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着男人紧抿的薄唇，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都还没接受。”
戎凛压声：“现在接受也来得及。”
姜扶桑微微蹙眉，她不知道现在要是收了这条项链是该以什么名义。
她双手绕到脖子后面想取下来。
戎凛呼吸窒了一瞬，几乎是光速般桎梏住她的双手，语气里有几分急切：“别取下来。”
男人唇角噙着慌张和担忧，姜扶桑看在眼里觉得有点奇怪。
但着了魔一般没再取项链了。
她目光落在戎凛抓着自己的手上，男人皱眉松了手。
“我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收下。”姜扶桑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戎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没藏着掖着：“项链里我安装了定位系统。”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扶桑细眉蹙得更紧。
戎凛继续沉声：“以后出了昨天的那种情况，给我发送紧急联系通知之后定位系统会自动打开追踪你的位置。”
看她脸色好看些了，戎凛又接着补充：“平时不会打开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别人监视。”
“戎凛。”姜扶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良久，才启唇，“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上心。”
因为爱你。
但不能光明正大地保护你。
“可能是因为觉得亏欠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敢看她的眼睛。
姜扶桑没做声。
“戴着吧，多一份保障。”
他语气中含着几分殷切的恳求意味。
姜扶桑抿了抿唇，心脏沉了一下，点头：“好。”
她没拒绝，戎凛唇角难得漾开一丝笑意。
这种由心到身的愉悦感让戎凛失神一瞬，因为有些陌生，似乎从那天和她求婚之后，他就没怎么再笑过了。
姜扶桑抬手摸了下锁骨上的项链坠。
一看就是戎凛的品味，一朵纯金的玫瑰花，花很小，大概只有小拇指头大，但是很精致，无论是做工还是形状，细看都能看出来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又不会显得太过张扬，他怕被有心之人顺手牵羊。
“谢谢你。”姜扶桑声线轻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嗯。”戎凛低低应了一声，垂眸锁眉，“记得好好保护自己。”
如果可以，他多想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和纵容。
他的疲惫和脆弱只给她一个人看。
他想看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样子，想听她红着脸说爱他。
不能了。
姜扶桑转身往小区那边走，直到她的背影从他视野中消失，戎凛才收回视线上了车。
他必须用填满了所有时间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他以为没时间去想姜扶桑的时候，心或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但事情总不会如他所料的发展。
姜扶桑什么都不做就能惩罚他，她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肆意妄为地揪扯他的心脏。
姜扶桑提着两盒牛肉粉回到家里，戎狄正在把两盘菜从冰箱里拿出来。
她换了鞋，把袋子放在餐桌上：“你怎么现在才热？”
出去了那么久，她以为戎狄已经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