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屋里顺手关上了房门,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也看到了我。
然而他看到我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那饭店老板便准备向他介绍一下我。
而此时却见他只是摆了摆手,笑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在这儿又遇到你了。”
听他说这话我也就没有再搭理他,继续和老爷子喝酒聊天。
面对一个人的傲慢,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头彻尾的无视,千万不找给他画面。
当他发现自己的傲慢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自然就瘪下去了。
而我和老爷子的谈笑风生,让那饭馆老板显得特别的尴尬。
他并不知道我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此时只能责骂自己的儿子。
随即老爷子也尝出味儿来了,便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一把抓着那小子的胳膊,笑道。
“看来你们之前认识啊,那就省下自我介绍这个环节了,都是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老爷子说完这话之后,那小子只是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但是面对两位老者他根本不敢摆任何架子。
毕竟一边是退伍老爹,另一边可是警局前辈,在这俩人面前可没有他嘚瑟的余地。
这小子吃瘪之后只能悻悻地坐在了我对面,而我则从旁边拿来一个干净的酒杯,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酒杯摆在他面前也算是给他留了一个台阶。
老爷子见状也举起酒杯,笑道“来吧小王,咱爷俩干一个。”
那小子赶紧端起酒杯,随即轻轻地抿了一口。
也就是这小小的一口,就看着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
“小王,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单位有事儿啊?”
老爷子这话一句,却见那小子突然一拍脑门儿,随即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摆弄着一边说道。
“对了周伯我还有件事儿需要请教一下您……就是这个视频,您看这个人的行为正常吗?”
说着,他便打开一个手机视频,随即便放在了老爷子面前。
而那老爷子看着那手机里的视频,脸色骤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视频看起来并不短,大概过了四五分钟之后,老爷子便将那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来一看,却发现这手机里的视频画面,竟然是那地下室里的台锯。
而且这个视频角度很明显就是那台锯旁边的小型录像机拍摄的画面。
视频不太清晰,但我却依旧可以确定那视频中的主角,就是李安。
不过此时李安身上的胳膊腿都还健在。
视频刚刚开始,就看着李安鬼使神差地走进了画面之中,随即他俯身打开了那台锯的开关。
就在那锯片飞速转动的时候,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那台锯旁。
随着他的胳膊慢慢地朝前移动,眼看着他的血肉之躯便触碰到了飞速转动的锯片。
仅仅不到一秒钟时间,他的一条胳膊便直接同他的肩膀分了家。
那伤口处更是血肉横飞,不过这次由于摄像头位置的原因,虽说能很清晰地看着他胳膊被切割的细节,但是那些血肉却并没有贱到摄像头上。
切割完毕之后,我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蜡黄,嘴角更是在微微地颤抖着。
虽说这视频没有声音,但我从他嘴巴的开合程度来看,他好像并没有惨叫。
但是他的面部表情却告诉我,在切割自己胳膊的这个过程中,受到了极度的痛苦。
胳膊分离之后,他抱着自己的肩膀处的伤口,直接跪在了地上。
随即他开始朝着镜头这个方向不住地磕头。
他的脸上由开始的痛苦随即变得异常的恐惧,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左右,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以半跪状态爬上了锯台。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些针线,将自己切下来的手臂对准了伤口的位置慢慢缝合。
这个缝合的过程很明显是快进过了。
不过可以看出来那针线很粗,针头每一次穿过皮肤的时候,他总会咬着牙抖一下。
随即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以及大颗大颗的汗珠。
可见在这个缝纫的过程中,他并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而是旁边有人在一直恐吓他,让他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要知道那地下室可是他的地盘,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他如此的恐惧。
在将那条胳膊勉强缝好之后,他并没有从那台子上面爬下来,而是将自己的一条腿伸向了那个飞速转动的锯片。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以及恐惧的神色,在浑身不住地颤抖之下,那额头的汗珠混合着脸上的血液流了下来。
他一脸绝望地望着摄像头的方向,仿佛是在祈求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绝望。
他咬紧了牙,随即将自己的一条大腿伸了过去。
就在那皮肉接触台锯的一瞬间,就看着他的双眼陡然间睁大,随即瞳孔收缩。
而就在那血肉横飞的瞬间,视频却结束了。
看完了这个视频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视频画面很明显是他偷偷用手机拍摄下来的,所以画面有些模糊,但依旧无比的血腥。
我将手机还给了老爷子,老爷子看了一眼手机上定格的瞬间,随即眉头紧皱将杯子里剩余的白酒全都一饮而尽。
老爷子一边重重地吐着酒气,一边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周伯,从这视频上看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胁迫了,您当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周伯摇了摇头。
“当时我是同这孩子一起过去的,到达他家里的时候周围连个人都没有,一直到邢国富赶过来的时候,这才有村里人围观。”
那小子听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他点了点头,而后又打开一张图片摆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的李安一双腿已经齐刷刷地锯掉了,虽说用针线缝着但依旧在往外渗血。
他的双臂也是如此,而此刻他正拼命地蠕动着身子,整个人在躺在血泊之中,努力将自己的脖子对准了那飞速转动的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