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不是无凭无据乱猜的。
刚才她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两个人贴的太紧，她清楚地感觉到戎狄身体僵了一下。
戎狄否认地很快：“没有，我能受什么伤。”
就是昨天跳楼的时候，稍微扭了一下，之前戎光耀打得伤口也有点儿裂开了而已。
姜扶桑知道他满嘴跑火车，一点儿都没相信他说的话，猜测他是不是背上的伤口裂开了。
“把衣服脱了。”她语气很严肃。
戎狄眯了眯眼睛：“这好像应该是我说的话。”
姜扶桑拧眉：“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快点儿。”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姜扶桑，你怎么比我还急？”
“我是看你背上的伤，你脑子里的废料能不能清理一下？”
戎狄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那可能整个都会被清空。”
姜扶桑抿了抿唇，不知道是该夸他有自知之明还是佩服他脑子里真的全部装着那些东西。
“不让我看，你心里有鬼。”
戎狄勾着唇角笑意泯然：“没不让你看，就是你得自己动手脱衣服。”
姜扶桑从来都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更何况她就是为了看看他伤口是不是裂开了，目的很单纯所以没什么需要害羞的。
在戎狄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姜扶桑拽着他的卫衣下摆，垫了下脚脱掉他的卫衣，扯着他的胳膊让他背对着自己。
前段时间被戎光耀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现在已经基本都结痂了，但有些比较深的伤口又有鲜红色的血渗出来。
姜扶桑声线低冷：“伤口怎么裂开了？有点肿，是不是感染了？”
戎狄眉眼间都是无所谓，他转过身盯着姜扶桑：“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
“就算是三岁小孩儿也没这么好骗。”
她一点儿都不相信他这个借口。
戎狄眼尾漾开愉悦的情绪：“你这是心疼我？”
姜扶桑冷眼：“我是怕你因为这个病倒了赖上我。”
“哦。”戎狄应了一声，伸手故意往伤口上戳，“那我还非要赖着你。”
姜扶桑：“……”
她没给戎狄好脸色：“要是不想被直接送进ICU我建议你最好赶快自己去医院消炎。”
言下之意，赖着她，她就等他生命垂危的时候再搭理他。
戎狄眉峰往上挑了挑：“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为了你……”
说到这里，对上女人眸光流转地黑眸，戎狄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往下说。
“为了我什么？”姜扶桑追着问。
戎狄直接瞒天过海：“没什么，你不是要洗澡？我先出去了。”
他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虽然不明显，但姜扶桑还是感觉出来了。
她拦着他：“你说了我再去洗。”
戎狄呼吸沉重了些：“你这是邀请我跟你一起洗的意思？”
姜扶桑触电般地把手收了回来，又变回之前的清冷：“没有，你可以出去了。”
戎狄很反常地走出了浴室。
姜扶桑看着紧闭的门，想起昨天戎光耀和她说的那些话，黑眸里凝上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