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都足够让车上的苏夕颜瞠目结舌了。
几分钟后,魏峰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谈及了这一件事。
“肖大师,您这......真的不必啊,我们天府二队经历过这个事件且全身而退,我们也有相应的奖励,我给你转回去吧要不?”
魏峰都让这一千贡献值的大手笔给吓了一跳。
我的态度坚决:“不,魏队,这一笔贡献值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二队的。既然我是行动指挥专家,那你就听我的,收下吧。希望下一次出勤的时候,可以看到焕然一新的天府二队。”
至此,魏峰也不再劝阻,感激连连地说道:“我替二队多谢你,肖大师!”
电话挂断后,苏夕颜扭头望向我,目光中满是惊诧之意:“你是怎么想的?这些贡献值,如果换算成现实当中的钱财,已经足以......”
我打断了她的话,“无论再怎么珍贵,那也必须用出来才有效果,难道不是吗?”
“你真的不一样。”
苏夕颜闻言,展颜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你不一样,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就已经想通了这个道理。而我家那些人,竟然还在勾心斗角,最后闹得家不成家!”
话罢,她便扭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我默默地递过去一张纸,没有接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她这一本,更加粗糙不堪罢了!
车子逐渐减慢了速度,沧州的风水一条街到了。
这条街上几十个商铺,基本全都是售卖祭祀类的物件,也还有算命、占卜以及求姻缘这些的。
沿途上有着许多白色花圈和花篮,一路上都是浓郁的香火气息。
“肖哥儿,我们去哪?”唐雅兰疑惑地问道。
“往前开,开到这条街的最中间!”
随着我的话,车子缓慢推进。
最后,在我的意见下,停在了这条街的棺材铺前。
“地势坤,坐北朝南,阴气盛的同时,还能有香火互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蒙蔽苏夕颜体内的七邪锁,就这了!”
我眺望这家店的方位以及地势,说出这个的推论后,便推门下车。
郝如岳等人也跟着下车。
而我走到了这棺材铺的前台,看到了这里的老板,越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色蜡黄。
而且双眼有着肿肿的黑眼袋,身材瘦削,看起来没什么精气。
“诸要多少尺寸的,给谁订做。生前没有住上好房子,死后也得葬个体面啊。”
这棺材铺老板的声音,就像是破风箱中拉扯出来的一般,刺耳且难听。
“我不订制棺材。”我简洁回应。
“纸宝蜡烛店转左,花圈花篮在右,想要死后过得好,可以生前到这走一走,提前定棺也不差!”
棺材铺老板轻轻晃手回应,便自顾自低头,不知道在玩什么,眼眸低垂,像是睡着了一般。
昏黄的灯光照耀下,他的半幅脸孔在黑暗当中,看起来格外阴森。
郝如岳原本看着他这消极怠工的模样有些生气,但对上这一副状态,又骂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直接拍了一下这木质前台,喝出一声:“我们不是问路,也不买棺材,包间!我们将你这棺材铺给包下来,不会动用你的这些宝贝棺材!”
“什么?”
不仅棺材铺老板惊叫出声,就连唐雅兰和郝如岳等人也瞪大了眼睛。
不过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难怪说要等风来,刚才却没有订酒店,原来准备暂居于此!
“我这又不是酒店!”
老板脸色一板,他的语气有些不好,“走!我这又不是客栈,你们别赖在我这里,开什么玩笑呢,还包间?”
“钱不是问题!”
我认真地盯着这老板的眼睛,问道:“你这一天能做多少生意?”
棺材铺老板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真的?”
“没错!”
我点了点头。
棺材铺老板的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接着就开始掰手指算道:“我这家店的位置绝佳,而且冬冷夏暖,再加上来往的客人无数,一周的话,都有过十四桩棺材运出,一具棺材......”
我看着棺材铺老板斤斤计较的嘴脸,重重一拍桌面,打断了他的声音,“一千一天,能不能转让出来?”
“一千的话,是不是贵了些?客人,您看啊......”这老板的眼珠子乱转。
我淡淡然地说道:“九百。”
“嗯?怎么客人您的价格是这样的......”
“八百!别以为我不知道棺材铺一个月多少生意!”
“但客人我这的位置不一样呐,您是外地来的吧,我这!”
棺材铺老板还想据理力争。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棺材铺老板急眼了,他连忙伸出两只干褐色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指,“停!我成交了!这就成交!”
“行!八百一天,我指不定要在这待几天!看天数算钱吧!”我爽快地道。
而郝如岳反应过来后,也上前一步,用吊儿郎当的口吻笑道:“这棺材铺才是真实版鬼屋嘛,真男人,就该在这住上几天,才能锻炼出强大的内心!”
我多看了一眼他,没想到他还挺上心的,这样正好可以打消了棺材铺老板的疑心。
“肖大师,你是替我办事的,还是刷我的卡吧!”
苏夕颜上前一步,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老板,轻笑着说道:“我是苏氏集团的人,这些天我住了几天你就刷几天。等哪天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再折返回来,期间不要擅自打扰!”
棺材店老板接过这张与众不同的精致信用卡,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散去。
他觉得我们这一行都是公子哥,出来找刺激的。
所以他忙不迭地安排了两位伙计,将最近需要使用的棺木都搬了出来,最后鞠着身子道。
“祝各位居住愉快,有空常来!”
郝如岳的嘴角一抽,无语地道:“这家伙,怎么我感觉他像是在咒我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