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高度都不一样,前者向钱看齐,为了钱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后者舍己为人大义凛然。
安慰了姜扶桑的同时,还拉踩了戎狄一波。
安静的电梯里,三个人各怀心事。
戎狄眯着眼睛,眼尾挑着肆意打量徐放几眼,不动声色地把姜扶桑往自己怀里拉近了些。
“徐先生怕不是忘了,明明有既能救人又能赚钱的办法。”戎狄幽幽启唇。
他开的生物科技公司,为医院提供医疗器械,既救了人,又创造了剩余价值,徐放说的,他做到了两全。
电梯门打开,戎狄牵着姜扶桑走出去,没给徐放再发挥的机会。
姜扶桑抿着唇,抬头看了眼“儿科”的指示牌,一脸迷茫:“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很重要的事情。”戎狄故意和她卖关子。
姜扶桑挣不开他的手,只能跟着他往前走。
两个人走到一面墙前停了下来,姜扶桑问他:“是这儿么?”
“嗯。”戎狄走过去,从旁边桌子上的小盒子里拿了一张明信片和笔过来,对姜扶桑道,“我是前几天发现这里的,可以在明信片上写寄语,然后挂在墙上。”
姜扶桑定睛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五彩缤纷的明信片,好像都是大人的字迹。
“许多孩子生病之后,父母都会忧心忡忡情绪不振,所以这里的医生特意布置了这面墙,让他们可以写东西挂在上面,也算是一种鼓励和慰藉。”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偶然看见的。”
戎狄才不会告诉她,这些被困在医院里不能见她的日子里,他只能通过做这些事缓解一下相思之情。
他起初是去产科看那些刚出生的小婴儿,想象以后姜扶桑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
后来听说这里有一面寄意墙,他就顺着摸了过来,他想,一定要带姜扶桑来这里,把美好的愿景都留下来。
姜扶桑盯着戎狄看了会儿,出声道:“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是最没用的么?”
她记得很清楚,刚开始和戎狄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所谓的许愿寄福,只不过是一群不愿意努力的人找个借口推脱自己的懒惰和愚昧,所以他从来不做这些事情,有这个时间,不如想点有用的实际的。
戎狄翘着唇角轻轻低笑,思绪飘到了久远的地方,他说:“那个时候确实很轻狂,总觉得人生和世界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可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什么都掌控不了,甚至连微小的改变都做不到,可能是年纪大了,服老了。”
他深有感触,为了她,一切能做的他都做了,但他们还是走不到一起,相守比相爱更艰难。
横纵在他面前的一道道鸿沟让他那颗炽热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这些毫无实际价值的事情在他的观念里也变得有意义起来了,至少能让漂泊无依的灵魂短暂靠岸。
姜扶桑安静地听他说完,拿了笔在明信片上写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