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润,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罗织,罗织可以,张润,不行。”
可以看出怪人已经很用力的去说话了,可惜他的嘴也是缝上的,说起话来非常费事,不过这个女孩竟然能够安抚下这么狂暴的一个怪人,而且还能和他对话,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这一切跟我的关系不大,我手脚并用快速的爬进了化学教室,这才敢站起身,然后就开始眯着眼睛寻找起来。
化学教室太多的瓶瓶罐罐了,而我要找的主要是胶带和酒精。
这酒精自然是消毒用的,胶带则是用来止血的,一般胶带都具有很强的粘性,只要将伤口用胶带裹住,那么就可以起到止血的效果了。
“为什么不跟我走呢,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那个叫罗织的女孩悲伤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我直接泛起了白眼,你跟一个东拼西凑的改造人说爱情,姑娘看来你脑子里也全是碎片吧?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那个叫张润的怪人竟然给了回复:“爱,润爱罗织,可是……润没有……灵魂,走不出去。”
“灵魂,你的灵魂去了哪里,是被他们夺去了吗?”罗织的声音很悲伤,那种悲伤的感觉甚至通过声音传递到了我的身体里,我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股悲伤。
“天啊,那群人简直就是畜生,他们夺走了的灵魂,同时也消磨了我的肉体,难道我们真的无法在一起了吗?”
“不,不会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和你在一起的,不论是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们!”
罗织的声音从悲伤转到了愤怒,而我手下也根本就没有闲着,此时我已经找到了酒精,但是胶带却始终没有找到。
整个化学实验室黑灯瞎火的,外面还能蹭着点光亮,可是里面却是一点光都没有,我看了一眼墙上的开关,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开灯。
万一打开灯很可能就吸引到那个怪人,他要是堵住我,这次恐怕我就真的跑不掉了,可是如果不开灯的话,这样抹黑寻找,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外面又开始聊了起来:“张润,我们融为一体吧,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不在乎是地狱还是天堂。”
多么痴情的一个女子啊,虽然不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故事,但是通过刚才两人的只言片语我还是知道了他们是被人害死的。
而且这些人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男人被夺取了灵魂,女人被消磨了肉体,这是在练阵啊还是供奉极品啊,怎么看怎么感觉颇有仪式感。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下定决心按下了墙上的开关,瞬间刺眼的亮光就闪住了我的眼睛,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尽快的适应,必须快点找到胶带在哪。
还好老天这时候没有让我陷入思路,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化学实验室一览无余,一卷很大的胶带就放在里面的一张实验桌上,它的旁边甚至还放着鱼线和一根细长的针。
嗯?化学实验室里有胶带很正常,为毛还会有鱼线和针啊?
而且这三样东西全都放在了一块,看起来十分的刻意啊。
不过此时也不能容许我想太多,我上前赶忙将这些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立刻回头准备跑回安全屋。
然而一走出房间我就下意识的朝着那浓情蜜意的‘小两口’方向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差点把我的下巴都惊掉在了地上。
我就说他们俩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原来他们是在玩合体啊!
是真正的合理,不是局部的相合,只见那个叫张润的怪人正张开血盆打开,而洛枳则自己往对方的嘴巴里钻!
洛枳已经伸进去一个手臂了,此时洛枳正在努力的将自己的脑袋也给塞进去,同时这个怪人的身上开始闪烁着紫色的怪异的光,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
原本已经烧焦的皮肤现在全都长了出来,不过相比之吓,新长出来的皮肤还没有刚才那死灰的皮肤更像是个人。
新的皮肤上全是黑色的像是玻璃碴子一样的东西,还“滋滋”的冒着烟,同时他的手臂比刚才粗了不止一圈,整个身体都膨胀了起来
“妈的不好了,这货看起来是要进化啊!”我赶忙连滚带爬的就往安全屋里跑,一边跑还不忘回头看,很快女孩的半个身子都消失在了怪人的口中。
回到了安全屋我立刻关上了房门,然后将口袋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说道:“真是好运气,不仅找到了胶带、还有针和鱼线,现在完全可以把他的伤口给缝住,然后再用胶带固定止血。”
“外面那个怪物呢,没有听到电锯的声音了。”绮意一边撕开组长的上衣一边问道。
“我找到的那个紫色珠子忽然碎了,然后碎片化成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应该跟怪人是情侣。”我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们俩聊了一会,然而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们好像在融合。”
“融合?”绮意皱起了眉头:“那是不是变得更强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咱们先把组长的血止住吧,估计我们要在这个安全屋呆上一段时间了。”
“只能如此了。”绮意也很是无奈的说道。
拧开装有酒精的瓶盖,我拍了拍组长的肩膀说道:“幸好你现在晕了过去,不然给你消个毒怕是就能要你的命了。”
说完我将酒精直接朝着组长的伤口倒了下去,酒精将血污冲去我这才看清楚原来组长的伤口足足一厘米深!
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之后,我立刻将鱼线穿进了针孔里,然后就开始缝合组长的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做过这些事情似得,我本以为自己要用针穿透人的皮肤会害怕的手抖,可是没想到一缝起来竟然是意外的熟练,不仅缝的很快,连针脚都很细密,一点在缝人皮的不适感都没有。
绮意看到我如此熟练也很是惊讶,她拿着蜡烛给我照亮问道:“你太厉害了,看你的样子,好像以前经常给人缝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