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次失败,花意舒明白,她是不可能拿到礼盒了。
虽然有个不定时炸弹埋在那,但也只能暂时先放一放,等以后寻到机会,再去找吧。
那就继续咸鱼吧。
花意舒睡到日上三竿,打着呵欠拉开房门,就被一团毛茸茸糊了一脸。
她惊吓的往后一仰,吐出嘴里的毛:“呸呸呸!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院子里挤满了灰不溜秋的兔子,活像一片兔兔海洋。
花意舒:“……”
兔兔们挨挨挤挤着,你蹦到我头上,我踩到它背上,偌大的院子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花花草草都被它们啃秃了。
花意舒睡久了,脑袋还没清醒:“哪来这么多兔子?”
花二幸灾乐祸道:“世子爷派人送来的,说是小姐喜欢抓兔子,送来给小姐抓着玩儿。”
也不知道她在幸灾乐祸什么,没看到有兔子爬到她脚边拉屎吗?
花意舒无语。
狗还是秦晏黎狗,也难为他一夜之间,能弄来这么多野兔。
呵,以为这样就能气到她了?
当晚,花意舒就拎着几只兔子钻进秦晏黎寝房,放它们在里面四处乱窜、拉屎拉尿。
“花意舒!”秦晏黎黑脸。
“我就喜欢在你屋里抓兔子,你不是让我抓着玩儿吗?”花意舒理智气壮。
来啊,相互伤害啊。
不过花意舒也知道适可而止,闹腾了秦晏黎两个晚上,就罢战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她也累啊。
而且看秦晏黎的黑眼圈越来越浓,颜值都下滑了,她太心疼了。
“小姐,这些兔子一直养在院子里,太不卫生了,要不都送去庄子里吧?”忍了几天,丫鬟们都有些忍不了了,都来找花意舒说。
连花二都不幸灾乐祸了,只想赶紧弄走这些臭烘烘的玩意。
“不用,它们有更好的去处。”花意舒早就想好了,“你们今天把这些兔子都洗干净,明天我就把它们弄走。”
丫鬟们见花意舒盯着那些兔子,就像在盯金光闪闪的财宝,不由面面相觑。
小姐想卖掉它们吗?但野兔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啊。
第二天早晨,花意舒跑去跟秦晏黎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车兔子出门了。
她坐在马车里,探头看着骑马的南江,道:“你是不是失宠了?怎么成天在我面前晃,秦晏黎不要你了?”
南江满脸黑线:“世子妃,请您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他哀怨的看了花意舒一眼:“属下为什么老在世子妃面前晃,世子妃不是最清楚吗?”
要不是世子妃逃跑,世子怎么会让他保护和监视,现在他的许多工作,都被分给北泽那家伙了。
花意舒干笑两声:“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我赔你两只兔子?你随便挑。”
“免了,世子妃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南江嫌弃道,世子妃一点诚意都没有。
花意舒说:“你别看不起兔子啊,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兔子,一只价值百两呢。”
南江露出你骗鬼的表情。
那些兔子还是他带人去抓的呢,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兔。别说百两,一两都没人要。
“你不信啊,那就等着瞧吧。”花意舒胸有成竹道。
南江才不信,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信这种鬼话。
马车行驶到丞相府,停在大门外。
门口的守卫先看到秦府的马车,然后看到后面满满一车的兔子,都面露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花意舒跳下马车,两步跨上台阶,“快进去通报,本世子妃送礼来了。”
送礼?送一车兔子吗?大小姐这是闹得哪一出?
守卫奇怪归奇怪,连忙走出一个人去通报了。
花意舒以世子妃的身份,大张旗鼓的进府,包括丞相夫人在内,所有女眷都得出来迎接。
结果一来,就看见花意舒指挥着府里的下人,把一筐筐的兔子搬进院子里。
都是野兔子,虽然洗过一遍,还是有些气味,众人嫌恶的站远了点。
“花意舒,你在搞什么鬼?弄这么多兔子来干什么?”花月锦捂着鼻子道。
“我来送礼啊,”花意舒拍了拍笼子,“瞧这些兔子,多肥多精神。”
花月锦道:“不年不节的你送什么礼,而且还是这些臭烘烘的兔子,你有毛病吧?”
“你哪知道这些兔子的好处,要不然我能把它们当礼送?”花意舒一脸骄傲道,仿佛这些兔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哼,你能有什么好心,傻子才信你!”花月锦道。
花意舒不理她,对丞相夫人道:“老夫人,你气色不太好啊,平常吃饭是不是没胃口呀?”
丞相夫人一看到她,就想起被剃头的事,心口就发梗。
她现在只能戴假发遮丑,她年纪大了,头发长得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不劳世子妃关心,老身好得很。”丞相夫人硬邦邦的说。
“人老了就要服老,该承认的就承认,别讳疾忌医嘛。”花意舒劝说道。
丞相夫人脸色铁青,心口更堵了。
花意舒道:“胃口不好没关系,让厨房烧两只兔子,保证老夫人胃口大开。”
“不用了,老身不想吃兔子!”丞相夫人冷冷道。
花意舒道:“别急着说不么,等兔子烧出来,你就会真香了。”
她对南江道:“捉两只兔子拎到厨房去,让他们炖个汤。”
南江随便捉了两只,拎着走了。
这下丞相夫人不吭声了,南江是秦世子的护卫,她不由得多想,这其中是不是有秦晏黎的意思?
其他人也有点顾忌,决定先静观其变,反正不就是炖两只兔子吗,大不了她们不吃就是了。
花月锦被二夫人按在身边,冷哼声不断,她倒要看看,花意舒想搞什么鬼。
这贱人真是命大,杀手没杀死她,大火也没烧死她,真是老天不长眼。
花意舒热情道:“大家别都站着了,快进屋坐呀。来人,快上茶上点心,午饭还早呢,不能让大家空着肚子等啊。”
众人:“……”
一时闹不清做客的人是谁。
花意舒走进屋,往主座上一坐,继续招呼大家:“别拘束,都坐吧。”
虽然按照身份,花意舒确实该坐主座,但看她那臭不要脸的样子,众人只想骂一句无耻。
上次回来的时候,还要打要杀的,这次就仿佛没事人一样,花意舒到底是脸皮厚,还是选择性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