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峻冷眼瞄了一眼长羽天,这男人长身玉立,模样俊俏,一看就是吃软饭的。
不然怎么可能让自己想媳妇抛头露面,来给人家做大厨呢。
还敢撕榜,这肯定是他逼他媳妇的。
想到这,石峻对他越发冷淡,他向来瞧不上这样的男人,自己没本事,不疼媳妇,就知道吃喝玩乐。
看他一双桃花眼,一定还招三惹四的。
知子莫若母了,石峻的娘仿佛看透了儿子的想法,她和儿子看法相同。
这个面带桃花的男人,竟然一点都不心疼老婆,让老婆这么辛苦出来做事,真是可恶。
“你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媳妇出来,你难道什么都不做么?”老太太可是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这!”长羽天捏了捏额头,他该怎么说?
“老夫人,我相公人很好的,我们夫妻二人,谁挣银子都一样。”凝雨有意无意瞄着长羽天,故意这样说。
“怎么一样?”老太太拧着眉头:“你瞧他,他一个大男人就好意思?”
对着长羽天看了一眼,满脸地不屑,又瞧瞧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傲娇。
看看自己的儿子,都坐上知县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要靠媳妇养着,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凝雨故意愁眉苦脸,叹口气:“有几个像老夫人这样有福气,能有做这么大官的儿子,这得多少人羡慕?”
长羽天似笑非笑地瞟了凝雨一眼,心中暗想,有个知县儿子你都羡慕,要是咱们儿子出生那可就是小皇孙,自带爵位的。
凝雨也似乎读懂了他:谁要和你生儿子,你想的挺美。
雨儿, 不和我生,难道还想和别人生不成?
或许!
休想!
两人眉来眼去,仅仅眼神,似乎就已经交锋了数个回合。
长羽天脸色很是难看,又露出了那骨子特有的霸气。
这时老太太已经将碗里的排骨吃完了,石峻立刻又给她盛了一碗:“母亲爱吃,就多吃点。”
多少日子了,他的母亲都没有这么好的食欲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吃的,那还不得多吃点。
又吃了小半碗,吃了两块排骨,老太太终于抬起头:“哎,味道真是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凝雨的名字。
“老夫人,我叫凝雨,我相公叫天羽。”凝雨指着长羽天回道。
石峻和他娘对长羽天丝毫不敢兴趣,甚是可以说是厌恶。
两人听凝雨介绍他,都嫌弃地将头扭向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长羽天丝毫不介意,他的眼中只有凝雨,看到这难缠的老太太竟然已经被凝雨拿下,他真的很替自己媳妇骄傲。
他一脸地傲娇,目光灼人的盯着凝雨,如若现在屋里没人,他一定将他纳入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峻儿,寿宴就交给她吧,我认可了。”老夫人说完,起身扶着嬷嬷回内屋休息去了。
石峻对凝雨的态度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十多个男子争这个位子,都被挨了板子打了出去。
这看着柔弱小巧的姑娘竟然用两道药膳征服了母亲的胃口,的确是有两下子。
“来人!把银子拿过来。”石峻叫人将一包银子递给凝雨。
“五百两,你看着去采买吧,一共十桌,三日后开席。”
石峻说完刚要走,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这银子你要收好,可别交给他。”
他再三叮嘱凝雨,又警惕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长羽天,似乎在警告他:“你可别打这银子的主意!”
“这银子丢了,可是要做牢的。”石峻说这句话时,有无无意地瞄着长羽天。
长羽天将头扭向一旁,正对上凝雨忍俊不禁的小表情,瞬间他的心又被融化了。
这个男人如此的冥顽不化,石峻狠狠剜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凝雨和长羽天俩人出了府衙,门口立着许多等着看热闹的人。
“听说这次可是个女的,看看吧,这女的挨了板子什么样子?”有人饶有兴趣地说。
“什么样子,小模样肯定更惹人疼了呗……”
“哈哈……”
一片嘲讽之声。
看到凝雨出来,这群人不由得怔住了。
什么情况?
没有挨板子,好好地走了出来?
难不成真的得到了县老爷娘老子的认可?
不应该啊?
十多个有名气的大厨都被打了出来,就凭她?
谁都不相信。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
凝雨完美无缺地走了出来,而且还和自己的相公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这位公子,你娘子怎么回事?”有好事的问长羽天。
“我娘子做的菜,深得大老爷的娘认可,三日后的寿宴定了,我娘子的大厨。”长羽天很是得意。
“真的?”
“这怎么可能?那个老太太那么不好侍奉,你媳妇怎么做到的?”
有人很是好奇,尤其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还钻过人群,好奇的摸了摸凝雨的皮肤,从手摸到胳膊:“姐姐,你真的没事?”
“嗯,怎么办呢?你想送姐姐去挨打,可惜没打成?你是不是很失望?”
凝雨认出他就是那个替他揭了榜的人,也是开始偷人家东西的那个小孩子。
小孩子脸有些红了,他听了凝雨奚落自己,假装没听到一般,从人群中钻出去跑了。
越来越多的人凑了过来,长羽天拉着凝雨慌忙冲出人群,向客栈跑去。
回到客栈,客栈的东家竟然也认出了他们,赶过来问东问西。
“这个县城还真是小。”总是是回到屋里,凝雨关上门气喘吁吁地对长羽天笑了笑。
“可不!不过我的娘子今天可是这的风云人物了。”
长羽天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向凝雨又凑了过来。
“起来!”凝雨推开他,这人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这可还是原来那个冷面王爷?
长羽天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雨儿,我看你能逃避本王到什么时候,你早晚都是我的。”
说着他松开了凝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说吧,有什么吩咐,需要准备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五百两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