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转过头,冷冷一笑道:“老李,你应该知道道上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事后绝不能透露雇主的任何信息。”
“若是有违背,将会遭遇天打雷劈。”
“刘老大讲规矩,我也跟你讲规矩。”
我一字一句道:“皮凤山是我们的仇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跟他厮混,不管他给你多少钱,你恐怕都是有命拿没命花。”
刘龙教训手下,其实给我和二叔下马威。
我不客气地告诉刘龙,我和皮凤山之间的恩怨很大。
大到谁都不能搅和。
如果搅和进来,通通变成我的敌人。
“小子,你好猖狂啊!”
刘龙阴沉不定道:“想让我跟你混,不是不可以,只要拿出令我满意的钱,我现在就可以转换门庭,帮你对付那个人。”
“我要是拿不出来呢?
“那就少在这里说屁话!”
刘龙暴躁道:“只要对方能给得起钱,我不光会帮他打砸别墅,就是把几个不知所谓的人干掉,对我而言也不是不能办。”
“刘老大,我在这奉劝你一句,现在闹得多欢,将来就有多惨。”
二叔讽刺道:“皮凤山早晚玩完,你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将会成为他的陪葬品。”
“好!好得很!”
刘龙挥动双手,手下立刻将我和二叔包围起来。
二叔冷脸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你们俩一点教训尝尝,让你们说话小心点。”
刘龙拍拍巴掌,手下人迅速动手。
二叔抓起桌上的酒瓶,对着一名混混的脑袋用力砸去。
我这边也没有闲着,掏出刻骨针接联不断的刺向这些人身上的穴位。
不到两分钟时间,二十余名混混中招。
除了一名混混被二叔酒瓶砸倒,剩下的人都变成了木桩。
刘龙脸色惨白,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
二叔快走两步,一脚将刘龙踹倒。
“刘龙,你刚才不是蛮嚣张的吗?现在怎么不敢威胁我们了?”
“你们有种就把我弄死了!”
刘龙咆哮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就打的你一口气都没有。”
二叔半跪在地上,不断朝刘龙的肚子上挥拳。
刘龙惨叫不已,声音凄凉的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
“别打了,我错了……”
刘龙奄奄一息道:“我错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和你们叫板,你们想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不求别的,只求你们放我一马。”
“你说你这不是贱吗?”
二叔不留情面的嘲讽道:“刚才客客气气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把事情往僵局上面弄,现在遭到报应才知道认错,你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面对二叔的嘲讽,刘龙大气都不敢喘,陪着笑脸说道:“是我脑残,是我脑残。”
“知道脑残就好。”
二叔冲着我说道:“大侄子,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
我沉声说道:“皮凤山给了你多少钱?之后还命令你替他做什么?”
“那个老头给了我两百万。”
刘龙虽然拿了皮凤山两百万报仇,但与他对接的并不是皮凤山,而是另外一个人。
王雨生。
王雨生是皮凤山的头号心腹,也是第一个过来找高龄元麻烦的墨镜男人。
当时刘龙也问过,打砸完别墅以后要干什么。
王雨生只说让刘龙先把别墅砸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皮凤山没有告诉刘龙下一步要怎么做,不过猜也能猜得出来。
下一阶段,肯定就是要对付我。
敌人已经出手,我自然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
我说道:“想不想将功补过?”
“想想想,我愿意将功补过。”
刘龙也是聪明,知道实力不敌我,立刻调转矛头,愿意帮我一起对付皮凤山。
“今天晚上之前,给我查清皮凤山住在哪里,如果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皮凤山,我能收拾他,就可以将你也给收拾掉,保证让你死得无人知晓。”
“放心,我马上就去调查。”
刚回到纹身店,再度遇到了不速之客。
只不过这回来的不是我的敌人,而是考古系教授严国良和他的左膀右臂,陈婷,肖鹏。
两人一言不发地站在严国良身后,表情异常苦闷。
我冲二叔使了个眼色。
二叔会意地挡在我们中间,“严教授,我大侄子最近接了一笔大生意,事情没办完之前,他哪儿都不能去。”
“你也知道做生意是讲究契约精神,如果这时候离开,需要支付对方一大笔违约金。”
严国良苦涩道:“这位先生,劳烦先听我把话讲完。”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叔不客气的问道。
严国良拱手道:“我的两个学生遇到了诅咒,请你们替他俩解除诅咒。”
“诅咒?!”
我愣了一下,迟疑的看向许婷和肖鹏。
两人脸上变颜变色,目光复杂地转向了一旁。
昨天晚上,他们又去了一趟古墓。
由于缺乏相关资料,以及应对古墓里各种机关,调查仅仅持续了半个小时,并且前进速度不足五十米。
饶是如此,两人还是中了招。
从古墓里出来不久,肖鹏和陈婷身上出现了大量的水泡,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让他们把衣服解开,我要看看水泡的样子。”
听我这么说,严国良立刻命令二人去屋里把衣服脱下。
看到密密麻麻的水泡,二叔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水泡的样子为黑色,一旦破裂,里边也会有黑水流出。
与正常发脓时的水泡截然不同。
严国良从兜中掏出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毕恭毕敬地递给我。
“你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盒子,发现里面的东西挺沉,猜测装的是黄金之类的东西。
严国良苦笑道:“这是老夫的传家宝血玉。”
“李大师给人看事是要收费的,老夫做了一辈子的学问,没有多少积蓄,愿意用这件传家宝充当报酬。”
听说是传家宝,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
下一秒,一只白里透红的玉佩出现在我眼前。
“血沁?”
我不确定道。
“李大师真是好眼力,这的确是血沁。”
严国良介绍道:“按照古董的说法,血沁是一种祥瑞之物,用作给死者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