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时间没有真没有看明白他的操作。
这草人怎么说也是易燃物品,扔到着火的坛子里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着火的坛子,此时就看着那坛子里红彤彤的一片,宛若北方以前使用的炭火盆一般。
那草人在落进去的一瞬间就被火舌吞噬,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堆焦土。
我当时虽说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招,但是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必须地赶紧动手,以免夜长蒙多。
此时我再次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电荷,变换手势直指陆少卿。
随着那阵麻酥酥的感觉从我的手臂窜出,耳边再次想起了一声雷鸣,随即一道刺目的白光再次朝着他飞去。
陆少卿这次依旧没有躲,而是站在那供桌的后面直勾勾地盯着我。
眼瞅着那道白光就要击中他的时候,他却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面八卦镜,并拿着镜子的光面迎了上去。
这种八卦镜并不是普通所见到的那种镜子,而是用一整块铜铁打磨出来的。
在打磨之前还需要用鸡血为引镇住其周身的气场,而后在打磨的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地添加鸡血。
所以这打磨之后的八卦镜,虽说也能隐约间看到人脸,但是从成像上来看却非常的模糊。
不过这八卦镜并不是用来照人的,而是用来对付那些妖魔鬼怪的,还有记忆术法气场的功能。
所以就在他举起那面八卦镜的瞬间,只见那道刺目的白光便在顷刻间被那铜镜所吸收。
不过这铜镜毕竟只是一面镜子,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正统法器,所以在强制吸收了我那束白光之后,很明显在镜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道裂痕看起来足有两厘米宽,在那光滑的镜面上显得异常明显。
他将那股力量完全吸收之后,随即便将手中的八卦镜用力地倒扣在了桌子上。
就在那镜面接触到桌面的一瞬间,一道雷光伴随着轰鸣声自他的手边响起。这声音就像是一道天雷,砸在我身边似的。
而伴随着那陆少卿化解了我的攻击之后,我身边的然后的坛子却在陡然间大盛,就像是有人拿着鼓风机在下面吹一样。
火舌通过坛口在不停地向外从涌,然而这坛子的空间实在太过狭小,那火苗窜的再高也不过一米左右。
最关键的不是坛口喷出的火苗,而是顺着那火苗窜出来的烟灰。
那滚滚的黑影顺着火焰喷涌而出,那刺鼻的气温呛得我直流眼泪。由于这黑烟都是朝上走的,所以我只能暂时蹲下身子企图躲避这黑烟。
然而就在我刚刚蹲了身子,就看着那陆少卿如同中邪一般,他站直了身子,双臂微微地抬起,整个人在不住地前后晃动着。
很快,那滚滚的黑烟便直接将整个木台笼罩。为了防止吸入过多烟气,我只能脱下了外套堵住口鼻。
然而就在我刚刚松开握着天蓬尺的手时,那黑烟之中却陡然间出现了无数条裂缝。
那一道道裂缝仅有巴掌大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裂缝在慢慢地扩张。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在那铃声响起的瞬间,这无数条裂缝之中竟然凭空出现了数百双眼睛。
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将我笼罩在了中央,而且随着那黑烟越来越浓,我可以活动的区域也越来越小。
那数百双眼睛在我面前不停地眨眼,随即那黑雾之中传来了一阵又奸又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我隐约间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那滚滚的黑烟之中一闪而过。
它不停地在我的身体周围打转,而我则只能扔掉手里的衣服,静静地握着天蓬尺严阵以待。
可是这浓烟好似并没有要退却的样子,仅仅是坚持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便被这浓烟呛到鼻涕横流。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只能暂时捡起衣服挡着口鼻。好在我的包里还有半瓶水,这水本是用来调朱砂的,但现在只能用来应急了。
然而就在我刚刚将沾了水的衣服挡灾嘴边时,那隐匿在黑烟之中的人影便突然对我发动了袭击。
由于我可以活动的空间十分狭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闪,便突然感觉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随即便摸到了一个两掌多长的伤口。
由于那人影一直在黑雾之中若隐若现实在难以捕捉,所以我的雷决便在此时无法发挥他本来的作用。
无奈之下,我只能暂时放弃天蓬尺,再次拿出了铜钱剑。
这铜钱剑一出,环绕在我周身的这些密密麻麻的眼睛顿时便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仗着铜钱剑的阳气慢慢地站起身来,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这样带下去无异于慢性自杀。
也许是因为手中的铜钱剑太过霸道,就在我站起身来的一瞬间,周围的黑烟顿时便给我让开了一个空间。
与此同时,那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闭了起来。
我本以为是自己的铜钱剑起了作用,却不成想在所有眼睛比起来的瞬间,那隐匿在浓烟之中的人影突然发难。
不过我这次可不会给他机会了。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气场就在我背后,所以我握紧了手中的铜钱剑,静静地等候着。
就在他以为我放松警惕的瞬间突然朝我扑来。
而我便强忍着背后的肿痛,抡圆了手中的铜钱剑就朝着那身后抡了过去。
这铜钱剑身的阳气极其炙热且恐怖,所以在铜钱剑划过的瞬间,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全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本想着这一剑能将那背后的东西驱散,却不成想我这一剑下去竟然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由于视线太暗,所以我根本没有看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由于我刚才用力太猛,绑着铜钱的红绳瞬间断裂,而我手中的铜钱剑顿时便崩散开来。
随着我手中铜钱剑的崩落,这周身的眼睛再次睁开,又一是真讥讽的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