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事不是还没确认吗?现在受伤的是言渊!”
贺修衍直接到他们二房抢人,她本以为来大房这里讨说法,他们会收敛一些,却没有想到大房的人全都站在贺修衍那一边,根本没有人在乎她孙子的死活!
盛禾兰气得发抖,就是大房对二房的忽视,才给了贺修衍底气,让他一个小辈不尊他们!还敢直接到她家里抢人!
“怎么没有确认,弟妹,你没有听见长清说的吗?修衍已经确认了。”
“不管怎么说,修衍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谨慎,一定是确认好万无一失了,才会把贺言渊带走。”
“不可能。”盛禾兰的瞳孔睁大,“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贺言渊不是这样的人。”
见她始终这么护着贺言渊,却又拿不出具体的证据,贺老太太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么多年,识人最不清的就是你!也就是你觉得言渊是个乖孩子。你自己说说,言渊从小在你这里要了多少钱?书不好好读,工作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日无所事事,惹事生非,你再这么宠着他,只会害了他!”
贺家的孩子从出生起就有一笔教育基金和生活费,这笔钱不菲,可贺言渊从小不知道问他们这些长辈要了多少钱!
她打小就不喜欢贺言渊,觉得这孩子心机深重,却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她不吝于跟小辈计较,可贺言渊却把算盘打到了贺修衍身上,那就不要怪他们这些长辈不要给他面子了!
“言渊年纪还小,不过就是爱玩闹一些罢了。”盛禾兰站了起来,怒气匆匆地护着贺言渊,她今天过来,明明是来找大房要一个说法的,可说法没讨到,言渊也没有救出来,大房还反过来教训他们!
怎么,大房的孙子就是最好的,她的言渊就全是毛病吗?
盛禾兰正要冲说话,突然怒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另一边,贺言渊倒在地上,度秒如年。
他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带走了,二房的佣人也都是些嫌贫爱富的主,没准根本没有给他爷爷奶奶通报,要不然,他奶奶肯定早就来救他了!
“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贺言渊的眼眸滚动,他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贺少爷,你真当你是来这度假的吗?要尿就尿裤子里!”
他话音刚落,周围守着他的人一齐笑了起来,贺言渊面红耳赤,等他出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几个人!
呲啦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贺言渊面带希翼地看向门口,一定是他奶奶来救他了!
在看见来人时,他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随即多了一抹惊恐。
来人气势凌人,步伐稳健,压迫感十足。
他的五官立体精致,连眉锋都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凌厉。
眼神淡漠,可眼底的深邃却自带杀气,像是轻描淡写间便能取人性命。
“老大。”
刚才还嬉笑打骂的几人瞬间站了起来,姿态恭敬地对着来人躬身问好。
贺修衍略微颔首,睥睨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声音似冰,“说吧。”
男人眉眼淡淡的讽刺让贺言渊气愤不已,像是他只是他随手便能捏死的蚂蚁。
他暗暗握紧了手掌,“我可是你的亲兄弟,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奶奶会放过你吗?”
贺修衍轻勾唇角,下一瞬,他蓦地抬起了一旁的椅子,啪地一生砸在了贺言渊的腿上。
他的动作极具爆发力和带着侵略的野性,残忍中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刺骨的疼痛刺激着贺言渊的神经,他疼得快要晕死过去,却又在晕死前被疼痛刺醒。
男人的动作狠厉,刚才所受的疼痛忽然都变成了小儿科。
他双腿间多了一抹湿意,颤栗着看着男人,眼神里是无法控制的恐惧,“我说,我说。”
贺修衍漫不经心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间自带矜贵,可眼里的冷意却让贺言渊有些不寒而栗。
他腿下不停地打着颤,眼泪和汗水一起流了出来,“五年前,确实是我陷害的你。”
他本来还想糊弄过去,可男人的狠戾让他根本不敢再存其他心思。现在只有听话,才能救他一命。
“那个女人是谁?”
“是手下的人随便找的,我没有留她的资料。”大房的人一向高高在上,他的本意是给他介绍一个妓女,所以来源越脏越好。
他颤抖着说完,下一瞬,男人轻抬眼皮,视线落在了他颤栗着的右腿上。
他声音低沉,语气平常到像是决定等会要吃什么,“看来,刚刚那一棍还不够。”
“够了!”怕他再做什么,贺言渊连忙道,“我想一想,我肯定能想起来的。”
他太过急切,说话的时候连口水都喷了出来。
贺修衍轻嗤了声,“我只给你三十秒。”
旁边已经有人拿出了手机计时,他们蓄势待发,手里握着棍子,目标是贺言渊完好的那条腿。
贺言渊抖得更厉害了,惊恐开口道,“我,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小家出来的女人,对方不是S市的。本来,本来没打算选她的,是她男朋友主动介绍给我们。”
“事后,事后我还给了他男朋友一笔钱。”
贺言渊结巴地解释着,“表哥,我当时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贺修衍目光微敛,眼里的深意莫测,却极具危险,“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没有具体的印象,但是,她长得挺好看的,跟明显似的。”贺言渊讨好地开口道,希望贺修衍能够看在那个女人长得不错的份上放过他。
见贺修衍皱了皱眉,他急忙改了口,“我记得她长什么样!”
他吞咽着口水,急忙道,“我没有她的照片,但是如果看见她的话,肯定会认识。”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贺言渊拼命地回想过去的事,“对了,她男朋友好像姓叶,是个小家族的继承人。”
当初,也就是因为两人是夫妻,他才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