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沐汐缓缓放下匕首，但却和霍司寒保持距离。
霍司寒也没有继续凑向前：“我来开车吧。”
“好。”
霍司寒坐到驾驶位上，沐汐则继续闭上双眼。
看着她憔悴又疲惫的面容，男人的内心又涌起了一丝莫名的心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汐又将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霍司寒的声音传来：“到了。”
像是惊弓之鸟，女人瞬间睁开双眼。
她走下车的时候，霍司寒也跟了上来。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不用跟过来。”沐汐态度还是很冷淡。
霍司寒却拿出湿巾递给她：“擦一擦，到时候被人看见，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沐汐微微一愣，随即用湿巾擦去了脸颊上的血迹。
男人又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态度还是很坚决：“不要拒绝我，我可不想再被围观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让沐汐破防。
“谢谢。”
“我就在这等着，什么时候你好了过来找我。”说完这句话，他并没有再跟着过去，而是靠在车旁边，点了一支烟。
霍司寒不是粘人精，明知道她抗拒厌恶还是要黏上去，至少他清楚什么叫做张弛有度。
沐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辰暮之中。
……
太平间
沐汐进去的时候，玫瑰已经被放进冷冻库里。
她没有父母，身份不干净，现在死了，也没有人过来认领。
沐汐在冷冻库旁边站了好久，腿都站麻了，也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
“你好，根据规定，你应该要离开了。”看管太平间的医生轻声的提醒她。
沐汐抬眸看向医生：“我能把她的遗物带走吗？”
“这个恐怕不行，得等家属过来认领。”
“我只拿那串手链可以吗？”沐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只是手链吗？”
“对，这是我送给她的，现在她走了我想拿回去。”
“那行。”医生犹豫了一下，把装着透明袋子的手链递给沐汐。
等到沐汐再一次出现在霍司寒的视野中，天都已经亮了，温暖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
“回来了。”霍司寒还是跟之前一样，什么没问。“我送你回家。”
“我要再去个地方。”沐汐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沙哑。
“那我陪你去。”
仿佛是达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沐汐轻轻点头，坐上车。
车子开到沐家附近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霍司寒还在车里。
沐汐主动对他说：“你能陪我进去吗？”
她的主动，让霍司寒一愣，但很快他又下车。
感觉到身边的女人连走路都变得费劲，男人主动上前搂住了她的腰。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
“前面你们送去医院的那个女人叫玫瑰，是十二花会的成员。”沐汐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轻轻传来。
“我知道。”
“我去见的人叫沈暮，是你的远房亲戚，同时也是现任首领。”
本以为，她这样开口后，男人会很吃惊，真没想到霍司寒的心理素质这么强，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我也知道。”
沐汐望向他，眸中带着吃惊的神色：“那你能说说，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就目前为止，应该没有吧。那个组织我目前一直在跟，对他们的行踪说不上了若指掌，也算知道一些，除了这个组织之外，沈暮手底下还有别的产业链。”
沐汐是真没想到，霍司寒知道这么多。
难怪他一点都不好奇也不问，闹了半天，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