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气，还是呆不惯。”东方青鱼走进一家装修一般的夜宵店，虽然已经立春了，但是北方的天，依然是寒冬的气候，没有一点春天该有的样子。白天，有太阳还好一点，一过了五点，太阳下山之后，那气温，一截一截的下降，只是温度下降也就罢了，偏偏风还大，一阵一阵，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大佬是南方人！？”门口迎接的是吃席冲第一，长的三五大粗，但是思维反应很快。
“大部分时间呆在广州。”东方青鱼目光一扫，店内不大不小，六张桌子，其中五张都有客人，就剩下角落里还有一张空着的。
“大佬见谅，条件比较简陋，老板是我的一个老乡，以前在五星级酒店呆过，厨艺还是不错的。”吃席冲第一引着东方青鱼来到那张空桌子。
“没那么多讲究。”东方青鱼道。
吃席冲第一招了招手，立刻有一个服务员过来，服务员是大学生来做兼职的，长的很清秀，带着圆形的眼镜片，斯斯文文的。
吃席冲第一问过东方青鱼，东方青鱼表示一切随意，他就噼里啪啦和服务员说了一堆东西，从他不看菜单就能说的这么顺溜，应该没少在这里吃。服务员的业务能力稍弱，记不住，反复问了好几次，一张脸红起来，娇艳无比。
“大佬喝什么酒？”吃席冲第一又问。
“开车来的。”东方青鱼晃动了一下车钥匙。
“明白！”吃席冲第一对服务员道：“两瓶豆奶两罐凉茶。”
“你大部分时间呆在哪里？”服务员去后，东方青鱼问。
“天津！”吃席冲第一回答。
“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谢谢你了。”东方青鱼道。梁媛儿的事情，虽然说只要梁家发力，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能够这么容易解决，大家都是开心的。
林祸祸开心，东方青鱼也开心，一开心，就多转了20万给吃席冲第一，吃席冲第一赶紧打电话向东方青鱼表示感谢，听说东方青鱼也在京城，提出请东方青鱼吃夜宵，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的，因为他知道这种级别的人物，是不会搭理他这样的小人物的，特别是他的背景还不光彩。
上层世界的人，用得着捞偏门的人，但是会保持距离，在媒体公众面前，对捞偏门的这些人是不屑的，甚至是深恶痛绝。没想到，东方青鱼一口答应，吃席冲第一受宠若惊。
东方青鱼想的很简单，以后可能还用得上吃席冲第一，即使用不上，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好处，用的顺手了，还是能解决不少麻烦的。
还有一点，小人物的匪气比较重，但是这种人往往讲义气，你尊重他，他心中会一直记着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东方青鱼自己本身就是小人物，他从来没认为自己多么高贵，就算是用了不菲的身家财富，他也依然认为自己还是普通的民众，和大家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殊。
“大佬千万别这样说，是你赏饭给我吃，是我感谢你才对。”吃席冲第一赶紧道。
“蓝河师没有什么问题吧？我的意思，他以后会不会乱说话？”东方青鱼问，他要的不仅仅现在解决问题，还要不留后患。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乱说话的，否则的话，我只是进去走一圈，最多三个月就能出来，他就不一样了，没有十年八年，出不来的。”吃席冲第一道。
“你结婚了吗？”东方青鱼问。
“我这样的人，不适合结婚。”吃席冲第一一愣，随即露出苦笑，他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帮人解决麻烦，催债、堵门、泼油漆……女人知道他做什么的知道，立刻就离开了，而愿意接受他这种职业的女人，都不是好的结婚对象。
一句话，他看得上的，别人看不上他，别人看得上他，他又不愿意。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星期八发财认识吗？”东方青鱼看着他。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吃席冲第一实话实话，星期八发财没有发迹之前，认识他的人没几个，星期八发迹之后，很多人已经失去了和他结交的机会。
“他打算发展天津那一片的情报，选择了几个人，都不是很理想，我感觉你不错，如果有意向的话，我可以和他说一下。”东方青鱼道。
“愿意，愿意！”吃席冲第一忙不迭道，这种好事如果哪里会不愿意，激动的差点站起来了。
“行，明天上线来《青莎城》一趟。”东方青鱼道。
“谢谢大佬！”吃席冲第一脸色涨红。
“星期八发财应该会给我面子，但是能否做好，就看你自己的人，你也是道上混的人，有些事情，应该知道的。”东方青鱼点到即止。
“我懂！”吃席冲第一赶紧道。
“吃东西吧，看你的样子还没吃晚饭吧？”东方青鱼拿起了筷子，可能是老板和吃席冲第一是朋友的原因，虽然他这边点食物是最后一个，却是第一个上的。
“我一般吃饭都比较晚！”吃席冲第一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听到东方青鱼同意吃饭，太兴奋了，吃不下。
“手艺不错！”东方青鱼吃的是烤茄子，各种调料，搭配的恰到好处，又吃了一串不知道是蚂蚱还是蝗虫，又香又脆。
“我这朋友虽然缺点很多，但是手艺却是没的说的，我每次来京城，晚上基本上在这里吃。他这个店铺的位置不太好，但是回头客很多，大部分是老客户带新客户。”吃席冲第一道。
“人这一辈子，得有一个当厨师的朋友。”东方青鱼道。
“那我算是幸运的了。”吃席冲第一咧嘴一笑。
“有些厨师人品不好，看见不满意的客户，吐两口口水在菜里面，客户不知道，就吃下去了。”东方青鱼道。
“嗯嗯嗯，我以前就见过，我一次上厕所的时候，路过厨房，看好看见一个厨师吐口水，我冲上去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奶奶的，人品太坏了。”吃席冲第一现在想起来，犹自恨意不解，那天晚上，就他们一桌客人。
“你这个厨师朋友以前是跟着你混的吗？”东方青鱼问。
“我们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那几年他都跟着我混，后来，高考两个人都没考上，我就去了混社会，他去了学厨艺，他的家庭比我家差，他三年的学费，是我给他的。”吃席冲第一道。
“仗义！”东方青鱼赞了一声。
“他比我小3个月，我一直把他当小弟，小弟有困难，做大哥的自然责无旁贷。那个时候还比较好混，我一个月，到手好十几万，还有点瞧不上他，一直叫他不要学厨师，继续跟着我混，幸好他坚持学厨师，没听我的。”吃席冲第一回忆道，“那个时候，因为他不听话，我还生了一段时间的气。”
“不同的时期，目光看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东方青鱼道。
“是的，后来，捞偏门不好混了，三天两头进局子，家人不理解，朋友害怕，表面上看起来威风，但是自己心里清楚，别人那是看不起咱，想上岸，却没那么容易。自己什么都不会，记录不良，给人家看大门都没人要。”吃席冲第一的语气有些自嘲。
好久没肆无忌惮说话了，不用顾忌身份，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用担心对方听到自己的秘密，东方青鱼也说了很多，本来打算走个过场，呆半个小时就离开的，没想到吃了两个多小时，豆奶喝完了，凉茶也喝完了，一箱啤酒也喝完了。
东方青鱼没醉，吃席冲第一也没醉，东方青鱼是体质好，吃席冲第一是经常喝酒，酒量大。吃席冲第一现在是住在夜宵店老板的家里，东方青鱼不得不叫了代驾。
回到家，被林祸祸好一阵埋怨，大意是有了小孩在家里，也喝酒。东方青鱼连忙赔不是，洗澡睡觉。
次日，先在把吃席冲第一的时间解决了，星期八发财的盘口越来越大，人手不足的缺陷被放大，其实，也不能说人手不够，是信得过的人不够。他的生意，有一半以上来自于情报，情报这东西，很特殊，用得着的时候，价值千金，被人知道了之后，就一文不值了。
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万一泄露了呢？星期八发财宁愿地盘空白着，也不愿意聘用一个信不过的人，所以，有些地区发展的很慢。
对于吃席冲第一，星期八发财是知道的，他下九门路子广，吃席冲第一虽然势力不大，他手上却有对方的资料，能力中等，但是颇为讲义气，信用也不错，拿钱办事，事情没办法，退还80%，行规是退50%-80%，他是按照最高标准退的，因为这一点，找他办事的人还是挺多的。
双方一拍即合，东方青鱼谢绝了星期八发财请吃饭的邀请，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吃饭，再说，刚吃完早餐，还没消化呢，捏碎一张传送卷轴，出现在了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