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没啥收获,众人打的鸡血满满也被消磨殆尽了,第二天,傅诺行收工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在村口外困的都站不住脚了,一个个都像是打了蔫儿的茄子。
他一出现,这些人才立刻恢复了精神。
看到傅诺行内心多有不满,毕竟傅诺行昨晚很早就回家了,只有他们几个在这里等待着抓贼。
贼没看到一眼,倒是在这儿当上了门神。
任谁也要抱怨上几句。
众人困也困死了,哪有心情在想着抓贼,都准备离开。
临离开前,还纷纷抱怨着。
“傅大哥,我家里还有别的事情,晚上在这儿蹲了一夜,但是我还要农活要干,一家老小都等着吃饭呢!”
“傅大哥,我也是,虽说你棚子里丢了红薯,可碍不着我们啊?我们也蹲了一宿,啥都没看到,我看还是算了。”
“烦死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蹲什么贼啊?一个贼影都没看到!”
“走了走了,真是没意思,还不如回家去睡觉。”
“傅大哥你这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还说要在在这儿堵贼,贼呢!”
“估计是想要耍我们玩呢!”
“……”
傅诺行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没说话,他目光若有所思地,似乎是在思考。
现在是白天,没必要守着,毕竟不是收红薯的时候,那个人必定不敢光明正大的运红薯出村。
出了这些事情,傅诺行也没心情,他有些郁闷着回到家中。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傅诺耕一家人待在门外,赵阿宁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他问过缘由这才知道,傅诺耕又想带着一家人来这里蹭吃蹭喝。
不过赵阿宁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们,因为现在红薯被偷,家里的开支又大,按照傅诺耕这一家人的吃饭情况,他们一天要做六顿饭,就算是再有钱也撑不住这么消磨。
更何况,这家人不止是吃饭那么简单,要是看到什么值钱玩意儿伸手就要,那可怎么办?
傅诺行和赵阿宁可顶不住。
非得让这家人造破产不可。
赵阿宁内心想着,傅诺行也是如此。
傅诺耕看到大哥来了,激动道:“大哥,你可算来了,你看看大嫂这小气家家的样子,我们不过是想要来吃顿饭而已,都这么难。”
“还不让我们进门,大哥,我都快饿死了。”
他好像没有长脸皮一样,也不记得昨天趾高气扬的话,只知道这里有好吃的,就拖家带口地来蹭。
傅诺行纵使再看傅诺行本人的面子也不想继续和这家人产生这样的联系,于是面色越来越冷。
积压已久的怒火也喷发着,他冷冷看着傅诺耕一行人道:“我们很忙,没时间吃饭,你们就算要吃饭也不该来我们家。”
巨婴一般的傅诺耕哪会同意傅诺行的这些话,立即说道:“大哥,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一家人不远千里来,你就不能帮帮我们一家子吗?”
“吃你一顿饭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怎么就这么难?”
赵阿宁脸色瞬间黑了,带着微微的怒意扫了几人一眼:“要真是一顿饭那么简单,那昨天不是都吃过了吗?怎么还要吃?”
“你们是不是准备赖在我们家?”
这句话正中傅诺耕下怀,也许是因为心虚恼羞成怒,怒骂道。
“你个臭娘们儿,有你什么事啊!我们傅家兄弟说话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吗?”
“你是不是还没找准你的位置,真以为现在嫁给我哥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傅诺耕说的话极难听,加上嗓门大,很快就招来了村民。
村民也堵在门前,看热闹。
傅诺耕家的两个孩子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别有用意,嚎啕大哭着,傅刘氏搂着两个孩子委屈的不得了。
“诶呦喂,我们一家老小投奔我大哥一家,我大哥小气的连顿饭都不让我们吃。”
“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一顿饭而已,又不值当什么。”傅诺耕又开始说道。
赵阿宁听着这些哭声,头疼,看向了傅诺行。
傅诺耕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村民在听到傅刘氏的话,也都开始纷纷指责着傅诺行。
傅诺耕见议论声越来越高,也开始说道:“大哥,村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不过是想吃一顿饭而已,何必闹成这个局面你说是不是?”
“你昨天冤枉我偷你家红薯的时候,那说话叫一个难听,我好歹也是你的弟弟,怎么会对你家的红薯下手!”
“你冤枉我就罢了,看到我都这般可怜了,还不施以援手帮我这个忙。”
傅刘氏也附和着哭天喊地的:“我跟着相公来到青山村就是为了能吃口热乎饭,现在住在那破房子也就算了,还要连顿饭都吃不上……”
“我吃不上也就罢了,嫂子也是有孩子的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这两个孩子,饿着?”
傅诺耕说着还让大家伙评评理,现在白的也被说成黑的,黑的被说成白的。
众人都开始同情起两人,劝解着傅诺行和赵阿宁。
“傅老大,再怎么说你也是傅诺耕的大哥,既然傅老二回青山村了,你也不能把他晾着不管啊!”
“既然是手足兄弟,血脉相连,何苦要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顿饭而已,不值当!”
“傅老大好狠的心啊!傅老二吃顿饭都不让,你看看这家子的人都是如此铁石心肠。”
“还不是赵阿宁不愿意,赵阿宁不就是嫌弃傅老二一家吗?”
“说的不错,那赵阿宁从傅老二回来的时候就不满了,不让住在家里也就算了,还让傅老二住在那破房子里,连个银元宝都小气的不肯给。”
“之前赵阿宁不是还指正亲娘杀了自己亲爹吗?现在做这些事情,我倒也不觉得意外。”
“傅老大你就同意吧,这还有孩子在呢!”
“……”
众人吵着议论纷纷,而傅诺耕也骂骂咧咧地说着恶臭的话,就连傅刘氏也在旁边又哭又喊,傅诺行看着这些人,脑袋疼的直嗡嗡。
他听得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