对面,“没什么意思,不打算惯着王爷的臭毛病了。”
容无崖闲闲的哼了声,“看来王妃来道歉,并没有多少诚意。”
“这王爷您还真说错了,我可太有诚意了,就差没三拜九叩了。”楚殷殷打断他说道。
阴阳怪气谁不会?合着就他容无崖是阴阳学大师一样?
楚殷殷不仅说话阴阳,行为也坚持贯彻阴阳学的宗旨。
她双手合十,敷衍的拜了拜,“王爷我错了,错在不该睡觉,不该做梦,这样就不会说梦话,也不会恰好让你听到。可是王爷说我与白生墨的关系,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你就用那些猜测来给我定罪,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
容无崖不甘落后,嗤笑道,“本王得知的只是冰山一角,私下你们或许会更亲密。”
楚殷殷简直要为他精彩绝伦的推测鼓掌。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忽然响起开门声。
巴美一娇滴滴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阿崖你睡了吗?我刚沐浴回来,还不想睡觉。”
楚殷殷不再说话了,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巴美一还在娇滴滴的试探,“我可以来找你说说话吗?换了陌生环境,感觉还有些不习惯呢!”
楚殷殷皮笑肉不笑的朝他看去。
容无崖没说话,就在这空档,书房与侧室的那扇门,被人拉开,很快露出张小脸。
巴美一笑意盈盈,“阿崖!”看到楚殷殷的时候,嘴巴一瘪,“王妃也在啊!”
但楚殷殷在,显然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影响,她也不会因为她在场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她光着脚丫走进来,手里还抱着枕头与被子,“阿崖,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吧好不好?我自己害怕。”
俏生生的小姑娘,在初秋的夜晚里,穿的比盛夏时分还要单薄。
一袭月牙白的素纱,包裹着曼妙的身体,连她的玲珑起伏,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有备而来。
楚殷殷呵笑了声,非要恶心她一下,“郡主害怕可以和我一起睡,我胆子特大。”
“谁要跟你睡啊!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王爷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有白天的那几出,巴美一完全没把她这个名不副实的王妃放在眼里,小姑娘霸道的宣布所有权,“你要是识趣点,现在赶紧回去,说不定以后我进了门,能够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