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多分钟,我便看着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纸符此时已经将他的阳火压得很低,虽说不会出人命,但是阳火低迷的时候人总会有些不舒服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阳火低迷且没有气的保护下,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阴冷。
虽说此时有太阳挂在天空,我们所有人都在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
但是对于村长来说,这点阳关根本不足以抵御周身的寒冷。
毕竟这股寒意是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光靠这点阳光是根本不够的。
眼看着又过去两三分钟,那村长便彻底挺不住了。
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需要有人搀扶才能勉强站定的地步。
“小兄弟……怎么这么冷啊,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吧?”
“对,肯定是这张纸符,你肯定是对村长做了手脚。”
说话的还是这个独眼老爷子,他好像对我很不满意,总是想方设法要让我离开。
我听罢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没有我这张纸符他恐怕撑不到现在。”
“年纪轻轻就到处害人……赶快离开我们村子。”
不得不说这独眼老爷子的嘴是真毒啊,我没有理会他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心里很清楚这遮阳符的效用是短暂的,它只要遮住人身上的阳气之后,这符便没有了作用。
于是我便没有说话,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老爷子,而后从那村长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张纸符。
由于此时这村长的阳气低迷,再加上我刚才的心理暗示,所以我将他手里的纸符一抽,他顿时便瘫软在地。
刹那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浑身上下更是在不住地颤抖着。
不得不说这心里暗示作用是真的强大。
眼看着那村长马上就要在极度的恐慌之下昏厥,站在旁边的众人看着我眼神都多了一丝的敬畏。
村长倒在地上朝我缓缓地伸出手来求救,我知道他不会有性命之后,收拾好东西便直接转身下山。
此时那赵老三绷不住了,他快跑跑了贴着一个笑脸说道。
“小兄弟你既然看出问题来了就赶紧救救我们村长吧,他可是个大善人啊。”
这赵老三一开口,其余的众人便再次附和起来。
望着眼前的一幕我心里真觉得可笑且悲哀。
但为了我接下来在村子里的活动能顺利进行,我还是故意装作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大叔我来此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害人,既然你们不欢迎我我现在就下山,我不冒这个风险了。”
这句话我的指向很明显,而那读研老爷子见此只能干瞪眼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见那老爷子闭嘴了,便长叹一声说道。
“也罢也罢,干我们这行的不管到哪都是遭人白眼,好心总是无用啊。”
说罢我便解下了背后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三支供香。
点燃了供香之后,便放在了那村长的面前。
我左手拿着供香将右手托在下方,那供香燃尽之后落下的香灰,我全都接在了手里。
待那香燃到了三分之二,便将手中的香灰全都擦在了那村长的额头。
仅是眨眼的功夫,那村长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嘴唇也再次恢复了血色。
他周身的阴冷之感渐渐地消失,身体也再次恢复了力气。
而就在我给村长擦香灰的时候,这手背上却一直在滴水。
于是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就看到那读眼老爷子此刻眯缝着眼睛,一脸享受地盯着我。
与此同时,我看着他的嘴巴在不停地朝外流着哈喇子。
那嘴里的哈喇子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细丝,直接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好家伙,这一幕是真够恶心的。
我一脸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背,而那村长也中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此时站在旁边的赵老三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兄弟,你是真神了,你帮我看看我娘吧……我娘冲着东西了。”
此刻,这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屑。
我站起身来便跟着那赵老三进了村。
这个村子很小也没有多少户人家,村子就建在半山腰。
据说这村子里的住户都是曾经生活在山上的猎户,后来不允许打猎之后便全都搬下来居住。
不过这地方实在太过偏僻,即便是从山上搬下来,那生活条件依旧不怎么样。
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里的除了一些老人以外,便是在山上种核桃树的。
“你老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先和我大概描述一下。”
“唉,这件事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老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活着回来了。”
“这是好事儿啊,怎么看你一脸愁容?”
那赵老三摇了摇头无奈道。
“活是活过来了,可自此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大白天不是睡觉就是晒太阳,到了晚上就异常的精神。”
听了赵老三的描述我心里顿时便咯噔一下,我当时突然想起了那棺材铺老板的母亲。
当时那老太太被活煞上身不就是整日晒太阳嘛,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所以听着这赵老三的描述,我心里初步判断这老太太应该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赵老三带着我回家,他刚推开大门就看着一个老太太躺在一张摇椅上,眯缝着眼睛晒太阳。
这一幕和那棺材铺里的老太太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缓缓地走进了院子里,而那赵老三则开口道。
“妈……妈您什么时候出来的?”
此刻老太太没有说话,但那张摇椅却突然停止了晃动,随即那老太太缓缓地扭头看着我们。
这老太太看起来也有80多岁了,脸上皱纹堆垒,一双眼睛却异常的浑浊。
他仅是看了我一眼,而后便再次回头眯缝着眼睛晒太阳。
“老太太大病初愈后一直是这样吗?”
赵老三摇了摇头,而后伸手指向了一旁的棺材。
“当时母亲已经咽气了,可是第二天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我。”