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仓梦诛见外人走了,懒懒的歪在软塌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慵懒模样。
“我们接到圣旨,明年开春就可以去封地了。”
简稀动作熟练的为她洗漱,抱她上床,见她张嘴打哈欠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仓仓,是你吧!”
“是我。”
“谢谢你!”
“李承让我去赴宴,我也不知道向他要什么,索性帮你解决点儿小麻烦。”
仓梦诛恩仇都不喜欢过夜,李承那里没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不如给简稀要个方便。
“仓仓,陈三郎怎么来咱家吃饭了?”
简稀揉揉发瘪的肚子,脸贴脸的问她,话里藏着陈年老醋。
“他过来给我讲讲官宴,顺便吃个饭。”仓梦诛瞪起一只眼睛,“你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没~”
简稀轻轻咬了她脖子一口,小小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听到陈阳华熟稔的叫她“仓仓”,感觉好像听到了敌方的号角,恨不能抽刀砍过去。
“别烦我!”仓梦诛推开他,“去灶台找吃的,小惠应该给你留了夜宵。”
“喜新厌旧!”
简稀见她困急了,也不敢再闹她,给她掖了掖被子,去灶台找吃的。
“简少将军,我给你留了碗粥。”
余惠从大锅里端出一碗温热的米粥放到简稀面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我能僭越说几句话吗?”
“我们在匈奴也算是共患难、共生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简稀双手撑膝,认真的看着余惠。
“我希望你去了封地就不要联系主人了。”
余惠挺了挺胸,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主人看着不好相处,其实内心很柔软。你已经不是她的药人,她还是会为你向皇上索要便利。
等你去了封地,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主人表面看不出来,但心里还是会难过的。
你不联系主人,让她慢慢忘记你,等有了新的药人出现,她会过的比现在更好。
简少将军……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她曾小小的提过,建议主人不要再跟简稀有来往。
过去几个月,她们不是过的挺好的?
主人半天没说话,最后淡淡说了一句“他病了”。
简家欠主人的,怕是一生都无法还清,主人不要简家还,她希望简稀能断的干脆点儿。
“我明白!”简稀低头喝了口粥,“……我明白!”
“那我就不打扰简少将军用餐了。”
余惠福了福身,转身去主屋看了眼主人,发现她睡得跟个小奶猫儿一样,笑着给她温上茶,回去休息。
貂貂盘在余惠给自己做的小窝里睡得正香,听见门板被推开的声音,抬起小脑袋看,认出是简稀,便又缩回去睡觉。
“仓仓,我回来了。”
简稀脱掉外套,上床抱住香香、软软的她,眷恋又贪婪的嗅她身上带着淡淡草药味的体香。
他知道断干净些对他们都好,他知道他对不起仓仓,他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仓仓,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你不要有第二个药人好不好?”
简稀小声嘟喃,仓梦诛嫌他吵,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睡得像一只不堪其扰的小绒猫。
他把她捞出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面带笑容的进入梦乡。
这样神仙般的日子,他能过一天是一天,明年的事儿,留给明年再说吧!
仓梦诛现在住的地方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隔壁的隔壁养了一只膘肥体壮的大公鸡。
天蒙蒙亮的时候,它就“咯咯咯”的打鸣,吵得仓梦诛想下毒弄死它。
“宴会在下午,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简稀体热,仓梦诛体寒,屋里炭火足,他身上的衣服穿不住。
一开始他还忍着,仓梦诛见他热得难受,不由分说撕了他的衣服,就留下一条中裤,他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一样不知道捂哪儿好?
“你身上哪个部分我没见过?”
仓梦诛一句话像解开了封印,简稀不再纠结,抱着她,给她做原皮原毛,还能自主发热的汤婆子。
“嗯!”
仓梦诛手在简稀的腹肌上流连往返,迷迷糊糊的答应他。
第二声鸡鸣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半支起身子,盯着还在她床上的男人。
“你今天怎么没走?”
往常这个时候,简稀已经回大将军府了。
“不想走了!”
余惠端着洗脸盆,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恨不能一脚踹开房门,打他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欺负主人什么都不懂,欺负主人心软,欺负主人好奇心强……他这么占主人便宜,不怕天打雷劈吗?
敢情昨天她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他还点头说“我明白”。
他明白个屁啊!
“主人,该洗漱了。”余惠压着火气,“今天陈三郎君要带我们去梨花楼挑赴宴的衣服。”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