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都不用他说出来，已经写在眼神里了。
你说过不出尔反尔的，改对线承诺了。
姜扶桑微微蹙眉，没想到最后一张真的能开出奖。
她迟迟不说话，戎狄以为她要反悔：“说话不算话，明天你酒吧就倒闭。”
“我又没说不作数。”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姜扶桑就接上了话茬。
戎狄舔了舔后槽牙，思考她是不是为了酒吧才这么说的。
“钱给你，女朋友。”他特意强调了一遍最后三个字。
姜扶桑看着手心里被塞进来的一张钞票，觉得有点烫手。
戎狄牵着她走出彩票店往酒吧走。
快入冬了，晚上夜风吹过的时候挺冷的，姜扶桑只穿了一件衬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戎狄把自己身上的冲锋衣脱下来给她穿好，拉拉链的时候，姜扶桑突然开口：“为什么非要我和你在一起？”
“因为只有你能挑起我的感觉。”
“徐姝呢？”
空气凝结了起来，戎狄眸光暗沉了一瞬：“你很介意我们之前的关系？”
“如果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的话，那还挺介意的。”
她说话永远会给自己留一分退路。
沉默了半晌，戎狄又给她戴好帽子，确保她不冷了之后，才压声：“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没做过，除了当着你的面接吻的那次。”
“我不是介意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做过什么，我想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地位和份量。”
毕竟那段时间她真的被他伤透了，要说原谅，她还真做不到那么大度。
戎狄没说话，姜扶桑继续补充：“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去，但如果未来某一天，她又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今天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出尔反尔。”
“我没喜欢过她。”戎狄深深凝着她，他没办法告诉她原由，这件事要彻头彻尾地解释清楚，那他一直瞒着她的事情就瞒不下去了。
姜扶桑抿了抿朱唇，没做声。
戎狄神色严肃：“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片刻沉寂之后，姜扶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戎狄沉默不言地跟在她身后，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走了一百来米，姜扶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干嘛小心翼翼的，一点儿都不像你。”
戎狄垂眸：“我是怕忍不住。”
姜扶桑蹙眉：“忍不住什么？”
“想亲你。”他说的很直白，“亲到你喘不上气的那种。”
“那你最好还是忍着点儿。”
戎狄不干：“你不说还好，一说就没办法了。”
他长臂一伸，直接拦着姜扶桑的后腰把人捞进怀里。
姜扶桑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一呼一吸都是他身上清淡的香味。
“你喝了酒，别亲我，我还要开车。”
姜扶桑伸出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有动口的机会。
戎狄低沉的声音闷闷地从她指缝间透出来：“叫代驾，或者走路回去，反正挺近的。”
姜扶桑拒绝：“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经济条件谁都挥霍不起，而且我今天很累，走不动路。”
她接连否定了他提出来的两个方案。
戎狄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那我背你回去。”
“你自己走路都走不了直线，我不想被你连累摔成残疾。”
戎狄摇头：“如果背着你的话我会很小心，就算摔死我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儿伤。”
他落在姜扶桑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低头在她耳畔嗅了嗅。
淡雅而成熟的木香，他很喜欢。
姜扶桑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戎狄黑眸紧锁着她：“姜姜，就亲一下。”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那双薄情眼，此刻流转着十二分的深情，没有女人可以抵挡得住。
姜扶桑理所当然地沉沦了。
无暇计较他说的“就亲一下”，他肆意撒野的时候，她只能老老实实地承受着。
他吻了很久，好像要把之前欠下的都补回来。
姜扶桑咬了他他才松了口。
回到酒吧的时候，小贺有点惊讶：“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扶桑给他丢了个冷眼，让他快去干活。
小贺看见姜扶桑红肿地嘴唇，脸都红了，酒吧里那些干柴烈火的热恋情侣都没这么不节制……
姜扶桑往自己办公室走，戎狄跟着她，开了门，他走进去在沙发山坐下来。
姜扶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启唇：“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散场了我自己回去。”
“不行。”戎狄拒绝地很快，“你才刚答应我就要和我分房睡，姜扶桑，你骗我的？”
“……”
他们一直是分房睡的。
分房这个词用在这里也不合适。
“戎狄，你今天晚上说的，明天酒醒了还做不做数？”姜扶桑换了个话题。
她一直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有点梦幻。
她怕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戎狄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打开备忘录往上面写。
姜扶桑说如果刮彩票中奖了就答应继续做我女朋友，我中了五块钱，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姜扶桑说介意徐姝的存在，我向她保证以后不会再和徐姝有任何牵扯。
写完这两条，戎狄把手机给她看：“我都记下来了，不会忘。”
还没等姜扶桑说什么，他把手机拿回去：“等一下，还有一条。”
姜扶桑看着他继续在上面打字。
如果姜扶桑怀孕了，就去和她领证。
姜扶桑抿了抿朱唇：“最后这条删掉。”
“为什么？”
“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
戎狄不删：“我彩票都能中奖，这个有什么不能中的？”
听着还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