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戎狄：“你不是有礼物要给我么？”
戎狄回答她：“在车上。”
戎狄抱着她走到车旁，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小菠萝瞪圆了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盯着戎狄和姜扶桑看。
甜甜地说一句：“妈妈午安！”
被小菠萝看到他们这样，姜扶桑蓦然红了脸，一只手拍了拍戎狄的后背，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小菠萝看到了……”
“她不是没说什么？”戎狄一挑眉，尾音也跟着上扬，“况且你确定我放你下来你站的住？”
姜扶桑很聪明，他一直知道。
小菠萝的身份，她估计已经猜了个七八分，否则现在也不会腿软了。
宋祥从车上下来，向戎狄颔首示意：“戎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你了。”
“不幸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宋祥驱车离开后，戎狄把姜扶桑放进了后座。
这个过程中小丸子一直盯着姜扶桑看，等她坐进来后，才瘪着小嘴，眨巴几下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问道：“妈妈，你怎么不理小菠萝呀？是不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姜扶桑这才回神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没有搭理小菠萝，连忙否认：“当然不会！小菠萝这么可爱妈妈怎么会生气呢？妈妈只是今天太高兴了……”
小菠萝坐在儿童座椅上，自从上次她和戎狄说过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在车上给小菠萝安装了一个安全座椅。
想了想，姜扶桑还是没有把小菠萝抱出来，虽然她真的很想抱，考虑到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怕伤到小菠萝，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戎狄默声看着母子俩的交流，眼底笑意盈盈。
他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起一个文件袋，上面还系了一个蝴蝶结，是她最喜欢的红色：“礼物。”
姜扶桑盯着文件袋愣神几秒，才木讷地从他手中接过来。
小菠萝这会儿很听话很懂事，戎狄一个眼神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打扰姜扶桑“拆礼物”。
姜扶桑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她和小菠萝的。
看到“支持为亲子关系”字样的瞬间，她的眼眶里便盈满了泪水。
姜扶桑睫毛轻颤着，像被水打湿翅膀的蝴蝶，她眸光波动看向戎狄，声线哽咽：“小菠萝真的是……是我的……”
戎狄点点头：“嗯，需不需要找个地方让你哭会儿？”
姜扶桑摇头，怕吓到小菠萝：“孩子还在呢。”
“你也是孩子。”戎狄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宠溺。
所以任何时候，在他面前，她都可以任意宣泄负面情绪。
爱一个人，或许就是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宠着。
小菠萝在一旁听着这些，皱起了淡淡的眉头。
爸爸还从来没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过话呢……不过那个人是妈妈的话，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妈妈高兴小菠萝也高兴！
戎狄抽了张纸巾给姜扶桑擦了眼泪，问她：“中午还没吃饭，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看小菠萝吧。”
戎狄认命地又去问小菠萝：“中午吃什么？”
语气比起问姜扶桑的时候多了几分冷硬。
小菠萝悲伤之余，懂事地回答：“吃妈妈喜欢的！”
戎狄满意地投给小菠萝一个赞扬的眼神，这孩子算是没白养。
姜扶桑从头至尾都没发现这父女俩暗中的交流。
姜扶桑喜欢吃什么，戎狄自然是知道的，他关好后座车门，坐上驾驶位。
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副驾驶座位上另外一份亲子鉴定，戎狄眸色黯淡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