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心情不错,气定神闲的跟她赌。
方幼珠见她赌了后者,便随便押了前者。
她说话时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认真听自己说,“是谁做的这件事?”
“不知道。”
方幼珠看她满面红光,“不会是你吧?”
楚殷殷挑了挑眉。
方幼珠又立刻自顾自的说,“肯定不是,别看你平时骄纵霸道,其实心地善良,不然这四年的时间,你早把她踢出王府了,无非是见你阿娘喜欢她,才一直对她容忍的,哪怕你讨厌她讨厌的要死,为了你阿娘,你也不会对她下手。”
所以说她以前很蠢。
她和姜思意关系不好,大部分是因为楚霜霜,如果没了楚霜霜,关系再不好,能不好到哪儿去。
容无崖说她愚孝,说她愚蠢,说的一点都不冤。
为了哄姜思意高兴,让她舒心,留个随时想取代自己的赝品在身边,可不就是无可救药吗?
方幼珠还在说,“不过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信不信,你阿娘指不定还会把这件事怪到你头上来。”
“你可赶紧闭嘴吧你。”楚殷殷往她嘴里塞了块糖酥,“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方幼珠的嘴就是张乌鸦嘴,说好事从不灵验,说坏事一说一个准。
又过两天,距离楚霜霜失踪已经五天了,到处搜寻无果后,姜思意叫人来请她回府。
楚殷殷却没回去,而是叫人传了个话,说如果是为了楚霜霜的事,和她无关,她也不会回去受气。
京城总有新鲜事发生,就在楚霜霜的事情,要被众人忘记之际,她突然出现了,还是衣不蔽体满身痕迹的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要有眼睛的,一看就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楚殷殷收到消息后,感慨这次办事的人确实可靠,连忙叫来织金给她梳妆,说要回楚府。
织金给她戴上发簪,看着镜子里的她,愁的拧眉,“王妃,您现在回去,不是当靶子吗?”
“当什么靶子?你家王妃我长得很像靶子吗?这种时候不回去凑个热闹,还等什么时候?”
“可夫人她……”织金小心提醒,“要不要喊上王爷一起?”
“不用了,王爷最近好像很忙。”
她打定主意要回去,织金不再劝,等两个人收拾妥当,走出紫气苑,才见容无崖在候着。
楚殷殷惊喜的走过去,轻轻扯扯他的衣角,“你怎么来了?我要回楚府,你不忙了吗?”
“再忙也得给我家殷殷镇场子。”
从王府到楚府,堪堪用了两刻钟的功夫。
他们被请到正院的时候,楚霜霜正披着床单跪在地上哭诉。
她声音几度哽咽,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抖一抖的,“阿娘!是姐姐做的!就是姐姐!我亲眼看见了!就是她叫人奸污了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呜呜呜……”
“怎么又是我?”楚殷殷蓦地出声,颇为无奈,“是不是只要你出了什么事都要推到我头上,我没脾气的吗?”
“阿娘!”楚霜霜见到她,就恨不得把她的肉给咬下来,“就是她!就是她做的!阿娘,女儿被姐姐害的失去了清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楚殷殷来到跟前,俯身笑着看她,“我的好妹妹,没脸见人可以去死,不一定非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