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是一震。“诗槐才回来多长时间?法器又如此珍贵,谷梁派怎么会轻易和你交易?”林剑平脸色很不好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节奏。燕依云等人也是神色不善。即使对古武门派来说,法器也是极为珍贵的。孟飞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其他古武门派交易到法器,很可能是花费了大量门派资源。似乎猜到众人想法,孟飞然轻蔑一笑:“实话告诉你们,早几个月前,我就和谷梁派接触了。因为我不会像师弟一样,把宝全押在诗槐师侄身上。万一诗槐师侄失败,这几个月时间就白白浪费了,只是我也不知道诗槐师侄能不能成功,所以一直和谷梁派拖着,刚才得知诗槐师侄失败,我便立刻同意交易。”“至于交易付出的代价,都是我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个人珍藏,没用丝毫门派资源。”他冷冷道,“如果师弟师妹还有各位师侄不放心,现在就可以去查,看看我有没有动用门派资源。”林剑平等人脸色一僵,都不禁有些讪讪。想不到孟飞然为了修复门派大阵,竟然不惜动用自己的珍藏买了一件法器,倒是显得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师兄为门派呕心沥血,师弟钦佩之极,但是大阵是属于整个门派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付出?”林剑平道,“谷梁派应该还没把法器送过来吧?你快发消息给他们,停止交易,还来得及。”孟飞然冷笑:“没有法器,怎么修复门派大阵?你不会说还想让陈浩修复吧?”林剑平道:“我已经许诺陈先生担任本门客卿长老,这样就不算是外人,陈先生不但能修复大阵,而且还可以做到让天地灵气直接隐形,这可比单纯用法器修复大阵好多了,也不用师兄你拿出个人珍藏,岂不是三全其美?”“你说什么?客卿长老?”孟飞然脸上霍然变色:“根据门规,本门挑选弟子,尚且要考察三年,知道来历清白,方能正式收入门下,何况是客卿长老这么重要的职位。陈浩和赵诗槐只是认识了几天而已,来历不明不白,刚进门又重伤我的两个弟子,这样的危险人物,你居然让他担任客卿长老?师弟,就算你是门主,也不能胡来吧?”尚云林铁青着脸道:“门主,弟子和黄师妹被陈浩打成重伤,您说要调查清楚,还弟子和黄师妹一个公道,弟子相信您,没有怨言的等着,结果一转眼,您就邀请陈浩担任客卿长老,地位还在我们之上。难道弟子和黄师妹在门派多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还比不上一个刚来不到一天,来历不明之人?”黄岚更是神色愤恨:“门主,您这样做,岂不是让我和尚师兄,还有别的弟子心寒吗?”其他孟飞然的弟子虽然没说话,但是也都瞪视着林剑平。林剑平沉着脸,没有说话。他自然明白三人是借
题发挥,但是三人拿门规和陈浩伤人说事,都是事实,一时之间,难以反驳。孟飞然阴沉道:“还有,陈浩既然能做到让天地灵气直接隐形,那就更不能让他修复大阵了,否则这样的阵法高手,在修复的时候做点什么手脚,谁能看得出来?万一这厮心怀歹意,门派根基就毁了,你们就是门派的罪人!”赵诗槐忍不住道:“师伯,陈先生不是那种人,以他的修为和阵法造诣,如果想对本门不利,根本就没必要暗中动手。”黄岚厉声道:“你闭嘴!你肩负重任,却没能获得古塔法器,白白浪费几个月时间,让门派处在危险之中,还有脸说话?你千方百计替陈浩开脱,是不是暗中和他勾搭成奸,想要对门派不利?”赵诗槐气得满脸通红:“黄岚,你别血口喷人!”黄岚冷笑:“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你”赵诗槐气极。孟飞然冷冷道:“岚这话虽然糙了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诗槐师侄,你没能获得古塔法器,导致门派大阵失去修复的机会,是不是应该谢罪?”燕依云脸色一沉:“师兄,你不要随便给人扣帽子,诗槐参加华夏军方大比武,那是她主动请缨,为门派分忧,并不是门派交给她的任务,而且谁也没有说过让诗槐必须获得古塔法器,何罪之有?”“就知道你们会护短,这事以后再说,反正没完。”孟飞然哼了一声:“谷梁派大概后天能把法器送来,师弟师妹,你们什么也没付出,到时候就出把子力气,把大阵修复了吧。”众弟子心中不快。孟飞然这么说,好像吩咐林剑平和燕依云做事一样。许都昂然道:“师伯,请问门派现在谁是门主?是您还是我师父?”孟飞然脸色一变:“你在跟我说话?”许都道:“既然我师父才是门主,那当然由我师父决定怎么修复大阵,您为何要越俎代庖?”孟飞然大怒:“师弟,你听见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弟子的话就代表了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在不遵先辈祖训,违反门规的道路上一意孤行吗?那就别怪师兄我翻脸无情!”他运起真气,呼的一声,化劲后期宗师的气势瞬间爆放,充满威胁之意。尚云林等弟子见状,也纷纷运起真气,虎视眈眈的看向林剑平等人。燕依云怒道:“师兄,剑平可是门主,代表整个门派,你这样做,是想要逼宫吗?”孟飞然森然道:“我所作所为,无愧于心,全是为了门派着想,即使是门主,如果想要有私心,对门派不利的话,那我也只能得罪了。”林剑平面露无奈,摆手叹道:“大家都是同门,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就按师兄说得做吧。”此话一出,赵诗槐等弟子脸色一变,尚云林等人眼里却闪过喜色。燕依云没说话,也叹了口气。她虽然也是门派元老,但是丈夫是门主,发话之后,自然
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