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宁却努力说服着韩子乾继续道:“那群人虽难办,但是这块地却尤为重要,如若不买下来,我还真就不放心。”
“嫂子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那么多刁民,怎么可能会有人想要买?”
韩子乾不由笑出声,满眼的嫌弃。
他还记得那群刁民,实在不希望赵阿宁蹚那摊浑水。
赵阿宁虽只韩子乾的好意,但还是觉得那块地她不想要在犹豫下去了,必须要快点到手。
见赵阿宁这么想要,韩子乾还是劝阻了几句,说完这些话仍然无用。
赵阿宁铁了心要用这块地,韩子乾问道:“嫂子,你到底有没有法子解决那些刁民?”
“我有计划,也有办法可以收服那些人,所以你不必这么担心。”
韩子乾眯起眼眸盯着赵阿宁问道:“你可别唬我。”
“自然不会唬你。”
韩子乾仍然没有松嘴,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傅诺行。
傅诺行却淡淡道:“听你嫂子的。”
韩子乾也只能放弃了。
傍晚。
傅诺行带着赵阿宁道别了韩子乾,两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明知道城北的地是麻烦还要做?”傅诺行忽然间开口说话了。
赵阿宁见他这么严肃的面色,笑得却花枝乱颤。
傅诺行不解:“你笑什么?”
“笑你傻呗!”赵阿宁嘴角提起,淡淡道。
傅诺行迷惑地看着赵阿宁问道:“我怎就傻了?娘子,我是为你着想,那块地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何必要浪费银子……”
“相公,你做那些事情可有想过浪费时间?”
赵阿宁这句话问住了傅诺行,她笑着继续道:“我见你为国为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倒不如我也努力一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助你一臂之力。”
“与你来说,这难道叫浪费银子吗?在相公身上,我花再多的银子都心甘情愿。”
傅诺行垂下眼帘,眸色幽深晦暗:“你不必如此的。”
“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荣,一损俱损,不说这些。”
赵阿宁却很开明道。
傅诺行只想着保护好赵阿宁,全没想到赵阿宁心内想着保护自己,他心里面仿佛是被抹了蜜饯,甜的心里开了花。
又一股暖流涌入心内,甜丝丝的,暖洋洋的,总觉得欢悦。
傅诺行被这番话感动,对赵阿宁道:“娘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好。”
时间飞梭,马上就要过年了。
今年过年,青山村格外热闹,村民也都跟着赵阿宁赚了钱,在加上种红薯,大家都有了盼头也就没眼红赵阿宁了。
以往每家每户都舍不得吃肉吃糖,今年村子里年味足,猪肉羊肉,畅饮肉欢。
赵阿宁家的房子也改好了,高门独户,里面是现代四合院的标准,和韩子乾那屋子不同,屋顶用的是琉璃瓦,呈叠加伞型的屋顶。
正屋对着大门,院子里还摆着一座假山,假山旁是一排幽竹,还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直围绕院子四周。
东西各有三间房,东面是阿勋的,西面是阿乔的,北面是正屋,傅诺行和赵阿宁的。
还有西北角的厨房茅厕,房间排列有序,看着心内舒服。
今年一家人买了一头山猪,傅诺行上山打了很多兔肉,还有老虎肉,异常丰盛。
贴对联,是阿勋哥阿乔两个小娃子要做的,看着他们在门外笨拙地踩着凳子,协作贴对联,赵阿宁就忍俊不禁。
除此之外就是大年三十这天熬肉,赵阿宁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把肉洗净后放入锅里,加上八角等香料,盖上锅盖就准备煮了。
大火一煮,香味飘到了几十里。
隔着高墙,很快就被村民闻到了肉香。
这群人不由得开始好奇赵阿宁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做了这么香的熬肉。
“这香味五花八门的,怎么闻着有点桂香味?”
“不是,我还闻到了八角味,这肉是怎么做的,怎么香味融汇了这么多味道?”
“好奇怪啊!”
“赵阿宁家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我可没闻到过这么奇怪的香味,香的离谱!”
“是啊,我家也在熬肉,白水煮烂,肉沫花都出来了,油也熬出来,就是没有赵阿宁家的香味浓郁,会不会是因为猪的问题?”
“兴许是赵阿宁家的猪和我们几家的不同。”
“……”
这些人火急火燎的想要猜测出赵阿宁家里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熬肉,想要从墙头偷师学艺,却不想赵阿宁的墙头高几尺,还牢固不好攀爬。
有人大着胆子敲了门,赵阿宁很快就开了门,看到是村民疑惑道:“是来拜年的?”
“不是,你家熬的肉为何这么香?”
赵阿宁笑着把他们迎龙进来,倒也没说这些肉是怎么熬的。
村民大多都挤着进了赵阿宁的房内,看着赵阿宁新置办的房子一个个都新奇的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
没见过世面。
“你看这假山,可真威武。”
“那竹子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出笋,做饭是极好吃的。”
“这瓦砾怎么跟银子一样闪的花眼,诶呦喂……”
“……”
这群人吵吵嚷嚷的,开始议论着赵阿宁新置办的家,赵阿宁却没有上心这些,准备了一些饭菜端上,邀请他们一起吃。
赵阿宁和他们聊了一些村子里的事情,还有隔壁村最近发生的事情,八卦完后,有人问道:“你男人呢?”
赵阿宁淡淡一笑说道:“陪孩子去玩了。”
“你可得小心一些了。”有个人突然神秘兮兮道。
赵阿宁不解地看着那人问道:“小心什么?”
“我听说傅诺行有个弟弟,傅诺耕是不是该回来了?”
那人介绍了一下傅诺行的弟弟,傅诺耕。
因为青山村早年偏僻,没有赚钱的门路,傅诺耕就带着妻小离开了青山村,想要在外谋生,听说村子富裕了,于是就想要回来了。
傅诺行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她看向了院外的傅诺行,此时他正好进门。
“傅诺行啊!你弟弟要回来了!”
傅诺行有些诧异:“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