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经历什么,我的一切物品包括我的仙骨全都被没收了。
就在那校长给我讲述这里的规矩时,我身后的铁门却再次被打开,随即又一个年轻人被推了进来。
这个年轻人进来的时候面如土,脸上满是稚嫩的神色。
他来了我也就不是新人,所以那号长也就没有在管我,而是走到了那个新人的身边。
依旧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照例摸索身体检查有没有什么伤病,检查过后便开始讲述这里的规矩。
这个新人是因为小偷小摸被关进来的,而这个号子里大多都是因为这些事被关的。
由于我当时被送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以那号头也没有太多唠叨,见外头没人了便招呼其他人将我俩推搡着走进了卫生间。
关于这种地方的记忆,我还一直停留在发哥演的监狱风云中,所有的新人在被关进去之后,都要上上规矩。
说白了就是动动手脚,给你一个下马威。
虽说我并不是在监狱只是在看守所,但是该有的流程一点不落。
不过这个号长还不错,他给我俩安排了洗厕所的活儿,也并没有对我俩动手。
由于我是初来乍到,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我表现的就比较乖巧。
而因为小偷小摸被抓进来的这个新人,这小子正大光明的事儿不干,脾气可不小。
不过这种地方可不是惯你脾气的,说什么也不肯干这活。
其实刷厕所也并不是特别为难。
看守所为了方便管理,这卫生间和我们睡觉的区域是相通的,中间并没有墙壁格挡。
这也就意味着卫生间有任何异味都能传出来,所以平常这卫生间里都非常的干净,毕竟谁都不想在一个臭气熏天的地方睡觉。
而那个小子却一身傲骨,他是说什么都不肯打扫厕所。
这号长本来并不准备为难他,见他一直挑刺儿,也无奈的朝众人摆了摆手。
这种细皮嫩肉的雏哪里能受得住这些人的折腾,只见其中一个30多岁的大哥,从他盆里拿出毛巾来,沾满了水便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确定他不能喊叫之后,剩余的几个人便牢牢的把他控制住。
随机便打开水龙头,拿脸盆一盆一盆的凉水往他的头上浇。
要知道现在的天气可不比署夏,这一盆凉水浇到脑袋上,那绝对是透心凉心飞扬。
这一招在这里也有个名头,就叫做高山流水。
这些人也不打他,就像是看热闹看小丑一般的盯着他,一盆盆凉水浇下去,这小子顿时便老实了。
紧接着那大哥从他嘴里抽出了毛巾,抡圆了便抽到在了他的后背上。
这毛巾一沾水威力可想而知,这一毛巾甩下去,就看到他背后出现一道凸起来的红印。
那小子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随机那号长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本来这一套该你受的,但看你小的老实就回去睡觉吧。”
说罢他便转身指着地上那个浑身湿透小子,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今天晚上你就站在这儿守夜,一晚上不准睡觉也不准给我蹲下来,如果半夜让我发现你小子不老实,我还有招对付你。”
这房间里从南到北有一张大通铺,号长就睡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因为我是新来的,就只能被安排在靠近厕所的位置。
这一晚上注定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那大通铺非常的硬,身底下只有一层薄薄的军绿色垫子。
这被子和枕头上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类似于消毒水的气味,在这多重因素的加持之下,我更是睡不着了。
而此时躺在我身边的便是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这位大哥看起来比较面善,刚才在对付那小子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观望也没有插手。
他见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便好心的提醒道。
“小陈,我看你样子是第一次来吧,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常客了。不过咱们号长人挺好的,只要你听话不给他惹事儿,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有些尴尬的笑道。
“大哥您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唉,我以前是开大车的在副驾驶跟了师傅一年,好不容易碰到车了,结果第1次出车就撞死了人。”
“那您……”
“我当年被判了14年,距离我刑期满还剩下不到半年时间,所以我就从监狱调到这里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大哥,您好不容易要出狱了,肯定开心吧。”
那大哥听罢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5年前或者是更早之前,我肯定会兴奋到睡不着觉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是30岁的时候进来的,现在已经四十四了,真不知道自己出去还能干点什么。”
大哥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那天晚上大哥陪我聊了整整一夜,起初我还刻意压低了嗓音,可没过多久就听得旁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这一阵阵的呼噜声震天响,我们说话声和这动静相比就是大巫见小巫。
通过聊天我才得知大哥的名字叫冯国涛,一般熟悉的人都喊他国涛,而新人则喊他涛哥。
就这样聊着聊着涛哥也打起了呼噜,我腹中一紧便准备起身去上厕所。
而就在我爬下床,就看着那小子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他们都已经睡熟了,你在地上坐一会儿也无所谓。”
可这小子很显然是被吓住了,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双腿开始颤抖。
他一边扶着旁边的洗脸池,一边咬着牙坚持着。
相较于睡觉打呼噜来说,我来这里最不适应的一点,就是上厕的时候是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进行的。
虽说一屋子大老爷们儿也无所谓隐私,但刚开始的时候的确难以适应。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便和他聊了起来,通过聊天我也了解到他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