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托你的福，现在秦女士应该更恨我了。”
戎狄唇角带着薄凉的弧度，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不过戎凛会当着戎家人的面对姜扶桑做出那种事情，怕不只是为了搅混水那么简单。
戎凛那人性子冷沉，和他不分伯仲，姜扶桑对他来说，总归是有点特殊的。
男人低眉敛目，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
接下来的几天，姜扶桑都两点一线的在家和酒吧之间奔波，唯一一次去其他的地方，就遇到了戎狄和徐姝。
她想这应该就叫冤家路窄。
秦远遥那天带人来砸了酒吧，姜扶桑只来得及简单清理，但连续好几天都有客人反映她的桌子缺棱缺角，所以姜扶桑想去家具城选几张新的桌子。
听完导购的介绍，她一抬头就撞进戎狄深不见底的黑眸。
姜扶桑愣了几秒，听见徐姝软软糯糯的声音：“戎狄，我们买这个沙发回去好不好？你家那个看着太冰冷了。”
戎狄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好，换你喜欢的。”
徐姝咯咯笑了两声，有点害羞：“这种懒人沙发躺着很舒服的，以后你就能抱着我一起看电视……”
她话说到一半，顺着戎狄的视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姜扶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向来风情的女人眼里结着一层寒霜。
姜扶桑抿唇不语。
戎狄家里的沙发，和她家那个是同款。
那时候她还不是他正式女友，是戎狄的长期固定炮友。
他喜欢把她压在沙发上，不过姜扶桑抱怨了好几次他家沙发太硬。
“你不喜欢硬的？”戎狄用牙齿在她耳垂上厮磨，喘息声有点重。
“废话，硌着的又不是你，好痛！戎狄，就算我只是炮友你也温柔点行吗？”
戎狄捏着她的腰让两人换个位置，眉尾上挑：“你要不做我女朋友，我以后就对你温柔点儿？”
姜扶桑那时候脑子乱的很，这不是戎狄第一次和她说正式交往的事儿了，但就算是没办法思考，她也知道不能答应他。
不能看戎狄的眼睛，那双眼睛能把三分的深情演绎成十分，分明凉薄地盯着她，却会让人无端沉沦。
姜扶桑告诉自己，他是冬天结了冰的湖。
一旦靠近，冰面碎裂，就会坠入冰冷的湖底，没有后悔的机会。
“你犯规了。”她口中细碎地溢出几个字。
炮友法则，不当真，不动情，不恋战。
戎狄沉声：“嗯，没办法，忍不住。”
但最后没忍住的那个人是姜扶桑，她一头就扎进了冰面，撞得头破血流。
没过几天戎狄就把他家的沙发换了，换成了姜扶桑家里的同款。
他说：“姜扶桑，我钱都花了，你总得让我回本吧？”
姜扶桑还是没答应当他女朋友，戎狄就换了种方式。
一周两次变成了一周三次。
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戎狄已经牵着徐姝走到自己面前了。
姜扶桑很坦然地直面这次偶遇，语调简单到平铺直叙：“你们也来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