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从副驾的座位上拿了自己的包,不紧不慢地走到陆砚西面前,问他:“等我?”
“嗯。”陆砚西喉间发出一个低沉的音节。
姜扶桑想蒙混过关:“走吧,小丸子该等急了。”
陆砚西长臂一伸,拦住她的去路:“不急,我刚刚从房间出来,给儿子给两根磨牙棒,没个二十分钟他啃不完。”
姜扶桑微微拧眉,刚才他身上的危险气息还只是从眼神里散发出来的,现在连话里都明显得让人没办法忽视。
“公司里的事处理的不顺利?”姜扶桑稀松平常地问了一句。
陆砚西动了动薄唇:“还行,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出问题的时机太蹊跷了。”
姜扶桑瞳孔不自觉地颤了颤,陆砚西紧接着说出她心里的想法:“你那老相好的手笔吧?”
“嗯。”
姜扶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直接承认,否则有包庇的嫌疑,就算她心里坦荡,陆砚西也会存疑。
“车也是他的?”
都是送命题。
姜扶桑叹了口气,点头:“是,他喝醉了,他助理请我送他回去。”
“只是送他回家?”陆砚西眯着狭长的黑眸,目光沉沉地落在姜扶桑白皙的面颊上,一圈一圈地细扫着。
“嗯。”
这一答,不如上一答有底气了。
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陆砚西不可能听不出来。
姜扶桑理了理心绪,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樱唇微张:“有什么话上去再说吧,我不放心小丸子。”
她绕过陆砚西想按电梯,后者直接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摁在墙壁上。
说他粗暴,他又悉心地将另外一只手垫在她后脑勺处,没让她的脑袋磕到墙上。
说他温柔,姜扶桑又是被他结结实实地甩过去的。
她被禁锢在陆砚西的身体和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入眼就是男人宽厚的胸膛,他灼热的鼻息扑洒在自己头顶上。
姜扶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脖颈。
事情远远没有到这里就结束。
陆砚西钳制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低头凑近她。
姜扶桑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干什么……”
她试图挣扎,然而这个姿势她根本用不了力,只能在陆砚西越靠越近的时候偏过脸紧闭眼睛。
距离她的脖颈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陆砚西停了下来,他只是轻轻嗅了嗅,紧接着退开。
姜扶桑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睁眼睛就看见陆砚西面色不太好地盯着自己看。
“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重的很。”
言下之意,他们有过肢体接触了,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不是简单的触碰。
姜扶桑以前没发现,陆砚西身上还有这个属性,鼻子比狗都灵敏,她自己都没感觉到身上有戎狄的味道。
“他喝醉了走不了路,我扶了他一下。”
陆砚西挑眉:“就这样?”
“不然还能是怎么样……”
陆砚西轻嗤,语气中意味不明。
姜扶桑以为他还会揪着这件事情再问,没想到下一秒他话锋一转:“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