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溯宸不认识慕歌,但是听到对方姓慕,就想起了当年同他一起作战的慕将军。
他就有一双儿女。
“看来她真是慕将军的女儿啊。”夏云晚嘀咕道。
夜溯宸听着有些不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云晚就将来时遇到的女孩跟他说了说。
若刚才只是猜想,但听到慕府二字,夜溯宸就已经肯定了:“确实是慕将军的女儿,不过本王不认识她,倒是与她父亲相熟些。”
“小白说,她爹爹和您一起打过仗?”
夜溯宸看了眼一旁安静的快成了空气的小白,“早年本王初入军营,便是在慕将军手下。他是位难得的将才,只可惜五年前,南蛮侵我南下巴州,作为镇守军将领的慕将军以及全军五万将士,全部葬身佘山。”夜溯宸道。
古昇插了嘴说:“后来还是王爷带兵去灭了入侵的南蛮军,当时是慕将军的儿子跟着王爷去收的尸。”
夏云晚点了点头,她没什么大义,但为了国家百姓而牺牲的人,都值得尊敬。
……
两个时辰后,夏云晚欢欢喜喜回了家。
她前脚进门,丝竹后脚就到了夏欣瑜跟前:“姑娘,下面的人来说,夏云晚今天带着那小侍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胡说,明明是姐姐我一个人在笑,小白就是那张冰块脸,根本没变过!
如果夏云晚听到她的话,定会如此反驳。
但为了增加点效果,丝竹添油加醋的说:“听说两个人在外面玩了两个时辰呢!真是不要脸的很!”
夏欣瑜手里拿着刺绣的绷子,越听眼神越亮起来:“本来还想造点说词,如此看来,不用我们做什么,那夏云晚跟那小侍卫也未必是干净的。”
丝竹连连点头:“对对,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夏欣瑜的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这还不够,再让人盯着些,再等几日。”
丝竹再点头,马上出去办了。
夏欣瑜看着手里的绷子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来,夏云晚。我这就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想着她又生了一计,马上把丝竹唤回来到:“最近七皇子可有什么消息来?”
“没呢。”
“寻个机会,你让人给七哥哥递个话,说我约他去书肆选乐谱。”夏欣瑜说道。
丝竹马上明白了。
早些时候,东平王府。
东平王妃的院子,一声哗啦脆响,提着药箱的大夫,脚下打滑的跑了出来。
身后传来东平王妃的怒吼:“废物!滚!都给我滚!”
说完,又是好几个名贵茶杯、瓷瓶被她扔了出来。
院里的丫鬟、下人跪了一地,个个哆哆嗦嗦的深怕一个不对,王妃的怒火撒他们身上来。
要知道,自打王妃的脸毁了以后,已经有三个婢女被打死拉出去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找一个能解毒的人都找不到,留你们有何用!”东平王妃发出绝望的怒吼声。
此刻,她瘫坐在房里的地上,一身素衣,头发散乱。而她本来端庄貌美的脸上,此刻长满了一颗颗发红流脓的疙瘩,不但看着吓人,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自打那夜后,她的脸上就长了这些毒疮,府里的府医看过,宫里的太医也来看过,都说她是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不会要命,却会反复在脸上长毒疮。
可对一个女人来说,脸何尝不是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