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留给她们的八百万买不到，并且她不知道戎狄有没有把钱给她们。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在她开口问之前，沈惟就给了她答复：“这套房子是戎先生的。”
姜扶桑脚步顿住。
沈惟也停了下来，面露黯色：“你离开后，是戎先生找到了我和小昭，请我们继续照顾姜离。姜小姐，一直没机会和你道歉，两年前都怪我和小昭没有保护好姜离，否则……”
“不是你们的错。”姜扶桑摇摇头，“她想带走姜离，无论如何都会带走的。”
“她？是谁？”
姜扶桑抿了抿朱唇，缄声。
沈惟见状也不再问，给她说姜离的近况：“姜离这两年病情恢复的不错，孩子也慢慢长大了，我和小昭计划着过段时间就去给他植入人工耳蜗。”
两个人走到一扇门前，沈惟推开门，里面是一间书房，姜离正坐在一台电脑前，两只手飞快地在键盘上起舞。
姜扶桑走近看了眼，电脑屏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她回头看向沈惟，沈惟解释道：“姜离可能是个计算机天才，你看这些。”说着，沈惟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奖状相框。
都是各种计算机比赛的一等奖，获得者：姜离。
姜扶桑毫无征兆地红了眼眶，她抹掉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姜离的肩膀。
姜离转过身，看见她的一瞬间，眼睛迸出光亮。
“姐、姐……”他咬字很不清晰，但姜扶桑听得懂。
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在那一刻决堤，她偏过脑袋，背对着姜离不停地擦眼泪。
“不哭……我、很高、兴！”似乎是怕姜扶桑听不懂，姜离同时用手语比划着。
她怕，她怕两年不见，姜离会忘了她，怕他怪她一声不响地失踪。
但是他没有，他一直把她当亲人，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沈惟递给她一包纸巾：“我和小昭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姜扶桑自嘲：“是差点回不来了。”
“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嗯。”姜扶桑微微点头。
还好，如果孩子在的话，会更好。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姜离的事情，门口传来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
戎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时，姜扶桑怔忪片刻，尔后看向沈昭。
沈昭面上尽是惊喜，直接冲到姜扶桑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语气中都是难以置信：“姜小姐？真的是你？”
姜扶桑婉声：“是我。”
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听到沈昭激动地给戎狄说：“戎先生，你看谁回来了！”
但和她想的不一样的是，戎狄面色平静，除了眼神中激起的一瞬波澜，没有任何痕迹表明眼前站着的是他辛辛苦苦找了两年的挚爱。
他只是动了动薄唇，说：“我们已经见过了。”解答了沈惟和沈昭的疑惑。
戎狄和姜扶桑之间微妙的氛围，她们也感觉到了，沈昭很会审时度势：“戎先生每周都会来看姜离三次，没想到今天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