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两扇厚重的铁门随即看向了跑在身边的老警察。
“这铁门怎么开了?”
老警察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只是这一眼,老警察的脸色骤然变得蜡黄。
“这……这铁门怎么开了?”
“铁门不是你们打开的吗?这门看起来有几吨重,如果不是你们打开的话,谁能打开这道门。”
老警察听罢疯狂的摇头。
“不可能啊,这道铁门的开关在操控室,而操控室的钥匙只有我有。而且那钥匙我一直都带在身上,没有钥匙怎么可能开启这道门。”
就在我和老警察望着那道门面面相觑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这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在那楼里众人嘶吼声的映衬之下,这戏声听起来是如此的诡异。
“郎在欢心处,妾在断肠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
这是卖肉养孤儿的词,我第1次听到这个词儿的时候,还是看那穿着蓝衣的楚人美。
这个曲调不管在何时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渗人,我和老警察下意识的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此时就看着那岗亭下,一个穿着蓝色大褂,黑色裤子的女子,在那仅有一平米的地方翩翩起舞。
他的皮肤白皙,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扬着一抹诡异的光泽。
他的四肢在不停做着极其夸张的姿势,双臂后折九十度,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他背对着我们,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嘴里依旧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
当时我和老警察望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便楞在了原地。
老警察更是瞪大了双眼,他大张着嘴巴,口水都顺着他的嘴角淌在了地上。
“咱们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女人?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谁会唱戏呀?”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身材曼妙,皮肤白皙的女子。
她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那每一缕头发都随着他极其夸张的动作而翩翩起舞。
那首曲子唱完之后,她却突然回头朝我们凄然一笑。
透过她面前的头发,我便看到了一对红扑扑的脸蛋,以及一张朱红色的小嘴。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宛如天上的缺月一般。突然一阵阴风拂面而过,她头上的长发也随之翩翩起舞。
就在那些头发被吹起来的瞬间,我却惊讶的发现,她的鼻子上面竟然没有眼睛。
不仅没有眼睛,甚至连眼窝都没有,就只是一张平平整整的脸皮。
当时站在我身边的老警察,他缓缓的抬头指着那个女子,嘴角抽动着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这不就是那个纸人吗?那个纸人活了……那个纸人活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击破了老警察的内心防线。
任凭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平平无常的纸人,竟然会在夜里变成一个没有双眸的女子。
她此刻依旧扬着嘴角冲我们笑着,那个笑容在他的脸上越来越夸张,她的嘴角也越裂越靠后。
他突然抬起手来露出了她纤细的手指,随即冲着我俩轻轻的一勾。
“来呀……来找我呀。”
那一瞬间我看着老警察的双眸顿时变得迷离起来,他的双目无光,整个人便鬼使神差的朝着那个女子走去。
很显然他被那纸人迷了心智,于是我口中大声念着清心咒,而后便将自己的左手化为剑指点在了老警察的天灵盖上。
那一瞬间老警察猛的打了一个哆嗦便从迷梦之中醒来。
他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瞳孔瞬间收缩,嘴里喊了一声“鬼啊”便疯一般的逃了出去。
那纸人见我们都没有反应,一边拧动着脑袋,一边缓缓的朝我们飘来。
她毕竟是纸人,下半身虽说有两条腿,而且这两条腿还可以任意角度翻着,可他就是无法向前走。
老天爷是公平的,走路也是活体生物特有的,没有生命体征之后想要移动就靠一个字“飘”。
不管你是亡魂恶鬼还是阴差鬼帅,他们看似是迈步而来,但实则还是飘过来的。
伴随着一股邪风,那只人飘飘悠悠的朝我扑来。
此时他的嘴巴微张,两条暗黑色的脓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下巴。
“他的胆子真小竟然不陪我玩,那你就陪我玩儿玩儿吧?”
这纸人看似唬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道行。
我只要时刻心中默念清心咒,不要被他蛊惑就没什么事儿。
就在她即将要飘来的瞬间,我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棒。
这根木棒是前些日子打扫卫生的时候,从一根拖把上掉下来的。
我捡起了那根木棒,朝着那女子的面门便戳了过去。
“看你没有眼睛也无法分辨这世间善恶,那我就给你捅出双目。”
说罢我便用力的朝前一捅,我这一棍子捅下去,就见他的面皮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孔洞。
她陡然间停在了半空中,随即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这一个黑洞就算是她的一只眼睛了,而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左脸上的孔洞。
紧接着我抬起木棍来,便朝着他的右脸戳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棍子戳歪了,两个孔洞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称。
那两个黑黝黝的孔洞里,缓缓的流出了浓绿色的液体。
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这纸人竟然会流血,而且流出来的血还是这种颜色。
他双手捂着脸上被戳出来的两个黑洞,随即便突然张开了嘴巴,发出了刺耳的嘶吼。
“啊……”
在她凄厉的吼叫声中,我感觉到一股阴风拂面而来。
她那张白漆漆的脸在瞬间变的扭曲,随即一双千玺的手指变得又长又尖。
那10个手指在一瞬间朝着我刺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侧身躲开,随即便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再次捅了上去。
这一次我不小心给捅歪了,没有捅到她身上,而那轻飘飘的纸人却突然趴在了我的后背上。
她那尖锐的指甲,轻轻的自我的胸前划过,随即轻声的在我耳边低吟。
“你好暴力呀,我好喜欢啊……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