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顿时煞白,额头上冷汗如瀑,甩动着手将小蛇甩掉。
淮淮跟着一起尖叫起来,她拿着扫把上前,三两下将小蛇赶了出去。
两人的尖叫声,惊动了外面的保安,等保安和韦晓彤进来的时候,那条小蛇已经蜿蜒着溜走。
吕凡菁捂着自己的手,脸色煞白。
韦晓彤拧着眉头,神色凝重。
“快,快送菁菁去医院,从后门走,后门的记者少一些!”韦晓彤吩咐着道。
吕凡菁看着有些发乌的手指,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她不敢确定,刚刚的蛇有没有毒,只能在他们的安排下,去了医院。
在医院消毒检查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蛇是没有毒的。
金缔听到消息赶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皱眉看着,坐在那里的吕凡菁,一把拿起了她包扎的手指,“怎么回事?衣橱里面怎么可能有蛇?”
吕凡菁微微一笑,“可能是那条蛇,自己爬进去的吧,因为更衣室的窗户,一直都没有关!”
“蛇怎么可能会爬到衣橱里面,你别那么傻了,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要害你!”金缔捧着她的手指,紧紧的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吕凡菁摇头,“是淮淮告诉你的吧?她是不是说,一定是公司内部,有人想要害我?而且蛇有剧毒?”
“是啊,她告诉我你被蛇咬了,吓死我了,还好蛇没有剧毒!”金缔埋怨的看着她,又转头问了医生许多问题,确定她没有事,这才放心。
“我觉得你和淮淮想多了,若是真的有人想害我,我现在就不会好好的坐在这里了!”吕凡菁叹息着道。
“那蛇的事情,你怎么解释?”金缔睨着她,十分不满意她对自己安全的态度。
吕凡菁刚想开口说话,金缔就接着道,“别告诉我,蛇是自己爬进去的,我不信这一套偶然的理论!”
“有人,想要挑拨我和邓思曼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以为,我威胁到了邓思曼一姐的位置,所以邓思曼会对付我。所以这一次蛇的事件,不是为了对付我,只是为了挑起我和邓思曼之间的战争!”吕凡菁握着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指,淡淡的道。
“那这个人,会是谁?”金缔拧着眉头,深深的看着她。
他发现,这两年,吕凡菁变了很多。
她变得理性,睿智,甚至连他都很难看清她了。
吕凡菁摇头,“能将蛇放在衣橱里面的人,不多!”
金缔拧眉想了想,索性也不点破,只是扶着吕凡菁站起身,“要不要换个助理?”
“不用,淮淮是公司派来给我的,我若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提出换掉她,会惹人非议,再说这件事情,或许她真的是有苦衷!”吕凡菁站起身,缓慢的走出了治疗师。
金缔叹息一声,“你们演艺圈的人,弯弯绕绕,真真假假,我觉得堪比宫斗戏了!”
“比宫斗戏要精彩多了,我们马上就能知道,淮淮在衣橱中放蛇的目的了!”吕凡菁顿住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淮淮,正在慌张的朝着门口的地方望去。
须臾,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
淮淮看着那个人就怒吼,“你搞什么?蛇是有剧毒的,你竟然骗我说蛇没有毒?若是菁菁死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你知不知道?”
“谁告诉你蛇有剧毒?”那人蹙着眉头,冷冷的看着淮淮。
吕凡菁深吸一口气,认得那个人的面孔。
公司的一位前辈,一直处于半红不火的状态。
淮淮低头,“菁菁在手术室抢救,是医生亲口告诉我的!”
“你个笨蛋,你上当了,这个时候你竟然把我叫来,简直是猪脑袋!”那人愤愤的白了淮淮一眼,接着跳上了车,“我走了,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不准再打我电话!”
站在后面的金缔,微微的眯起眼睛,他扭头看了吕凡菁一眼,“你让医生告诉她,蛇有剧毒,你在抢救之中?”
吕凡菁点头,“嗯,我被蛇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毕竟,只有她有这个机会,并且蛇摔晕了之后,是她弄醒了蛇,将蛇赶了出去!”
金缔拉住了她的手,“既然知道她居心叵测,那么就赶她走吧,不然以后,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算了,让她继续留下吧,她呆在我的身边,我起码知道她有几斤几两,若是弄个陌生人过来,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厉害角色!”吕凡菁淡淡的道。
金缔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真厉害!”
这是由衷的赞美,吕凡菁岂能听不出来?
她勾唇一笑,无奈的看着金缔,“被现实所迫,我也没有办法,再说淮淮跟着我两年来,确实对我很好!”
两人一起离开了医院,因为被咬,所以所有通告全部取消。
金缔和吕凡菁一起离开的时候,正巧又被记者拍个正着,关于两人婚事的绯闻,又一次传的沸沸扬扬。
更有甚者,传出吕凡菁已经有孕在身,金缔陪她体检,并且两人私下已经拿证。
奥迪车中,栗色头发的男子,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虚握成拳,抵着下巴,看着手中的报纸。
报纸上,各种吕凡菁和金缔的绯闻,甚至有些配上了巨幅的照片。
上面的女子,笑容温婉,男子儒雅,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的般配。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将椅子的靠背往后放了一些,眸光湛亮。
吕凡菁,金缔,他们终究是在他离开之后,走到了一起吗?
若是知道他没有死,他们会不会很失望?
鲁汀南靠在那里,眸中是深深的疲惫之色。
他已经在她的西山公寓外面,守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他几乎没有看见她回家。
她只是将他们的孩子,单独的关在屋内,由保姆和席悠悠照顾。
她不是,最喜欢孩子的吗?
为什么她可以狠心的将孩子抛下,一心的发展她的事业和新恋情?
没错,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他叫做鲁汀南,他有一个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可是现在,妻子似乎不是他的妻子了,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了。
他的心里,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哀。
那么多年的付出,步步为营的苦心经营,结果换来,他离开两年,她已经另攀高枝。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果吗?
他看着报纸上面,他们婚事将近的消息,顿时觉得悲哀无比。
正在他疲惫,想要下车敲开那家房门,见见自己两个女儿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宅子的门口。
吕凡菁从车上走了下来,金缔在后面叫住了她,她回过头,他从车里面钻了出来,手中提着两个袋子。
他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吕凡菁诧异的打开袋子,竟然是LV的限量版手包,她不解的蹙眉,“这是做什么?”
“今天是你二十六岁的生日,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金缔微微一笑,魔法师般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心形的生日蛋糕,然后打开了盒子,接着点燃蜡烛。
蜡烛在昏暗的灯光下,跳跃着朦胧的橘色火苗,好看的犹如一个梦境。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给她庆祝过生日。
后来她知道了,自己的生日,就是妈妈的祭日,更是刻意的忽略这个日子。
她站在那里,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颤抖,连带着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菁菁,我知道今天对于你,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不希望你逃避,应该开心的时候,一定要开心起来!菁菁的妈妈,一定在天上看着菁菁,希望菁菁在今天开心,而不是伤怀!”金缔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手中的蜡烛,宛如跳跃的两颗心脏,强劲而有力。
吕凡菁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金缔抬起头,发现了她眼睑下的湿意,伸出手指,拂去她眼眸的泪痕,“来,吹蜡烛,虽然很小,可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吕凡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忍住泪水,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的熄灭。
金缔笑了起来,“我担心今天若是带着你去庆祝生日,会惹你不开心,所以就只能自己亲手去做了这样一个蛋糕,菁菁,明年的时候,我们带着雨嫣和雨桐一起过,好不好?”
吕凡菁点头,泪水再次溢了出来,她上前一把抱住了金缔,哽咽着,“金缔,带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我想妈妈了,我想我的妈妈!”
“好,我带你去,海边是不是?我带着你去!我们一起去找伯母,我们告诉伯母,菁菁你过的很好,很快乐,让她在天堂里面放心!”他拉着她的手,再次打开了车门,然后绅士的将她送上了车,他这才走到驾驶座的位置上。
吕凡菁捧着手心的蛋糕,始终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这一天,是无人能触及的疼痛啊,可是金缔知道,他懂。
她觉得,她生命中的梦靥,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每一次的消失,都跟金缔有关。
他就像一个骑士,正带着她,一点一点远离黑暗。
怎么办?鲁汀南,你还不回来,我快要,被金缔感动了。
海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只有远处海面上的的一盏灯光,指引来往的船只。
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披着金缔给她准备的披肩。
她觉得很奇怪,他的车里,怎么会有女孩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