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怎么男人女人你都认不出来了?潜入阁中的明明就是个男人,我还听到你很清晰的唤他师傅!”
凝雨眯着眼望着她。
“你……你胡说!我哪有什么师傅!”长若佩有些慌乱,说话开始结巴。
相对自己这个五妹妹,长羽天则更加相信凝雨的话,可是若佩为何死死咬着凝雨。
就认定是她,让长羽天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父皇!儿臣相信凝雨,她给福管家治好了病,又医治好了若溪,现在连太后对她的态度都转变了许多,凝雨是不会撒谎的。”
长羽天在替凝雨说话。
凝雨心神摇曳,眸光流转,深深地望了长羽天一眼。
长若佩听二哥在替凝雨说话,立刻愤怒反驳。
“二哥,你怎么里外不分,咱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她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长羽天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五妹,二哥是帮理不帮亲,你告诉二哥那个人是如何进到阁楼上的?”
“她……她就是蹿上这颗树,然后就跳进来的!”
长若佩指着窗外的无花果树。
长羽天推开阁楼的窗户,指着那颗高大的无花果树道:“父皇,这颗树高大粗壮,和阁楼齐平,凝雨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爬上来?这是其一,再着,从树跃到阁楼,如若没有极其深厚的轻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凝雨她就是个寻常女子,什么功夫都没有,父皇!单从这两点,凝雨就应该可以排除了。”
长若汉从阁楼窗户探出去仔细看了看,果然,没有深厚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从这上来。
可是前面又有侍卫守着,阁楼的窗户仅此一个,这是除了正门的唯一入口了。
长若汉意味深长地看着长若佩,看的她有些手足无措,她眼神闪烁,依然嘴硬。
“父皇,就是她,她的傻病都突然好了,还会医术,突然会轻功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她的话不无道理。
长若汉的目光又回到了凝雨的身上。
凝雨捏捏额头:“圣上,其实这个人臣媳见到了,而且我知道他是谁,给我三天的功夫,我定然能找道他。”
“你见过?知道是谁?”长云汉不由地眉头紧锁。
这件事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长若佩和凝雨到底谁在说谎呢?
“凝雨,若是三日后,你找不到凶手,你该如何向朕来交代?”长若汉冷眸逼视着凝雨。
凝雨昂起头,朗声道:“如若找不到,任凭圣上处罚!”
长若佩听凝雨说她知道谁是,而且还要三日内找到。
不由地嘴角抽了抽,大眼睛闪现出几分狡猾:“父皇!如若她找不到,就定她个欺君之罪,斩了她!”
说的狠毒决绝!
长羽天对着她不由的一阵冷笑:“五妹,若是找到,那就是你在欺骗父皇,该定罪的就是你了!”
长若佩连忙道:“我又没撒谎,怎么会被定罪!”
师傅功夫那么高,她料定凝雨定不会找到他。
长云汉没有理会长羽天的话,而且对凝雨点点头:“好!朕相信你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不会让朕失望的!”
继而扭身对长羽天道:“这几日你不必上朝了,和凝雨一起去查查!一定要给朕一个交代!”
说完起身向楼梯走去,连公公连忙上前扶着他下了楼,出了飞云阁。
屋内只剩下长羽天、凝雨和长若溪。
长羽天看着长若溪一脸困惑。
“五妹,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包庇他,你最好不要让我们查出来什么事,否则谁也护不了你!”
长若溪小身子一扭,给他们一个后背:“我又没事,为什么要你们来护?”
说完“噔噔”上了三楼。
长羽天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事越想越觉得没那么简单。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私会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是什么意思?
和若佩来往这么密切,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有太多的谜团要解开……
凝雨看着他:“这本来没你的事,你搀和什么?”
“凝雨,夫妻本是一体,你是乾王妃,王妃有事,王爷能没有干系么?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脱不了。”
他说的言辞恳切,又有些无可奈何。
凝雨淡淡一笑:“你可以和我没关系的,只是一张和离书的事情。”
“凝雨!你闭嘴!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快走!明天开始本王和你一起开始查!”
长羽天满脸地不耐烦,眸光犀利,好像凝雨在无理取闹一般。
“切!”凝雨微微眯起双眸,定定地注视着长羽天,想看透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长羽天迎着她的目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立刻又变成一张冷冷的面孔。
“看什么,还不快走,莫非你也想在这思过不成?”
说完自己快速走下了阁楼。
外面的月色很好,清亮幽静。
凝雨和长羽天一前一后向玉昆宫的方向走去。
“凝雨,你真的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长羽天有些担忧。
“十有八九吧,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承认。”凝雨沉吟片刻。
星辙!
她在心里反复思量着这个名字,看他的身手可不像是个普通侍卫,心狠手辣,绝非常人。
只是他的脸却是那么纯良无害,眸光清澈,笑容天真烂漫,实在是表里不一,让人难以琢磨。
“五妹心中有鬼,连我都看出来了,相信父皇一定也有所觉察,所以才让咱们一起来调查此事,凝雨,其实父皇心中什么都知道。”
长羽天嘴角划过一抹冷凝的弧度,似乎在对凝雨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两人回到玉昆宫,宫门已经插上了,长羽天犹豫一下:“不然我们跃墙而入?”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还是叫门吧!”凝雨一口回绝。
她才没那么傻,明明刚刚在圣上面前说了是个娇弱女子,扭脸就越墙。
这宫中眼线众多,她可不想没事再找事了。
长羽天点点头,双眸闪了闪:“也是,你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怎么能跃墙呢?还是叫门吧!”
凝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个臭男人究竟对她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