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果然,她马上又露出了欲言又止,想说又不能说,委屈巴巴的神色来。
“怎么了?你在司乐坊过的不好吗?”夜子澄又忙道。
顺着他的话,夏欣瑜又是把司乐坊的遭遇跟他说了,自然也没少告夏云晚的状,末了道:“还好祖母为了不耽误我学习,给我请了女先生回府教导,倒是没耽误什么。”
“上府的女先生,怎么能和司乐坊的先生比?”夜子澄却没她这般看得开。
司乐坊的女先生,琴棋书画那都是按照宫里的标准来的,哪里是一般的女先生能比的?
他虽然没想娶夏欣瑜为妃,可是她若是优秀,他以后也有脸面。
“这……可是欣瑜已经回不去了。”夏欣瑜听他一说又难过起来。
夜子澄心疼的看着她,想了想道:“你别担心,我替你想想办法。左右不过是个司乐坊,本皇子让他收个人,难道还能拒绝。”
“真的?”夏欣瑜欣喜又惊讶的看着他。
她本来只是想告状的,如果还能回司乐坊把剩下的课程学完,那真是意外之喜。
面对她眼里的崇拜,夜子澄立马拍着胸脯道:“自然是真的。”
“七哥哥,谢谢你!”夏欣瑜激动的抱住了他,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松开后退了两步;“抱歉七哥哥,是欣瑜逾越了。”
“没事。”娇软入怀,夜子澄怎么会介意呢。
二人一直在书肆呆到夕阳西下才各自离开回府。
夏云晚下午也出去了趟,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夏欣瑜的马车停在府门口。
夏欣瑜走下来,帷帽下还带着几分笑意。抬头见夏云晚也在,她哼了声,神气洋洋的走了。
夏云晚看着她打了鸡血一样的背影,不是听说毁容了伤心欲绝么?现在怎么看都不像啊!
难道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夏云晚转了转眼珠,回到了自家院里。
“娘,我回来了!”
夏云晚找到刘氏,却见她带着新买来的两个丫鬟,从自己屋里出来,而两个丫鬟手里,一个端着一盆血水。拿着一盆带血的衣服。
夏云晚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爹今天早上出门时穿的衣服。
“娘,这是怎么回事?爹爹他,受伤了?”她马上问道。
“啊,你回来了!”看到女儿,刘氏目光闪躲了一下,然后吩咐两个丫鬟先下去,再对女儿说:“没事,你不用担心。”
刘氏话虽然这样说,可她脸上却还残留着泪水。
夏云晚心一沉,“我去看看爹爹!”
“云晚!”刘氏想叫住她,但想到大抵是瞒不过女儿的,于是就放弃了。
她擦了擦眼泪,赶紧去厨房做点吃的给夏西风补补身子。
夏云晚进了爹娘的东屋,就见夏西风着中衣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可隐隐还能看到他屁股上正在渗出血来。
“爹爹,你怎么了?”夏云晚赶紧上前,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受了点军棍,小伤而已。”夏西风不想她担心,摆摆手挤出笑容来。许是动作大了些,牵动了后臀部的伤口,疼出了一身冷汗。
“军棍,您怎么会受军棍?我给您看看!”夏云晚坐到他身边的床沿上,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