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新月也没跟他客气,收了钱。
这是当初就说好的,她出本钱,她给他办护照,他去卖,然后赚钱两个人对半分。
因为丁新月现弟弟不靠谱了。
拿着那么多本钱过去,回来直接给她分一半,但是不是利润的一半,是毛利的一半。
她那一半里还得扣掉本钱!有时候那点钱都不够她的本钱,她都赔了!
而丁勇那一半就是纯挣了,去一趟够他胡吃海喝很久,直到他手里钱霍霍没了,再找她要钱进货再去。
折腾了这么好几个月了,她那点家底都要陪进去了!
而丁勇倒是从她这赚走了好几万。
丁新月一生气就换了人。
她也没别的选择,唯一信得过的,有能力的,就是前男友周青。
周青也正愁在自己还是临时工的事情,一个月几十块钱,都活不起,怎么追情人....
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周青也确实抓住了这次机会,很努力,很快就翻身了。
而且他只有第一次要丁新月拿本钱了,后来的本钱都是从上一次赚的钱里出。
比如这次,到手1万,分丁新月5000,剩下的5000在他手里,他还得花2000左右上货。
丁新月对他简直满意极了。
所以每次他回来约见面她都见,吃饭逛公园都可以。
吃完饭,周青又拿出个金丝绒的长条小盒子,递给丁新月。
这种盒子她收过几个了,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黄金饰。
不是项链就是手链。
他赚的那3000里,得有一半甚至一多半又花在了丁新月身上,给她买各种礼物。
“哎呀你又乱花钱,我都说了我不要。”丁新月到。
“我无意中看到的这个,觉得特别适合你。”周青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手链。
他拿下来直接戴到丁新月的手上。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要。”
“你看你戴上多好看!”
周青捏着她的手不让她摘下来。
这就可以正大光明拉手了。
两个人推推拉拉半天,丁新月到底也没把手链摘下来。
周青面带微笑地把手放开,屋里气氛有短暂的尴尬。
丁新月放下袖子开门出去了,周青追了出去。
花昭又跟了上去。
然后现两人坐着公交车回家了,周青先下车,过了两站地丁新月才下车,然后溜溜达达往家走。
背影和脚步都偷着欢快。
花昭.....
她把车开了过去,停在她旁边。
“小月,溜达呐。”花昭开口打招呼。
丁新月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
她是从公交车上下来的,花昭开车,肯定是碰巧路过。
“二嫂,你回来啦。”丁新月道。
“我刚从你家出来。”花昭下了车,道:“走走吧,边走边说。”
“二嫂去我家了?”丁新月奇怪道。
“是啊,好几个月没见了,去看看,你家真是,好热闹啊。”花昭道。
果然没安好心,是来挤兑她的!
丁新月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马上要过节了,今天我家请客,平时不是这样的。”
“也只有丁勇不在家的时候能安静一些吧?”花昭道。
丁新月不吱声了,因为她说得是实情。
过了几秒,她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嫌弃我爸妈住我家?但是现在是新社会了,女儿也有养老义务,凭什么公婆住儿子家就是天经地义?丈母娘住女婿家就要遭人白眼?
“都已经男女平等了!我养我爸妈没毛病!”
她得意地看着花昭,这句话她想了很久了,拿这点说事,谁也挑不出她毛病来!
“你养你爸妈我当然没意见,但是你把弟弟妹妹3家人都养了,我看那三家人也要把自己的爸妈都接过来一起住了。
“好好的独门独院住成了大杂院,叶涛可就有意见了,这个说道哪里去,也是你没理。”花昭道。
丁新月的脊背顿时弯了。
这点她也好烦,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爸妈就答应两个妹妹搬过来了!
她知道之后总不能开口撵人,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要常驻,人家说了暂住,等单位分了房子就搬走。
什么时候分?这个说不好。
丁新月看着花昭,眼睛一亮,直接道:“我也不喜欢家里乱糟糟的,二嫂要是能帮忙把人请走,那就太谢谢了!”
“都是你的家人,却要我去当这个恶人?我可不管,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自己看着办。”花昭说完转身上车了,直接走了。
“哎,你!”
汽车突然停下。
丁新月看着她。
花昭回头道:“哦对了,回家好好管教一下你弟弟,都是拿命赚来的钱,就不要花在j女身上了,传出去你也丢人。”
丁新月的脸“腾”地就红了,光是听着她就觉得丢人了。
而且气人!
丁勇把钱花在那种人身上了?什么意思?怪不得每次都不赚钱!!
因为是花昭说出来的,她直接信了。
“还有,你妈还想要之前的保姆回去伺候,又不想出钱,想让人家白给她干活,回去劝劝你妈,天下没有那好事,别人白白给她干活。”花昭意有所指道。
那男人那么殷勤,如果说分钱是之前定好的规矩,应当应份的,那最后价值一两千块的礼物就过分了。
有些超出正当男女关系了。
更何况听起来这种礼物丁新月经常收。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付出,可都是要回报的!
白请你吃饭?白送你礼物?哪有那种好事!
都是需要还的!只不过时候未到罢了。
丁新月现在就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过这些花昭没有明说,还给她留点脸。
丁新月的脸更红了,这次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也不知道她听出来没有。
花昭开车走了。
丁新月气哼哼地回家,一推开院门,瞬间就吵的她脑袋疼。
丁勇已经在厢房里开了一桌,正在划拳。
“哥俩好啊!”
“五魁啊!”
“六六六啊!”
房顶都要被他们掀开。
另一边的厢房里是以周三强为的人在赌牌。
正房是老人和女人,还没吃完饭,东家长西家短的。
看到她回来,刘老太太立刻喊道:“小月回来啦,正说起你呢,快过来快过来,吃饭了吗?大娘专门给你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