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地有点能耐的人都知道:“前两天我莫名其妙遭遇车祸,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杜云龙。”
李卫东语气悲愤道:“刘哥,你给我评评,如果别人遇到这种事情,会不会拼了老命和杜云龙复仇?”
听李卫东提起这件事,刘润之五味杂陈道:“这件事当中你受了委屈。”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李卫东继续说道:“换成没有认识刘哥之前,杜云龙敢惹我,我一定亲手把他掐死,想到刘哥对我的教育,我强忍下这口怒火,什么报复行为都没有展开,难道这还不算顾全大局吗?”
李卫东深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
看今天这个架势,刘润之是要借着白天的事情敲打敲打自己。
李卫东反客为主,率先说出这段时间遭遇的委屈,以及杜云龙做的种种妄为的混账事。
刘润之是一名锐意进取的改革派,发展经济的同时,厌恶任何影响经济发展的事情,包括不正当的商业竞争,私底下的流血斗殴事件。
而这几点,恰恰是杜云龙经常做的事。
先前杜云龙是地产行业巨头,刘润之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为了稳定大局。
一旦动了杜云龙,很可能会令地产市场发生不可预估的变化。
但是现在,李卫东已经占据了地产市场一半以上的份额,对杜云龙形成了碾压的局面。
这种情况下,李卫东坚守本心,按照刘润之的吩咐,以稳定和谐的方式一步步的发展。
反观杜云龙,看到李卫东实力增强,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歪心思。
先是收买地产协会的工作人员,从官方渠道对东方公司进行打压。
这还不算,前段时间杜云龙设下毒计,搞垮了李卫东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兴隆公司。
为了不影响刘润之的事业,李卫东将这些憋屈的怒火压抑在的心头。
就连杜云龙派人妄图撞死李卫东,这种不共戴天的血仇,他也没有用暴力的手段进行回击。
听到李卫东犹如诉苦一般的回答,刘润之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杜云龙是个什么东西,刘润之再清楚不过。
李卫东一边描述,一边观察刘润之的表情。
发现刘润之露出一副深思的样子,李卫东马上说道:“刘哥,我承认今天那群维权的市民是我组织的,其中固然有通过他们搞垮杜云龙的想法,但如果杜云龙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想弄他也不可能。”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刘润之打断李卫东的话,目光深邃道:“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必须保证,以后不会在不经请示的情况下,给我搞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我可以保证,但无法代替其他人一块保证。”
李卫东正色说道:“我只能承诺,东方集团绝对会在法律的标准下,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可是其他公司未必能够像我们一样。”
“特别是在这种经济发展的局面下,为了挣钱,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
“你呀,为了弄垮杜云龙,真是煞费苦心。”
刘润之哭笑不得的说道:“好了,说出你接下来的安排。”
确定刘润之已经不再生气,李卫东长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道:“据我对杜云龙的了解,他现在正在试图操作筹措资金,不过以杜云龙的行事作风,我想不会有人借他钱。”
“过不了多久,杜云龙以及他的公司都会成为历史。”
刘润之点点头,说道:“我打一个假设,假设杜云龙公司垮了,你收购了他旗下的地皮,打算做点什么呢?”
“当然是一如既往的修建各种楼盘,同时还会帮有关部门,免费修建大量的市政公益设施。”
李卫东板着手指说道:“咱们当地的发展,一天一个变化,但是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也要考虑到老百姓的娱乐和健康需求。”
“我准备在新修建的小区内,安装一批健身器材供老人和孩子锻炼身体,还打算组织一个保安协会,用来配合相关部门的治安工作。”
“保安协会?”
刘润之愣了一下,疑惑不解的说道:“和社会上新近出现的保安公司一样吗?”
“不不不,虽然名字差不多,但是两者的用处截然不同。”
李卫东摇头说道:“保安公司是保安公司,我说这个保安协会,是建立在东方集团内部的一个工会性质的部门。”
看刘润之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李卫东开始一点点地揭开谜底。
李卫东手下拥有十几家自建楼盘,物业是由东方集团负责。
算上这些楼盘内的保安,李卫东手里已经拥有了上千名保安。
打算将这些保安集中起来加入保安协会,平时的时候,协会里组织一些活动,增进保安和公司的归属感,并且设立一个保安基金。
若是保安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可以从基金里申领一笔钱,用来解决家中的燃眉之急。
这只是从公司和保安层面进行的安排。
保安协会的成立,对于社会治安也有着显著的作用。
“你详细说一说,保安协会对社会治安有什么帮助?”
刘润之问道。
李卫东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小区属于人口密集区域,人一旦聚多了,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肯定会屡见不鲜。”
“我打算将集团的保安组织起来,分批次接受警局培训,协助警局预防犯罪,如果某些区域出现恶性事件,在当地人手不够的情况下,本公司闲散的保安,可以充当义务治安队,协助警方尽快平息犯罪。”
对于商人而言,获取利益是他们的存在价值。
想要大量获取利益,首先就要做到舍。
有舍才能有得。
李卫东将公司保安,无常用作维护社会治安,等于卖了有关部门一个大人情。
加上李卫东愿意免费修建市政公益设施,无论从哪一点看,李卫东以及他的公司,都是一家妥妥的良心企业。
面对一家良心企业的老板诉苦,刘润之怎么能继续批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