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惨叫一声,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强忍疼痛没有倒下,快速躲在拱门外,怒喝道:“哪个王八糕子,敢暗算老子?给老子出来。”
瘦仔出声:“小胖,你别反抗了,他是南宫二少的贴身助理,沐冰。”
“啊?”听到沐冰的名号,小胖吓得差点儿腿软。
他们刚开始真是太欠考虑了,也是对方出的价太高,蒙蔽了他们的理智。他们在道上腥风血雨混了这么多年,还不如这一票值钱。
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也烦了。想着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娶个妻子好好过日子。
高利润必伴随着高风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南宫萧谨,当揭开谜底,他们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干。
道上规矩,接了单,要是因害怕而拒绝,就会被人唾弃,以后再难立足。
他们是没有组织的“散兵”,全靠接这种散单过活,一旦声名坏了,等于要他们的命。
万不得已下,他们只能对南宫萧谨下手。
当与他正式交手后,他们就知道不是南宫萧谨的对手。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死也不能退缩。
“出来。”沐冰的声音极寒,小胖一个哆嗦,不敢违抗。
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从暗处走出来:“大哥,饶命啊。”
“你们谁说?”沐冰的问话没头没尾,瘦仔和小胖同时都是一激灵。
他们都知道沐冰在问什么,却不敢回答。
沐冰满面含霜,用枪指着瘦仔的头,问小胖:“你说,还是他说?”
他看似给出选择题,实则是一种双向的威胁。
他们都在他的枪口下,谁都逃不掉。
两人都是冷汗涔涔,暗自后悔万分。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后悔都没有用。
瘦仔闭了闭眼,大声说:“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沐冰没有威胁,而是直接朝他的膝盖开了一枪。
“啊啊……”瘦仔再度惨叫,疼得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只是,衣领被沐冰抓住,他倒不下去,疼得撕心裂肺。
在道上混的,受伤是家常便饭。
只是,他们运气好,受的都是皮肉之伤。像今天这样酷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受不了。
“说不说?”当沐冰的询问声又响起,小胖吓得直接给他跪下:“大哥,哦不,大爷,爷,爷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接单从不真正与客户接触,这也是他们喜欢找我们的原因。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事情败露,也不会供出他们。爷,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应该了解这一点。”
“那你们怎么收钱?”沐冰眉头微蹙,是的,他清楚这些规矩。只是不甘心,这个人究竟是谁?
几次三番对二少下狠手,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就算有,追查到一半也会断掉。
他似乎对二少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排查了所有可疑之
人,又没有头绪。
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会上黑市买身份证开户,用一次就注销。”这是常规操作,但凡道上的人都懂。
可就这简单的方法最有效,将所有痕迹抹去,查不到来龙去脉。
既然如此沐冰暂时先不逼问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二少再说。
“你们真的没有看到二少?”沐冰目露焦急。
“我们发誓,真的没有。”嘴上信誓旦旦,苦苦哀求,心里却在想如果真的抓住南宫萧谨,他们还用呆在这里吗?
“这宅子里的老婆婆是什么来历?她怎么可能让你们住在这?”沐冰是调查不到她最初的身份,但关于她这些年的行为作风,脾气秉性,他还是调查到了。
瘦仔疼得不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胖接过话茬,将他们和阿婆认识的经过说了遍。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要能让他们取信于沐冰,让他放了他们,他们不会隐瞒的。
听完,沐冰眉头深锁:“这么说来,你们并不知道阿婆的真正来历?”
“阿婆不就是一个懂医术的乡下老太太吗?”小胖问。
沐冰陷入沉思,瘦仔见状大声嚎叫:“大哥,大爷,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沐冰冷哼一声。
小胖忙摇头:“没有以后了,没有以后了。”
见再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沐冰用枪柄敲昏了瘦仔,省得他再鬼
哭狼嚎,引起村民的注意。接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小胖。
小胖吓得浑身哆嗦,肩膀受伤,血流不止,他不敢反抗。
沐冰的武艺比他们俩合力都要高很多,他若轻举妄动,就是自不量力。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只要你不杀我,从今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哦不,我就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让我往东,不绝不往西。”说完,还学了两声狗吠。
只是,他的保证讨好不了沐冰,他对他举起了枪。
小胖吓得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沐冰又搜了一遍宅子,仍是一无所获。
南宫萧谨这次的失踪很不寻常,他武艺高强,一般人很难打赢他。
而且,看这情况,他是和老婆婆一起失踪的。
他随身的手帕都落下了,房间里又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中了暗算,是老婆婆干的吗?
她为什么要绑走二少?
……
南宫萧谨浑身使不上劲,只能任由古月红摆布。
所幸的是,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强上他的地步。
只是,过于迷恋他的长相,就坐在他对面托腮看着他。
满脸痴迷,仿佛他秀色可餐,光看就会饱。
感觉自己再这样被她盯着看下去会发疯的,南宫萧谨双手撑着上半身,努力想要坐起来。
古月红忙要去扶他,南宫萧谨冷冷地说:“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啊你,还是这么嘴硬,太不讨喜了。你要是肯服软,我就答应你一个条
件。”俩人就这么枯坐着真是太无聊了,还不如找点游戏玩玩。
“哼。”南宫萧谨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古月红微怒:“南宫萧谨,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忤逆我的命令。虽然我喜欢有个性的男人,但凡事都要有个度。超过了度,后果自负。”
不知道古月红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他浑身虚弱,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这样的他莫说与她抗衡了,逃走都是痴人说梦。
气喘吁吁,南宫萧谨靠在枕头上:“你要我怎么服软?”
古月红眼前一亮,妩媚的大眼睛绽出痴迷的光,落在南宫萧谨的喉结上:“你是个成年男人,长得这么好看,身边肯定不乏追求你的女孩子,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懂吗?”
强忍恶心感,南宫萧谨说:“我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就算想干点什么也干不成。”
“这样啊……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若给你服了解药,你强行离开可怎么办好呢?”古月红故意装出一副纯情少女的无辜样,还眨巴着扑闪的大眼睛。
如果南宫萧谨现在还有一点点力气,他肯定一巴掌扇昏晕她。
活到二十几年,他的经历也算非凡。
今天遇到古月红,他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经历不算什么。
她才是人间至邪至恶,且无耻得没有下限。
“你是下毒的高手,我能逃得出你手掌心吗?”南宫萧谨面无表情地说。
古
月红是个自信又自恋的女人,激将比服软更能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