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虽然跟县试规模相差无几,在录取人数上却筛了一大部分。
县试时,安庆府尚且还有一百二十个名额,府试却只录取五十人。
而其中,府试案首可直接获得秀才称号,不必再参加后面的院试。
陆知温既是穿书人士,又有人设的加持,拿下府试案首轻而易举,直接成了秀才,免了后面的院试。
薛庭旭就要吃力得多,不过这段时间有薛庭远从旁辅助,他自己也学到了不少。
府试的名次虽然靠后,但至少没有倒数了。
得知自己通过府试的时候,薛庭旭激动得双眼通红,“媳妇儿,我考上了,只要院试再过,我就是秀才了!”
当年他就是在府试止了步的,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考上秀才,可家里情况太复杂,自己亲娘已经不在了,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有一次机会。
林秀蓉还没出月子,望着男人高兴的模样,她笑道:“相公真厉害。”
“还有三个多月,我一定会努力的!”薛庭旭壮志满怀。
“相公要有不懂的,多去找三郎问问吧。”林秀蓉说:“三郎天赋好,又有经验,你能从他那儿学到不少好东西。”
薛庭旭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仕途又近了一步的缘故,他感觉看谁都顺眼了许多,心胸前所未有的开阔。
媳妇儿说的话,他也全都往心里去。
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从没当回事儿的。
罗春燕望着大房一步步往前迈,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
之前她还挺担心,二郎去了京都会不会被晃花了眼越发厌恶她。
可现在,眼瞅着大伯子一只脚已经踏上仕途了,罗春燕无法想象以后大房三房四房全都去了京都,独留二房在乡下种田是个什么光景。
因此最近对薛庭义越发殷勤了,哪怕两口子一块儿从田里回来的,她也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仔细伺候着。
薛庭义大概能猜到罗春燕在想什么,他倒不是反感婆娘的小心思,毕竟自己也这么想过,但想归想,还是得有理智。
“这种事,急也急不来,耐心等着吧,得八月份乡试过后才能有结果呢!”
被戳穿了心思,罗春燕有些尴尬,弯下腰给男人洗脚,时不时地抬头看看薛庭义,有些欲言又止。
薛庭义:“还有事儿?”
罗春燕小声说:“二郎,你看到大哥家的小圆儿没有,又白又胖,可好看了,咱们……也要一个吧?”
儿女成群谁不喜欢?
薛庭义以前就盼啊盼,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结果让罗春燕给作没了。
一想到那件事,薛庭义心里就有阴影。
他皱了下眉,“等到了京都再说吧。”
罗春燕看出男人还在因为她上次流产而抵触生娃,心里有些失落,却没敢再多话,脸上已经保持着笑容,“那行,一切都听相公的。”
——
今年因为是科举年,童生试赶上了乡试。
朝廷有这样的规定,如果童生试跟乡试在同一年,会把原本八月份的院试时间提前,好让这一届的秀才能赶上乡试,否则又得等三年。
七月份,薛庭旭在紧张备考,老薛家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婚事了。
下个月,是四郎薛庭昭和白初薇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