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很无所谓地笑笑：“拭目以待。”
“你！”小钟是个脾气爆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钟先生这话说的有待考究，你们给我脸了么？”
小钟闻言又要发作，大雷连忙制止他，给他使了个眼色。
小钟平复了一下情绪，扬眉上下打量着姜扶桑，视线略过她腰间和胸前的时候，故意多停留了一会儿。
姜扶桑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稍微侧了下身子，不给他任何看的机会。
“姜老板，实不相瞒，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你算得上是这家酒吧的……头牌？”
姜扶桑冷眸对上个小钟的眼睛：“钟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酒吧开业以来做的从来都是正经生意。”
“好，那我现在给你一个破例的机会。”小钟动作猥琐地搓了搓手，“只要你陪我们哥俩玩一晚上，肖总那边我们想办法，给你争取到八十万的价格如何？”
“照你们这么说，我直接去找肖总，他应该会给我八百万？”
小钟脸色一变：“给你点儿颜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吧！我们肖总岂是你这种女人能高攀上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分寸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姜扶桑动作温雅地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把散落在耳侧的头发撩到耳后，笑意泯然：“钟先生不用一直给我机会了，我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慢走不送了。”
说完，姜扶桑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盯着小钟和大雷看，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赶快滚。
两个人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姜扶桑这里碰壁，走的时候都不再装温和文雅了，就差啐在她脸上了：“死娘们儿，你等着，看老子不弄死你的。”
姜扶桑双手抱臂，探头往外的同时提高了声线：“小贺，叫保安来。”
小钟和大雷这些年来仗着所谓“肖总”的名头横行霸道惯了，但抛去肖力的光环，他们也只是打工的，察觉到姜扶桑是来真的，瞬间怂了，灰溜溜地溜走了。
这个小插曲姜扶桑刚开始没放在心上，上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全班。
翌日早上五点多的时候，等酒吧里所有人都离开，姜扶桑才锁好门回家。
开门口，她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没看见戎狄的身影，双脚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般，姜扶桑鬼使身材地往戎狄的房间走过去。
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推开门，房间里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从前戎狄生活过的痕迹都消失了。
姜扶桑的手还落在门把手上，迟迟都没有松开。
戎狄要彻底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她脑海中不断盘踞着这句话。
可心脏的反馈让她捉摸不清，似乎是怅惘，似乎是失落，又似乎有隐隐的期许。
这些复杂的情绪，往往剪不断理还乱，姜扶桑深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戎狄，他这次走的太干净太果决，反倒显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