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肯定，当时戎狄在手机上看的，八成是和姜扶桑有关的。
杨璐从冰箱里拿了一块儿小蛋糕还有几盒饼干薯片之类的东西走回来，放在姜扶桑面前的桌子上，脸上挂着得体万分的微笑：“暂时就只剩这些，如果您不喜欢我现在去买别的。”
“不麻烦了，这些就可以。”姜扶桑出言婉拒。
杨璐说了句“不打扰您”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给姜扶桑拿的东西，姜扶桑碰都没碰。
只是送走了这个麻烦，更大的麻烦就来了。
杨璐喜欢戎狄，或者说对戎狄有想法，因此对她敌意大了些，姜扶桑都可以理解，也没放在心上。
可陈允不一样，她是仇人。
看见陈允没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姜扶桑只是掀起眼皮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陈允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姜扶桑，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声线尖锐，估计以为是姜扶桑自己来这里找戎狄的，危机感使然。
和她大相径庭，姜扶桑从头至尾都神情淡淡，陈允问了，她就慵懒地回一句：“戎狄带我来的，至于做什么，你得问他。”
话音落下，陈允面上露出僵色，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已经和徐放在一起了吗？现在是打算脚踏两只船？”
姜扶桑撩了撩头发，笑得妩媚动人：“嗯，一个男人喂不饱我。”
她破罐子破摔，反倒让陈允不会接话了。
会议中场休息她去卫生间偶然听到两个人在谈论戎狄办公室里的女人，陈允根据她们的描述一下就确认了那人是姜扶桑。
她以为姜扶桑会永远消失在戎狄的生活中了，却没想到她不知道用了什么路子，就是把戎狄的魂彻彻底底地勾走了。
回过神的时候，陈允已经站在戎狄办公室门口了，回想起上一次被戎狄赶出办公室的尴尬经历，陈允发怵，不过最终还是嫉妒战胜了理智。
陈允调整了一下情绪，表情换成永远挂在脸上的淡然，走到姜扶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马上要飞黄腾达了，所以回来傍大款？”
姜扶桑摇头，不紧不慢道：“傍不傍的另说，我来，是想和你算账的，从绑架我到刺激我流产，以前我有顾忌没能力所以每次都选择妥协，不过现在我生活太不如意，精神状态不怎么稳定，索性拉你一起下水。”
“你想干什么？”
姜扶桑语气算不上严肃郑重，听起来更像开玩笑，可越是这样，陈允就越是心慌恐惧。
一个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姜扶桑现在有那种倾向。
陈允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地交握起来，眼看着姜扶桑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自己，她不自觉地往后退着，直到墙根。
“你这么怕做什么？”姜扶桑蓦地笑了，看着陈允的眼睛。
后者警惕地盯着她，张了张口，想说的话似乎都被梗在喉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