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之前听说过一个笑话,说世界上最恶毒的一句话就是。
我要好好活着,等你死了之后我爬到你的坟头,一口一口地吃掉你的贡品。
然而此时我望着眼前的情景,却突然觉得吃贡品太小儿科了。
本以为死了就是解脱,却不成想在这些东西面前,死亡并不意味着解脱,而是堕入了更深层次的深渊。
当那李泽洲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朝他阴笑的赵轶菲。
“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了吗?你错了……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地折磨你。”
说罢,赵轶菲非常轻蔑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随即歪着脑袋朝我一笑。
“至于你,我现在给你半个小时让你跑路,千万不要让我找到哦。”
说罢,赵轶菲掐着那李泽洲的脖子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赵轶菲的背影,我心中却产生了一丝的恐惧。
难以想象李泽洲将要面临怎样的折磨,要知道如果人活着的时候,遭受折磨可以晕厥或是死亡。
可一旦变成亡魂又要遭受折磨的时候,那留给你的就只剩下绝望了。
因为亡魂是没有实体的,通过特殊手法是可以让其感受到痛楚,但是这些痛楚却不会要了它们的命。
这就像是地狱里受刑的那些恶鬼,每天都在遭受刀山火海的折磨,但却连最简单地晕厥都变得极其的奢侈。
赵轶菲带着李泽洲最终消失在了昏暗的道路上,而我的双腿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虽说刚刚恢复时还不能正常行走,但我却已然可以扶着墙壁朝慢慢地挪动脚步了。
由于这个位置很偏,所以即便是出了车祸,在这个时间点也没有人发现。
我挪动着脚步捡起了地上的天蓬尺,而此时我却终于看到了孙武的汽车了。
我扶着一旁的电线杆,冲着孙武不停地挥手,孙武便直接将车停在了我的身边。
他停下了车之后,便立马冲下来将我扶到了车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孙武扭头看了一样旁边那辆报废的汽车,随即抓着我的手,给我递来了一瓶水。
而此时我却看着赵轶菲的母亲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此时这大婶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所见的那副神采。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双目无神,于是我便抓着孙武的手问道。
“你是怎么把老人家请来的?你和她说什么了?”
孙武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起初确实是编了一个故事,但后来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实在圆不下去了,就只能把实情告诉了她。”
“那……那老人家能受得了?”
孙武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挺佩服孙武的,我不知道孙武当时到底和大婶儿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一个老者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女儿其实早已经惨死的消息。
喝了口水之后,我便将分别后发生的事儿和孙武大概讲述了一遍。
孙武听罢顿时神情就变得紧张起来。
“你不是说李泽洲死了也就意味着美人僵就会重新变成不化骨,那现在李泽洲已经死了,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我轻轻地摆了摆手,随即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
“我现在已经成功地将那美人僵的怒火移加到我身上来了,所以只要我不死咱们就还有办法。”
孙武听罢依旧是眉头紧皱。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咱们现在去找她吗?”
我赶紧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和她做最后的斗争。”
“可是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宾馆民宿之类的呀。”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随手指着旁边的一栋小院,笑道。
“这不是现成的地方嘛,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他。”
由于钥匙还在李泽洲的身上,所以我孙武走到李泽洲身边,将他的口袋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才终于摸到了钥匙。
打开了那个小院之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颗大大地槐树。
当时我是一个进院的,而孙武则扶着大婶儿走在后面。
这院子的风水格局很简单,没什么大的特色也没有任何禁忌,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院。
东南角是大门,从门洞里走出去便是一栋二层小楼,院子本就不大,再加上这颗大槐树让这整个院子显得更小了。
此时的小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扶着那颗大槐树站在院子里,我脑袋里却在思考着接下来该作何准备。
以我现在的修为来说,想要对付美人僵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我目前所掌握的这些阵法也大多是用来对抗冤魂恶鬼的,对于僵尸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所以我想要赢就必须得合理利用我手里的这张感情牌,需要将美人僵的善心和对大婶儿的愧疚调动出来。
在她情绪波动的时候我顺势出击,将其体内的黄阳挖出来。
有了大概的计划之后,我走进了那栋二层小楼里,在那屋子里本想找一把椅子的,可是找来找去却只找到一把躺椅。
于是我便将那躺椅搬出来,随即放在了那槐树下。
当时孙武见状,便心领神会地将大婶儿安置在了那槐树下。
大婶儿此时依旧是面色惨白一言不发,而孙武则很有耐心地蹲在老人的身边,说道。
“有些事儿我得再同您嘱咐一遍,一会她就来找咱们了,不过您要记住一点,等会您见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您女儿的尸体。”
大婶儿听罢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孙武见状便继续说道。
“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她被人害死的时候怨气难消要找人复仇,所以一会如果我们真打斗起来的话,您一定要及时避开。”
大婶儿此时的眼睛里含满了泪花,她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随即用力地抓住了孙武的手。
“我什么都听你的,但你得让我多见她一面,行吗?”
孙武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让您见到真正的赵轶菲,我说到做到。”
其实让大婶儿来打这张感情牌本来也是极具风险的,要说起来我和孙武也挺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