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人查一下她最后的通话记录,定位一下手机信号最后的地址。”
陆嘉言眼前一黑,伴随着阵阵头疼,脚下踉跄两步步才堪堪依靠旁边的扶手站住。
“先生,您没事吧?”赵阿姨吓了一跳,仓惶的伸出手,却碍于他身上层层散发的冷气不敢扶人。
“快去找人。”
“我去我去,我马上让人去查,陆总你先休息一会儿,你才刚刚退烧,折腾不起。”
林雯对上那双阴郁的鹰眸,连忙说道。
可现在许鑫蓁失踪,陆嘉言怎么可能会好好休息。
林雯的话,他半句都没听进去。
林雯前脚去联系人,后脚陆嘉言已经大步迈向车库,驾车出了别墅。
缪斯酒吧。
许鑫蓁如约而至,望着面前的熟悉的女人一点都不意外,她收到短信的时候就已经怀疑是她了。
不过她今日这身打扮么……
寻常贺笙都喜欢白色,把自己打扮得仙气飘飘,又或是可爱的粉色,装扮出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配合她那水灵灵的眼睛,和娴熟的演技,总是装出一副娇弱可人的模样。
今天却穿得火辣性感,透出了本性。
黑色抹胸吊带配短裙渔网袜,短小的衣裳仅仅只能遮住重点部位,稍微一动便会春光大露。
犹如送福利的慈善家。
进来送酒的服务生眼睛全程都长在了她身上。
一旁一身朴素居家服的许鑫蓁,完全没了存在感。
“贺笙,你打扮成这样应该约男人,约我?你是脑子有包吗?”
贺笙目光一暗,主动给她倒了一杯酒。
“许鑫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油漆事件背后的真凶吗?我有一些证据,你想看吗?”
“真凶不就在眼前吗?”
许鑫蓁冷哼一声,她查了那么多,虽然没查出有用的证据,但节目组那么多人,唯一一个和她有仇的人就也只是她贺笙。
以贺笙的小心眼,想来是之前自己激她,她斗不过自己,所以就想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没想到最后那杯牛奶却又换到了自己手中。
所以她才找杜诗逸当了替罪羊。
不过,许鑫蓁很好奇背后究竟有谁帮她。
毕竟以贺笙的脑子和手段,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就连陆嘉言都没查出来。
许鑫蓁忽然想到原剧情中,贺笙身后的那条忠犬。
凌墨。
眼前的迷雾彻底散开,许鑫蓁眼神更加轻蔑。
“贺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恶人自有天收,你背负了两条人命,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恶鬼缠身吗?”
贺笙一怔,脸上的淡定渐渐破裂,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害怕惊恐等情绪快速闪现。
“贺笙你也会害怕吗?”许鑫蓁逼近了一步,将她脸上的情绪看得更真切。
她那两只熊猫眼,这么厚重的底妆都遮不住。
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好……
贺笙忽然捂住耳朵,情绪激动起来,嘴上却根本不承认。
“什么人命什么恶鬼,许鑫蓁那两个人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的话,她们都会好好的。”
“这时候还嘴硬?”许鑫蓁气急起身,手里抓着杯子,猛的朝贺笙扑了过去。
贺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杯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伸出手作势要挡。
预想中的酒水和疼痛都没有到来。
反而是许鑫蓁讽刺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贺笙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许鑫蓁长腿一迈,绕过桌子,取下藏在软沙发缝隙的针孔摄像头,摔在贺笙眼前。
贺笙三番五次发短信给她,引她过来。
难道就是为了告诉她,自己是凶手?
想想也是不可能。
不过她倒没想到贺笙的手段这么低劣。
眼看自己失算,贺笙面露狰狞。
“你又没有证据,就算杜诗逸是我的替罪羊又怎么样?总之她已经死了,而且她之前那么解释,你们不也没有相信她吗?还翻出了她的前科,致使她自杀的刽子手分明是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好似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掩藏。
“许鑫蓁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最能装的人是你才对。”
贺笙的话一字一句落入许鑫蓁耳中。
让她顿时想起网上的厮杀,那些躲在键盘后面的刽子手。
还有当初节目组包括自己在内的漠然……
漠然是导火线,键盘侠们是炸弹,彻底摧毁了杜诗逸的心理防线,才会让她毅然决然的自杀,用血写下冤字。
许鑫蓁脸上的血色尽散,心里宛如百爪抓挠,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些日子,有民民还有陆嘉言的各种撩拨,本来她已经把这些全部抛在了脑后。
此时此刻又被贺笙生生拽了出来。
时间流逝,网上也渐渐风平浪静,好似所有人都忘记了有个叫杜诗逸的女孩。
但愧疚深埋在许鑫蓁心底。
见她目光溃散,贺笙步步逼近。
“如果不是你非要霸占着嘉言,不是你一直激我,所有人都不会被牵连。”
她声音嘶哑,不似平常的甜腻。
“真凶才是刽子手!”许鑫蓁猛然清醒,眸中冷意聚散,望着单凭一张嘴颠倒黑白的人。
“贺笙你做过的事情,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许鑫蓁起身,试图离开。
她需要的东西弄到了。
却没想到贺笙瞬间抓住了她的手,两人纠缠的时候,打翻了满桌的杯具。
许鑫蓁闻到一股油漆的味道。
酒吧的包厢里怎么会有油漆?
不等她想清楚这一点。
包厢门就被人推开。
“贺小姐许小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快,快报警。”
这一嗓音顿时将人群都吸引过来。
两人本就不对付,更别提这样的情景。
哪还有人想着报警,只顾着举起手机拍下这刺激的场面。
刚刚还紧抓着许鑫蓁的贺笙,忽然松了手,倒在满地的碎片上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顿时被碎片划破,血肉模糊。
“鑫蓁,我已经按你说得穿成了这样,被你羞辱,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和嘉言只是好朋友关系,他天天陪着你,我们的事情都是过去式了,你怎么还要紧盯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