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家伙上一秒还跟他们一起经历生死车战呢,结果下一秒,就顺手到二十多里外救了人?
要说他不是特意飙车赶过去的,谁信?
“小舅舅,你调皮了哦!”
宋简意笑眯眯的,看得元逸肖轻咳了起来。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
看似随意的目光扫了一下宋简意调皮的笑脸。
抬起右手来,似乎想弹她的额头。
但又被某个护妻狂魔的目光给警告了。
于是乎,鄙视宋简意:“整天腻腻歪歪!”
“嘿,我腻歪了吗?”
宋简意无辜看向祁遇:“我们腻歪了吗?”
祁遇笑而不语。
只留路边吃够了狗粮的小助理们幽幽地发来控诉:“宋老师,咱敢不敢把‘吗’字去掉?”
“咳咳,扣奖金。”
“哎呀,别呀,宋老师您和遇神一点儿都不歪,也不狗腿!你们板正板正的,李大叔家门口的歪脖子树都没有你们俩正!”
宋简意:“很好,把工资也扣了吧!”
……
帝都。
阴霾的天气预示着风雨的到来。
齐家的老宅院里,齐重站在院子里,出神地凝视着面前的花朵。
助理不解地站在他的身后:“董事长,您为什么要听宋简意的呢?这样一来,计划全打乱了不说,大小姐又该伤心了。”
“你知道亏欠一个人的感觉么?”
“啊?”
“一念之差,弃佛成魔。”
齐重苦涩地长叹了一声。
眼前这花儿开得再娇艳又如何,终究是抵挡不住明日的寒霜啊。
他让人将花盆都搬进客厅里,算是对它们最后的救赎。
但过了明天呢?
深冬的到来,它们依然逃不过凋零的命运的。
“叫九黎回来吧!以后和莱恩的生意,另派个人过去。”
“是。”
……
宋简意坐在前往怒罗岛的车子里。
车中设备奢华,各种名贵的咖啡和饮料放在小冰箱中,就连凯斯琳的小助理也送来了宋简意最爱吃的炸鸡,说是怕她路上饿了。
宋简意看着炸鸡若有所思:“阿遇,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魈这两天是挺怪的。”
“不是,我说的是齐重。”
上回在顾九黎的时尚派对上,齐重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到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
他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还妄图为顾九黎的狂妄行为脱罪。
她当时因找不到能给顾九黎定罪的证据,还很不愉快地怼了齐重两句。
按道理说,怼过之后,他们的关系应该僵化了啊!
怎么今天还这么偏心她呢?
“你不觉得齐重对我好得过分了吗?”
“嗯。”
祁遇看着宋简意复杂的眼眸。
她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
“但,顾九黎来尼利州的这几天,除了挑唆内德拉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生意呢?齐重明明是支持内德拉的,却因为我一句话改变了主意。阿遇,要是你,就算再宠一个人,也不会轻易的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改变吧?”
“那得看对象是谁了。如果是你……”
“咳!严肃点,咱现在在说齐重。”
“他也是因为你。”
“不,他是因为我母亲。”
但为什么呢?
就算宋简意的母亲是他的白月光,可也走了那么多年了。
不至于她的女儿都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重要吧?
宋简意抿了抿唇,看着祁遇那深邃的星眸里也同样浮现出的困惑。
“二十四年前,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宋简意说:“齐声在尼利州的生意往来,还是得查一查的。我有种直觉,他今天这么无条件地支持我是在隐藏什么。或者,他是要让我们赶紧办完事情离开?”
祁遇点头,认可。
因此,打电话让厉去查了。
宋简意觉得她也得让小舅舅查一查才行。
两方双管齐下,效率才能翻倍。
但,她拿起手机后又放了下去。
叹道:“算了,小老头儿三十好几的人了,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可不能因为我的事情给耽误了啊!”
就让他好好地去谈谈恋爱吧。
不过,他会吗?
答案当然是——
不会!
只见,这头的元逸肖傲娇地将宋简意夫妇送上车后,他就准备走了。
凯斯琳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拦住了他的车子。
怯怯的目光,在寒风中带着藏不住的请求:“你不是说要帮哈里治病吗?”
“我说了吗?”
“你——你说你有办法的。”
“有办法,不代表非得帮。”
“啊?”
元逸肖单手撑在车窗上,探出头来,冲着凯斯琳挥了挥手。
凯斯琳一慌,忙整个人都趴到了车头上。
“你不能走!”
宝儿曾经说过,她这个小舅舅啊,神出鬼没得很。
要是今天给跑掉了,明天可就找不着人了。
凯斯琳挂念弟弟的腿已经好多年了。
每次看到他坐在轮椅上,一个人失落地捶打自己的双腿时,她总是说不出的心疼。
所以——
她抿着嘴,眨巴着红彤彤的卡姿兰大眼睛问:“要多少钱你才能留下来?”
“什么?”
“莱恩集团给你,只要你能治好哈里,我让你当董事长!!”
“呵!”
驾驶座上的男人走下车来。
单手往凯斯琳的腰间一搂,抱着就直接扔到路边上。
手指一点:“不准跟过来!”
……
“呜哇!宝儿,你小舅舅就是个混蛋!他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哇哇!
宋简意的车子才开到岸边,正要坐船登岛呢,结果就给这话刺激得双眼放光。
“啥啥啥?什么提裤子?”
旁边的祁遇听到宋简意这激动的声音也顿住脚步看了过来。
只见,他们家的淘气小娘子啊,这会儿跟八卦上脑了的小媒婆似的,抓着他的手臂扶着上船后,就一把抛弃他,自己躲到角落里去悄悄听八卦了。
电话那头的凯斯琳哭得不行。
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用词能给人联想出多么刺激的电影画面来。
直到被宋简意这么一反问,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鼻子一吸,整个人僵住:“没、没有裤子啊!”
“不对不对!你刚才明明说了的!”
宋简意表示,她的耳朵可好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