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手里可掌握着这孙子的命,只要我这手一抖,这一剪刀下去他的脑袋就能被我戳个洞。
此时那烛光映照在剪刀上,反射出一束束的寒光。
说实话他怕被我扎死,我也害怕扎死他,毕竟我也不想白白落一条人命。
他瞪着眼睛望着我手里的剪刀,嘴里在不住地呜咽着。
他像是在说什么,只不过嘴被胶水给封死了,所以我也听不清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当时冷哼了一声嘱咐道。
“你别乱动了,你再这么乱动下去,我这一剪刀指不定就戳到你哪里了。”
我这一句威胁还真管用,只见他轻咳了一声便再不动弹了。
而此时我看着那个虫茧也开始微微地抖动起来,里面那个小东西也在跃跃欲试的往外爬。
我心里很清楚,不能再等下去了。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那剪刀锋利的一端插进了皮包里。
当时我手中拿着的剪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夹滑过去的。
在那包上一点一点地撕开一个小口,随之那剪刀与他脸之间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
差不多剪开一个10厘米左右的小口,我愣是用了20多分钟才终于完成。
当最危险的那一截被剪开之后,我长呼了一口气,随机感觉自己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我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望着那个被封在包里的脑袋。
“这活儿简直比打僵尸都刺激,你今天要是活着出去不请我吃顿饭都说不下去。”
此时他的面如土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脸上汗蹭蹭的,那种来自于内心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
他冲我不住的点头,随机我活动活动自己逐渐僵硬的手指,拿起剪刀便开始继续工作。
这种高端的皮包质量很好,所以用这种普通的剪刀去剪的话,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尤其是在那皮子的交接处,我需要两只手一起用力才能剪开。
不过现在我剪到的位置已经距离他脑袋很远了,所以我也就不必担心,会一剪刀戳进他的脑袋里。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可是这剪刀却卡在那皮包的缝制处。
这个缝制处是两层皮叠在一起的,不仅有明线还有暗线。
叠在一起的地方还有金属卡扣做装饰,所以我想要彻底剪开,就必须得撬开金属卡扣,然后再一层一层的分剪。
于是我当时抽出剪刀,将刀刃塞进的那个金属卡扣的缝隙中。
随即我猛的用力往起一提,那金属卡扣便直接从那皮包上掉了下来。
此时这上下两层皮就很明显的裸露在外面了。
我用剪刀先是剪开了这两层皮上的明线,然后又开始寻找藏在皮包内部的暗线。
然而就在我刚刚把手伸进皮包里的瞬间,我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倒是下意识的一缩手,随即手里的剪刀便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而当我抬起手来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一只拇指大小几近透明的虫子静静的趴在我的手背上。
要说起来,这个虫子的长相还是挺好看的。
透明的身体里裹挟着一根红色的血管,随着这虫子的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它体内的血管在微微的亮起。
我当时抬起手臂来仔细端详,就看着那虫子突然张开嘴,随即他身体里那根红色的血管边,直接被他给吐了出来。
那个红色的血管上面枝枝叉叉,就类似于人身上的毛细血管一般。
那血管被突出来之后,直接扒在了我的手背上,随机我的手背便鼓起了一个小包。
那小包逐渐变红,而且感觉痒痒的,就像是被一只硕大的蚊子给咬了一般。
我见此便用力的一甩,想着能把这虫子给甩到地上。
结果我这用力的一甩那虫子却依旧安安静静的爬在我的手臂上。
他的身体下面有很多类似于小钩子一样的触手,就是这些触手让它能紧紧的勾住我的皮肤。
我眼看着手背上那肿胀的小包越来越大,而这虫子也有变大的趋势。
情急之下我便直接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将木头紧贴着皮肤,随机用力地将大虫子,从我的手背上刮了下来。
这一刮,我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背生疼。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粗糙的砂纸在不停打磨着手背一般。
那虫子落在地下之后,我一脸愤怒地给了他一脚。
眼看着那虫子直接爆出红色的汁水,随即我便赶紧抬起自己的手背观察。
结果我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被揭去了一层薄薄的油皮。
他大爷的,这虫子也太可怕了,那种灼烧的痛感很快就被那大包上的瘙痒所掩盖。
但我很清楚这手臂上的包越痒越不能用手去挠,这东西越挠越痒,我必须得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我再次回到了那人的身边,而当我低头望着那皮包的时候,却看到那人的脸上竟然爬满了这样的虫子。
当时那虫子爬在我手背上的时候只有拇指大小,可此时爬在他脸上的这一个个虫子,却嫣然有鸡蛋般大小。
他们在不停的吸食着鲜血,而那人的脸上也鼓起了一个个的大包。
那种灼烧和骚痒的感觉,让他不住的颤抖着,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些虫子竟然透过眼皮钻进了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看着他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的抽搐,随机那被胶水沾起来的嘴巴,竟然被他给硬生生的张开了。
他的嘴皮被撕扯开,鲜血淋淋的嘴唇便瞬间被新生的虫子所占据。
那虫茧里依旧在不停的生虫,而那些新生的虫子从虫茧里钻出来之后,便全都顺着他的嘴巴钻进了他的食道和气管里。
眼前这一幕,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我当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他那张严重肿胀且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我只能缓缓地后退。
“救……救我……救我……”
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他不停地朝我呼救,但他声音就像是喉咙里含了一块痰一样。
可此时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