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安静极了,起初还能听到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到后来连脚步声都已经听不到了,就好像这偌大的警局,就只有我一个人一般。
我开始有些狂躁,走到那铁门旁向外眺望。
可是我目光所及之处,依旧没有一个人。
他们没有审问我,也没有对我进行调查,而是把我一个人关在这个该死的铁笼子里。
我当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双腿盘坐在了地上。
为了能够稳定自己的心神,我只能闭眼默念清心咒。
然而我这一遍咒语还没有念完,就听到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当我睁开眼时,就看着抓我的那个警察此时正在拿钥匙给我开门。
他从始至终都板着一个脸,没有跟我说过任何话,带着我穿过层层铁门,最后来到了另外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里。
这是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的中间固定着一个类似于宝宝椅一样的东西。
他安排我坐在那个椅子上,随即用一块铁板将我控制。
而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位置上,还摆着一张桌子。就在我被控制之后,有一男一女,两位警察走了进来对我进行询问。
说实话,这个地方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同。
这个屋子里没有阳光也没有窗户,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而且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光源全都来自于我头顶的那盏白炽灯。
两人坐定之后,其中一个人便打开了电脑,而另外一个男警察则一脸严肃的盯着我。
“交代一下吧,为什么杀人?”
这个男警察也没有铺垫,而是直接了当的给我抛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也许他这种审问的方式对真正的杀人犯有用,可是我直到现在都不清楚,我究竟杀了谁?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此时面对他那张严肃的脸,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既然没有杀人又何必胆战心惊呢。
“我没有杀人,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那个男警官显得异常的淡定,随机拿出文件夹来,翻出了一张白纸。
他一边浏览着白纸,一边冲我问道。
“前天晚上你是否去过南城小野村?”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去过,当时我准备回酒店的时候,碰到一群流氓在欺负一个女孩。然后我追上去的时候,这群流氓就开车逃走了,所以我一直追到小野村村口。”
“那你进村了吗?”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当时那群流氓是开车进去的,然后我也跟了进去。”
“你还记得你当时进小野村的时候是几点钟吗?”
“大概是晚上8点左右吧,我在村里遇到的那个女孩,他暂住在1栋废弃的烂尾楼里,我看他实在可怜就带她去吃饭。”
“吃完饭呢?”
“吃完饭我就离开了呀,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所以……”
我当时一边在努力的回忆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边在回答着他的问题。
然而我话刚说到一半,那位男警察却突然一拍桌子打断了我。
“你扯谎,我们调查了那天晚上路口的监控,监控里显示你们吃完饭离开后足足半个小时你才出现。这半个小时你做什么了?”
“我……我……”
由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梦幻,所以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什么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咱们都好过,你要是不交代……咱们就在这儿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当时我看她可怜就给她拿了些钱,他接过钱之后又咬了我一口,还和我身上挠了几处伤疤,我……”
我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却再一次重重地一拍桌子,随机指着我喊道。
“编……你再继续给我编,你觉得你编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你给了他一些钱,然后他反咬了你一口,还给你身上挠了好多处伤疤?这合理吗?这讲的通吗?”
“我……”
“你什么你,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带那个女孩吃完饭之后你见色起意,想用钱来摆平这件事,可是那女孩拼死不从你在一气之下将其活活勒死。”
“那……那女孩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思绪万千,脑海里瞬间回忆起那天晚上我在临走之前她和我说的那句话。
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赵天阳的谋划,从我遇到这女孩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落入赵天阳的圈套之中。
那女孩嘱咐我不要惹我惹不起的人,否则的话肯定会有人因此而丧命。
也就是说在我离开那里之后那女孩儿就已经被赵天阳的人害死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嫁祸给我,而如果说我昨天同意了赵天阳的建议,那这件事便与我无关。
可我直截了当的回绝了他,所以那女孩儿的死就被推到了我的身上。
想到此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那警官却始终冷冷地看着我。
“你不要再装了,我们在现场不仅发现了你的指纹还发现了你的鞋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警官,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呀,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勒死了那个女孩?仅凭一段没头没尾的视频?我是去过那里,可也不能证明这人就是我杀的呀。”
“我手里的证据可不只有那一段视频,我的证据很充足,现在我只想给你一个机会。”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便瞬间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诈我。于是我便冷哼了一声笑道。
“如果你们有充足证据的话,就不会和我在这大废口舌了。我没有杀人,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当天晚上真实发生的,我没有杀人。”
当时我的态度非常坚决,坚决到那男警察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怀疑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便再次被送回了单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