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上班,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楚千辞说完,就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眸子,无声地告诉他自己很坚持。
脸颊浅浅一痛,他冰凉的指尖正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不等楚千辞抗议,盛赫言就先一步开口,“就这点出息,我以为你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楚千辞撇撇嘴,“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去上班,天天在家不务正业了。”
她抱怨上了?
“答应你就是!”
盛赫言的手在她气鼓鼓地脸上又捏了一把,在楚千辞要再次抗议之前,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引导着她的小舌与自己的共舞。
吻,温柔又绵长。
直到楚千辞喘不过气了,盛赫言才将人松开,“这是还你的利息,在家养好伤了再去上班。”
见眼前的人要抗议,盛赫言先发制人,抬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叩,“不许讨价还价,不然让你天天下不了床。”
“流氓!”
楚千辞红着脸,捶了捶盛赫言的胸膛,却弄疼了自己的手。
他无奈一笑,拥她入怀,轻轻地咬了一口楚千辞的耳垂:“谢谢夸奖。”
楚千辞:“……”
……
盛家老宅。
自打昨夜出了翁伯的事情之后,於秀敏便将楚小星奉若上宾。
楚小星无论再说什么话,她再也不敢随意质疑。
这会儿,盛家不但开了新闻发布会,还真的在家里挂了白。
由老太太於秀敏跟盛展眀一起为盛泽帆操办后事。
於秀敏为了让“盛泽帆”早点从自己背后离开去投胎,甚至特意请了御城最有名的法师,决定给他做一场法事。
对她这一举动,楚小星倒是喜闻乐见的。
这老宅子里,人来多了才好办事。
可是,她这会儿很是不爽。
从早上布置灵堂开始,於秀敏就一直要求楚小星在她身边待着。
楚小星再三表示自己折腾了一夜很累了。
比如现在,找了第N个借口也没能离开的她,已经开始暴躁了,“盛老夫人,我只是您请来保平安的,没有义务为你拿东西或者做传话筒,或者端茶递水。”
多累人!还气人!
於秀敏有些怕将人得罪死了,可想到那些诡异的事情还是一脸坚持地看着她,“我们这里,只有你能跟‘泽帆’沟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满意,我就只能打扰您了。”
楚小星瞬间炸毛了,瞪圆了眼睛,“心诚则灵,您这样只怕适得其反。”
丢下这么一句,楚小星便不管不顾地打了个哈欠就回房睡觉了。
天塌了还有哥哥在,她何苦累着自己。
更何况脸上的药水马上又要过时效了……
於秀敏见小丫头马上要窜得没影了,要追上去拦住她。
结果,一个接待外宾的佣人匆匆赶来,“老夫人不好了!二少奶奶来了!”
“你说谁?!”於秀敏老眼一眯,那张苍白的老脸上全是阴霾。
来禀报的下人咽了咽口水,“是二少爷的妻子来了,说作为遗孀要来帮忙料理后事。”
这话一出,於秀敏差点没背过去,也没心思去拦着楚小星了,直接对佣人道:“去告诉那贱人,盛家不欢迎她!”
“奶奶怎么能这样,我是泽帆最爱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妻子,如今他去世了,连最后一面您也不让我见吗?”
楚云舒悲伤尖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於秀敏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走了出去。
今天家里开了记者会。
为了不让御城的人诟病,她还将那些媒体留下来吊唁了。
楚云舒这话要是被人报道了出去,那不是一早上都功亏一篑了!
……
院子里。
楚云舒用沾了洋葱汁的纸巾不停地抹眼睛,眼泪辣的直流,视线却一直看着大堂门口。
直到看见於秀敏被人扶着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立马推开拦着她的佣人。
她朝於秀敏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下,“奶奶,有一件事很重要!求您让我为泽帆做这最后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