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辞并不是因为薄砚礼太受欢迎而不开心,她甚至,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她只是讨厌这种飞来横祸勾心斗角的感觉。
楚千辞沉吟了下,还是很客气的说,“谢谢。”
她暂时还没办法快速适应未婚妻的身份,不过她想,她很快就会习惯的。
因为,这是让爸爸妈妈还有整个楚家,都会满意的结婚对象。
好在薄砚礼没有和她计较她的过分客套,含笑坐在她身边,“我在这儿陪着你,过会儿宴会结束就可以回去了,今天累了吧?”
他问了一些寻常的话题,身体也没有贴近楚千辞,保持了一个让她舒适的距离。
慢慢的,楚千辞跟随他的节奏轻松起来,好像两个人还是相伴四年的病人和医生的关系。
宴会结束,楚千辞回到房间,一天的应酬让她脖子酸痛,浑身乏力。
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打开手机,指尖抚摸屏幕上两个孩子的笑容……
“小曜,小星,妈妈好想你们啊,你们还好吗?”
随着身体越来越清醒,她也无法控制的思念起孩子们。
当初他们天各一方,没能带孩子们离开,是她的遗憾。
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楚千辞闭了闭眼,再次拨打出那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是空号。”
楚千辞失望透顶的垂下手,手机从床边滑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跌坠声。
四年了,只要她是清醒的意识,都会下意识拨孩子们的电话,可是,打不通,永远打不通。
心里的思念快要压抑不住决堤倾塌,楚千辞蜷缩起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忍下去。
已经四年了,随着她身体恢复,相见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带着对孩子致命的思念,楚千辞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清晨,她被缪云裳叫醒。
缪云裳温柔的坐在床头,“小辞,今天想去哪里,爸爸妈妈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你虽然来了A国四年,但因为生病一直没有出过门,妈妈带你去散散心……”
她甚至要亲自给楚千辞梳头。
楚千辞没有拒绝,像孩子一样趴在梳妆台前,眼巴巴的看着缪云裳,“妈妈,你和爸爸今天不去公司吗?”
缪云裳轻笑,“这不是你在身边嘛,为了陪你,公司几天不去也没什么,你爸爸的部下会料理好的。”
“这怎么行?”楚千辞坐起来,瓷白脸庞在楚家日复一日的精心调养下,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她想了想,把思考一晚上的事说了出来,“妈妈,我想去楚氏工作,可以吗?”
缪云裳惊讶,“可以是可以,但你怎么突然这么想,你刚刚病好,我们怕你累到……”
楚卿知和缪云裳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他们更担心楚千辞的身体,所以从没有催促过楚千辞去承担她身为继承人应尽的义务。
楚千辞笑了笑,握住缪云裳的手,“因为我是楚家的继承人,又已经在大众面前露过面了,我不去集团工作,外面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猜测,更何况我觉得我也已经休息了太久,也是时候承担自己的责任了,身体的事你们别担心,不是有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