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呢,还没回来?”
说话时,左晨声看了看墙面上的时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宋简意特别地对他的脾气。
今天,知道她是自己的堂妹后,更高兴了。
他一扫刚才的凝重,嘿嘿笑着坐过来,将手搭在了祁遇的肩头上。
“兄弟,你说宝儿都得叫我一声堂哥了,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哥啊?”
“你?”
“嗯!”
“宝儿认你了吗?”
“……”
“唉,能不能让宝儿叫你一声哥还是个未知数呢。兄弟,加油!”
祁遇笑着,反手拍了拍左晨声的肩头。
木殊勋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几个,也就他的年纪最小。
平时总是他给这个叫哥那个叫哥的,却没见他们三个分出胜负来。
这下好了,有人要跟着他当老弟咯!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谁当哥谁当弟我都是OK的哈,哈哈哈……”
啪嗒!
书房的灯光忽然熄灭了下去。
木殊勋的笑声戛然而止,紧张地抱住了旁边的简书杰。
“怎么回事?”
叩!
叩!
叩!
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远远地从门外传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木殊勋拧起了眉头,小小声地问前头的祁遇:“我说,你家不会闹鬼吧?”
“你做亏心事了?”
“怎么可能。”
他颤颤巍巍地推了一下祁遇的肩头,要他赶紧出去看看啊!
祁遇摇了摇头。
起身,往书房的门口走。
忽然,一道娇俏的身影倏地从黑暗中窜了出来。
“su
ise!”
宋简意跟猴儿似的,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抓着鲜花,双腿蹦跶了一下就挂到了祁遇的身上。
“老公,惊喜不?”
“……”
“哎呀,乖嘛!别吃醋了,姐姐我么一个!”
宋简意说着,殷红的小嘴就要大大方方地落……
啪嗒!
也不知道哪个不识趣的竟然开了电闸。
宋简意的红唇刚凑到祁遇的脸颊上,突然,就被他身后的三道瞪大眼睛的身影给吓住了。
张妈急吼吼地从楼下追上来:“三少奶奶,三少爷的书房里有……客人的。”
后面的三个字弱弱的,吞没在了嘴边。
然后,在宋简意囧囧地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呵呵笑着,拿手挡脸,溜了溜了。
“嫂子,热情似火哟!”
木殊勋调皮地吹了个口哨,紧跟着是周围跟着一起起哄的低笑声。
宋简意社死地将脸埋在祁遇的肩膀上,低声问:“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祁遇:“刚刚。”
“芭比Q了。”
她拿着蛋糕挡脸,囧囧地从祁遇的身上滑溜下来。
“你们聊,你们聊哈!”
她蹭蹭蹭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房门轰然关上的那一刻,听得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了一阵哈哈哈的爆笑声。
祁遇的目光凉凉地扫过去:“你们还有事?”
“啊,我刚还想找老祁说什么来着?哦对,合作的事!老祁啊,听说你今年还没接剧?要不考虑一下演我的……”
“g-u
——”
“诶诶诶,骂人就不礼貌了哈!虽然我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
木殊勋被祁遇踢走了。
臀部的那一脚啊,结结实实的,伴随着他的嚎笑声。
左晨声:“帮我跟堂妹问声好,妹夫。”
简书杰:“需要鹿茸海马尽管说,生蚝管够。”
……
糗死了糗死了糗死了!
宋简意跟泥鳅似的,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里,将自己的小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生平第一次献殷勤啊,结果咧,当着老公的几个好兄弟面,社死!
“呜呜……”
“蒙在里头不热么?”
祁遇开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他的亲亲老婆跟鸵鸟似的,深深地将头扎进被子里。
他好笑地过来拉被子,女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刚是不是丢人了?”
“没有。”
“他们是不是嘲笑我了?”
“明天就让木殊勋到非洲挖井去。”
“呜呜……”
那就是有嘲笑她咯!
宋简意的小拳头锤在了祁遇的肩头上,逗得男人呵呵低笑。
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低低的沙哑:“今天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突然这么……”
“闭嘴,不准嘲笑我!!”
宋简意凶巴巴地指着祁遇,这个坏蛋要是敢嘲笑她一句的话,她保证,以后再也别想抱到她了。
“咳咳!”
祁遇收起溢到嘴边的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子。
知道,这小猫儿是很容易炸毛的。
所以,他顺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声说:“我找到晏凌海了。”
“嗯?”
下午才听齐重说晏凌海是她的生父,没想到,这会儿他就先查到了。
宋简意的羞涩全被这个重要的消息一扫而空。
她坐直了身子,期待又紧张地看着祁遇:“他还活着吗?”
“嗯。”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当年我母亲怀孕了他知道吗?是不是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所以并不想认我和嘉诺?”
“傻丫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他知道我和嘉诺的存在吗?”
“今天不知道。”
但是明天,会让他知道的。
祁遇知道宋简意在紧张什么。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渴望着亲情。
现在突然有了生父的消息,自然是很在意的。
虽然,她故作冷静地收起了表情上的激动,故作淡定地哦了一声。
但,祁遇还是一眼看出了她的小紧张。
他笑着,将她放在桌面上的草莓蛋糕拿了过来,喂她吃。
“这是给你买的。”女人的声音闷闷的。
“哦?”
“还有这个,也是给你的。”
宋简意抱过红玫瑰,塞进了祁遇的怀里。
祁遇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送玫瑰送得这么悲壮的!宝儿,这花花了不少钱吧?”
宋简意水眸汪汪。
忽然呜哇一下就要哭了。
“祁遇,你赔我钱!”
“哈哈哈……”
小傻瓜,明明是为了找到生父而紧张哭的,结果这会儿却揪着他的衣服,跟他算起了买花的账。
祁遇笑道:“行行行,花了多少钱全都给你报销了好吧?”
“得十倍百倍地给!”
“嗯!我的卡全都上交了,给你?”
“这还差不多。”
宋简意拿着祁遇的卡玩,耳朵竖得高高的。
听得祁遇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很上道地说:“他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一个人孤零零的,就住在国家给他分配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