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任雅艳狠狠将壶掀翻。
滚烫的茶水洒落一地。
她算是看明白了,苏柔柔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否则这天底下哪有当婆婆的给儿媳妇倒茶的道理?
还故意像先前那样愚弄她……
任雅艳索性摆开了说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否则将来住进战家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看着染上茶色的手工编织地毯,苏柔柔敛起笑容。
坐在她面前的是战家目前唯一的女主人,整座城市中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人愿意和她作对。
但这女人多次暗中插刀的做派实在让苏柔柔厌恶至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战北莛都能保持应有的礼貌,她一个继母总想着取代别人亲生母亲的地位是什么毛病!
“口口声声离不开战家,想来你在他们面前依然说不上话。”
她狭长的眸子看向战家的女主人,幽深的目光让任雅艳陡然一惊,随即又被苏柔柔话语中的潜台词激怒。
“胡说八道什么!”
“被说中了很生气?”苏柔柔神色冷静,“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可不只是这样的下场,你最好回去好好想想。”
继续这样下去,被厌弃也是迟早的事。
这句最有杀伤力的话苏柔柔没有说出口,却已经足以激怒任雅艳,看苏柔柔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但苏柔柔是什么人?
顶着几十万黑粉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大明星!
任雅艳给她造成的这点压力比蚊子挠痒痒也没有什么区别,她硬是顶着任雅艳的目光摆弄起了桌面上精致的茶叶罐。
刚刚闹出的笑话又一次在任雅艳的脑海中回荡。
“你等着!”
单方面僵持了半天之后,她终于撑不住弃桌而去。
回到战家。
战父还在工作时间,任雅艳能说得上话的依然只有她的儿子战北岩。
战北岩此时正在战父的书房外等候。
得知任雅艳居然被苏柔柔教训了一顿,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母亲像个累赘。
“早叫你不要去招惹她,现在又来跟我抱怨。”
“我哪知道她一个农村来的会懂这么多!”任雅艳颇为委屈,“早知道直接带人去酒馆里面开拉菲了!”
八几年的拉菲光从金额上就是笔不小的数额,她就不相信都这样还镇不住苏柔柔。
恰巧这时候战父从书房走出。
看到门外自己的妻儿,瞬间藏起了面上的疲惫:“大白天的苦着张脸干什么。”
“没有,这不是等着你出来吗?”任雅艳连忙上前。
“说得比唱的好听,”战父冷哼一声,“听说你今天去见北莛带回来那个戏子了?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知道对方觉得自己有失风度,任雅艳连忙亲热地挽起战父的胳膊。
“上次咱们不是错怪她了吗,”她为自己开脱,“我今天特意和柔柔接触了一下,发现这其实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儿。”
“一定要让北莛把苏柔柔娶进门!”
这最后一句话,坚定的语气中隐隐流露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