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这样说就太生分了，你我姐妹，是一家人，我自然有什么好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莫霜霜眉眼含笑，温婉大方。
老夫人看在眼里，不住地点头。
大孙女开窍了。
唐嬷嬷和杨嬷嬷本来就对莫霜霜有好感，多美言了两句，哄得老夫人将白日里的不满统统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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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莫霜霜刚起早做完瑜伽，莫伊人就来了。
“伊人你膝盖有伤，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莫霜霜看向眼前被涂成红苹果的小女娃，忍俊不禁，“谁给你做的造型，胭脂抹了那没多都成小花猫了。”
拉着莫伊人的手坐在梳妆镜前，“来，姐姐给你重新包装一下。”
莫伊人动也不敢动，看着镜子里浓墨重彩的妆容越来越清淡，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霜姐姐，我娘说我年纪小，个子也生的比同龄人矮，若是不打扮得鲜亮些旁人就更不会注意到我了。”莫伊人抿抿嘴，是莫霜霜说要有话直说的。
莫霜霜低头看她，愣了下后笑开了，“听姐姐的没错，你生得甜美，像年画娃娃，不适合走浓艳路线。”
莫伊人小手攥紧，“唔……伊人相信霜姐姐。”
杨桃和蟠桃在一旁都看傻眼了，“小姐您的手艺好好呀，奴婢们都自愧不如了！”
别说是手艺好，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小小姐的容貌虽然不错，但是在美人云集的西陵城中只能算是中流，可是在莫霜霜看似清淡的几笔点缀下，竟有种惊艳之感！
莫伊人迫不及待地睁开眼，见到铜镜里的焕然一新的自己都挪不开眼！
“蓝珠，你觉得怎么样？”莫伊人问婢女。
“六小姐，您现在好看极了！”
“对比刚才呢？”
“自然是现在好看！早上实在是——”蓝珠几乎是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后立即捂住嘴。
莫伊人的脸顿时垮了。“如此说来，若没有霜姐姐帮我纠正，我今日出门定是要闹笑话了。”
莫霜霜安慰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娘也是想着你好，只是用力过猛罢了。”
莫伊人闷闷应声，但心里对梁氏的埋怨又更深了几分。
她娘到底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又在西疆那种穷乡僻壤呆了那么多年，眼光和素养在西陵城内完全就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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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下，莫霜霜远远就看见了在门廊下焦急等待的莫青青。
才走近没几步，就被扑面而来的刺鼻脂粉味呛了两口。
“二姐姐你总算来了，真是让妹妹我好等！”莫青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
不是生气，而是为了忍住浑身上下难耐的奇痒！
“劳烦妹妹久等。”莫霜霜将她的隐忍看在眼里，牵着莫伊人走向马车，“时候不早了，上车吧。”
莫青青一钻进车厢，强烈的脂粉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莫伊人忍不住捏住鼻子，“三姐姐你涂的是什么脂粉？怎么味道那么冲！”
“这是……”莫青青下意识瞥了眼莫霜霜，“这可是我娘花重金买来的极品脂膏，香气浓郁非寻常香膏所能及，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莫霜霜笑了，“确实很特别。”挑起车帘对杨桃说道，“车里有些冷，去拿两个汤婆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