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花昭的话，孙尚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潘巧巧。
潘巧巧正一脸茫然差异地看着花昭，似乎被她的话吓到了，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孙尚读懂了，刚要松口气，就听花昭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做不出这种事？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脚踩两只船，偷偷跟别人好，再举报孙尚，夺了他的大学生名额，给你的...情夫，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这回潘巧巧终于僵住了。
不过她的表情还定格在茫然不可置信上，只不过看着花昭的眼神变了。
孙尚的肩膀渐渐垮了，拳头也松了，半晌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就是个傻子，活该被耍。”
“走吧。”他不想再看见潘巧巧了，转身就走。
花昭却盯了潘巧巧一阵，要记住她浑身上下的气质，打算回家模仿一下。
咦，说道这个，她似乎还可以跟叶舒学习一下表演知识。
不过叶舒现在多演话剧，表演形式生动夸张，现实生活中不适用。
还是这个潘巧巧的适用，浑然天成。
花昭也走了。
潘巧巧盯着两人的背影，目光渐渐沉静下来，眼底却也没有什么波涛汹涌的恨意。
那是绝不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孙尚和花昭找到还在逗野猫的方雨和雷春，继续逛校园。
潘巧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
看样子，孙尚是真的考上京大了，以后有得麻烦了。
不过，她不后悔。
搓搓冻红的手指，钻心的痒，现在后悔也晚了。
她转身，回去找谢川去了，这件事得告诉他，让他早做准备。
......
逛完校园，找到教室，见到了部分已经来报道的同学，花昭就拉着胶卷已经用尽的叶舒回家了。
3天报道时间，这是第一天，后面两天没她什么事了，她就等着正式开学再来就可以了。
“你坑我...”车上，叶舒虚弱道。
她以为她就是来当司机和保镖的，顺便给花昭拍几张照片。
结果她给1000多人拍了照片！第一次知道拍照都能把手拍酸，看来剧组里那些摄影师也不容易。
“姐，你觉得这生意怎么样？”花昭突然问道。
“什么生意？”叶舒没反应过来。
“拍照啊，一张照片3块钱，你说我们是赚是赔？”花昭问道。
这个账叶舒会算，因为胶卷啊，冲洗啊，她都熟。
“胶卷是找人批的，内部价，相纸我也能找人压到最低价，冲洗的话，我也有熟人，不用给他钱，给他一条烟就行！
“这样算下来，成本大概在2块钱一张，一张赚一块钱，今天拍了40卷，就是1200块...哇！”叶舒惊呆了。
花昭也有点惊，她没有这种熟人，按照她的计算，一张就能赚一两毛钱，所以她看不上。
不过赚1块嘛，她也不参合，这是她给叶舒准备的财路。
叶舒又在家闲几个月了，而且看样子真的不怎么想出去演出了，一来是懒，二来也是怕马国庆纠缠。
她不出门，也听说了马国庆在四处打听她什么时候上班，哪天外出。
叶舒不想看见他。
但是在家闲着没钱，她又有点焦躁了。
没了感情的女人就想捞钱。
特别是身边还有个捞钱精的时候，叶舒总是被刺激得眼红。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花昭问道。
“有是有。”叶舒最开始的兴奋已经过去：“但是这个活不长久吧，也就这几天赚点外快。”
现在还没有政策出来允许私人开店，开不了照相馆，就得四处打游击。
危险不说，盈利还小。
这些大学生可没有闲钱天天拍照。
“但是京城有多少所大学？一个学校让你赚两三千，这就是好几万啊！”花昭说道：“而且这个钱以后可以一年赚一次。”
“大学完了还有中学。”花昭说道：“中学生其实也想拍照，不过他们手里没钱，或者自己不敢去照相馆。
“你可以去学校找他们，跟学校老师联系，一张照片便宜几毛一块的，他们和家长肯定愿意。”
“京城有多少中学？”
“中学之下还有小学、幼儿园，一共多少学生？”
“学生之外还有工人，你还可以去各大工厂，安排给他们拍照，只要比照相馆便宜，就有市场。”
“京城有多少工人？”
“到时候你一年都闲不下来，得赚多少钱？”
花昭淡淡地说道。
叶舒已经两眼放光，汽车飙得飞快了！
“啊！”她一激动，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再跟我说一遍！我怎么不敢相信呢？”她激动地喊道。
按照花昭那么算，一个人身上就算赚一毛，她一年下来也得赚几十万啊！
“你还可以开分店，派些可靠的人出去，一个人去一个县城，按照这种模式操作下来，就能赚一笔。”花昭笑道。
一个城市几十万，全国刷一遍，是多少钱？花昭都不敢想。
其实78年的生意最好做。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一年还不许开店，就没有大面积的竞争。
但是干点什么吧，上面又不管。
有胆子有能力有门路的人就可以大财了。
叶舒的呼吸已经重了：“我想想，我想想。”
“还想什么啊？把我送回家，然后你赶紧去买交卷、洗照片去啊。这生意还能赔吗？赔几十个胶卷？算我的！
“你要是再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大哥一起合作。这么大的市场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最好有个团队多人合作，而大哥有人。”花昭说道。
“对对对。”叶舒深吸口气，一脚油门踩下去，飞快把花昭送回家，然后脚踩棉花般走了。
“她怎么了？”苗兰芝好奇道：“魂不守舍的。”
“秘密~”花昭笑嘻嘻道。
她等着叶舒叶名赚大钱，给大家惊喜呢。
叶舒先把要洗的胶卷扔给熟人，然后又找了另一个熟人，把能包圆的胶卷都包圆了，不管黑白还是彩色。
300多个。
熟人都当她疯了。
“你别管了，你再去你的熟人那，帮我调一些胶卷过来，有多少要多少！”叶舒豪气道。
78年了，大京城照相馆挺多的，有私人相机的更多，还有公家单位，各种报社记者的需求，300个胶卷是完全满足不了的。
叶舒平时不是个爱开玩笑爱疯的人，现在的表情也很凝重，朋友不敢多问，只答应保证完成任务。
叶舒抱着一堆胶卷，去找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