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前辈。”
周阳应道,然后在心里和神秘女子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他头上光影一闪,一个虚化近乎透明的女子凭空出现。
这女子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左右年纪,相貌清丽动人,青丝飘逸,气质非凡独特。
“晚辈华静云,拜见陈前辈。”
神秘女子出现后,立刻凭空向陈浩拜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说道。
周阳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
陈浩神识扫探着神秘女子华静云,诧异的咦了一声:“你这状态……”
他已经看出来,华静云没有肉身,但也不是魂魄,而是一种类似纯粹意识体的存在。
按照常理,这种纯粹意识体是不能长久的,可能一阵风吹来,直接就消散了。
但是华静云虽然没有半点力量,状态却很稳固。
华静云道:“前辈您也看出来了,的确,晚辈曾经遭逢大难,不但肉身元婴损毁,而且魂魄也消散了,本来应该彻底消亡才是。但是晚辈在魂飞魄散之际,意外遇到一场机缘,意识和记忆竟然被一件普通黑玉戒指吸收进去,这才得以保存。”
“黑玉戒指辗转反侧,不知道经过多少年后,落到周阳手里,恰在这时,我的意识苏醒,在暗中考察过周阳的心性和品德之后,我才摊牌,然后从黑玉戒指里面寄生到周阳的识海,形成共生关系。”
陈浩哈哈一笑:“除了不是老爷爷之外,其他真是某部经典小说的翻版哪。”
华静云一愣:“什么小说?”
陈浩笑道:“没什么,想必周阳突然从天才变成废物,被家人嘲笑冷落数年,就是你的杰作了。”
听到这话,周阳顿时满脸郁闷。
华静云脸色微微尴尬:“当时在黑玉戒指里,我只有纯粹的意识,无法行动,甚至无法传递信息,只能靠吸收周阳的法力,形成稳定的意识能量体后,才能告诉周阳怎么回事,倒不是有意坑他。”
说完,她又回头道:“周阳,你不怪我吧?”
周阳大度的笑笑:“当然不怪,前辈也是为了考验我的心性和品格。”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想:“要不是你现身之后,及时说能帮我恢复昔日的天才之身,再帮我快速晋级,我早就用砖头把你藏身的黑玉戒指砸的粉碎了。”
陈浩鼓掌赞道:“好,好,真是师慈徒孝……”
呵呵……
华静云和周阳干笑。
“虽然你借助周阳的法力,构建了稳固的意识能量体,而且还藏身在周阳的识海里,免去被天地之力侵蚀,但这也只是暂时的,顶多百十来年,便会彻底烟消云散。”
陈浩说道。
听到这话,周阳吃惊的看向华静云,似乎是不知道这个信息。
华静云身体一抖:“前辈慧眼如炬,晚辈的确存活不了太长时间。”
“本来晚辈是想借助周阳的力量,指导他快速成长,在晚辈烟消云散之前,帮助晚辈重生。”
“但其实就连晚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重生,毕竟晚辈连魂魄都没有了,想夺舍都夺不了。而且百十年看似很长,但是对修士不过是过眼烟云,就算有我指导,周阳也未必能成长到那么快,至于帮助到我,就更希望渺茫了。”
周阳忍不住道:“华前辈,这件事您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华静云苦笑:“我跟你说了有用吗?”
周阳沉默,脸色显得很沉重。
陈浩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区区百十年,别说你指点周阳成长,就是你自己重生,在资源充足的条件下,能不能恢复到合体后期巅峰也未可知。”
华静云道:“是的,所以晚辈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只想着如果我烟消云散之前,周阳还不能帮助到我的话,我就把我的记忆传承给他,让他完成我的心愿,没想到又意外遇到了陈前辈您,于是晚辈心里又生出希望,想向陈前辈请教救命之法。”
周阳磕头道:“陈前辈,请您救救华前辈吧。”
陈浩道:“说的不错,但是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又能回报我什么?”
此话一出,华静云和周阳都沉默了。
来世做牛做马?
可别逗了。
把自己的见知和修行感悟告诉陈浩?
人家陈浩本身就是境界还超过她的大能,还用得着你班门弄斧?
华静云无话可说,只能叩:“求陈前辈垂怜,晚辈若能恢复,愿意以侍妾之身,终生侍奉前辈,永远为奴!”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声音都在颤抖。
在修真世界,永远为奴可不是一句承诺或者一纸契约,随时可以违反,而是意味着身家性命,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主人手上,不可违抗。
但这是华静云唯一能做的。
周阳闻言,身子一震,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叹息一声,跟着华静云一同叩。
陈浩淡淡道:“你好像觉得很委屈?我告诉你,能做我的侍妾,也是需要资格的。因为跟我的人,我不但可以让他顺利修到大乘巅峰境界,而且轻松渡劫,飞升仙界,你觉得你配吗?”
华静云神色猛的一震,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震撼莫名。
她别说是现在的纯粹意识体状态,就是恢复到当年的合体后期巅峰期,也没有十足把握能突破大乘期,更别说大乘巅峰后,渡劫飞升了。
陈浩能让跟随他的人,都顺利渡劫飞升成仙。
这是何等逆天能力。
这样看来,即使做陈浩的奴隶,也比她原来一个合体巅峰期修士强百倍。
但是随即,华静云就满心失落。
因为就像陈浩说的那样,你配吗?
即使你想当奴隶,想当侍妾,有这个资格吗?
“陈前辈,晚辈知道自己不配!晚辈只是痴心妄想,意外遇到前辈,便急着祈求机缘,因为见识太少,所以话语有所冒犯,请前辈原谅!”
华静云付下身体,颤声说道。
周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陈浩的话并不严厉,但是却有一种格外的威严,仿佛皇帝一般,不可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